冯玉祥将军的大将陆仲霖。 郑宝山。 劝说冯玉祥当机立断, 发动兵变。 攻其不备, 把张家父子给干掉。 不把张作霖给铲除了。 中国非乱套不可呀。 看得出, 他是野心勃勃, 太自私自利了。 冯玉祥没表态。 沉吟了多时, 打了个哀声。 哎。 2位呀。 其实我比你们看的还透。 我比你们还激动。 我更恨张作霖呢。 全怪我。 对他了解, 但了解的不深不透。 结果。 我走了个错棋呀, 这步棋走的我追悔莫及。 在。 要想除掉张家父子又谈何容易? 张作霖, 世间早有防范。 把他儿子调进南援兵营, 做了相当周密的部署。 现在奉军实质把持着北京一切呀。 发动兵变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弄不好我们的国民军就得全军覆没。 说实在的话。 我们也打不过张作霖。 试到了现在只有改变战术啊。 总司令, 您打算怎么办? 能不能把笔交给我们? 这两天我就考虑这个问题。 咱们惹不起, 躲得起。 如果再呆在北京。 不久就要大祸临头啊。 张小个子就得对咱们下家伙。 36计走为上。 咱们撤出北京, 把这儿交给他了, 只有这样, 我们才有回旋的余地呀, 怎么宋司令那太便宜他了。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的劲, 好不容易进了北京, 结果让给他了。 嗨, 咱们这叫以退为攻啊。 不这样不行了。 你们附耳过来。 怎么? 这。 好吧。 我们听总司令的, 诶, 这就对了。 回去告诉弟兄们。 不要太激进。 不要有意见。 军令如山。 一定按我的命令去执行, 明白明白。 没过2天。 冯玉祥有病了。 住进医院, 张作霖赶紧派张学良前来探病, 表面上还过得去。 又过了两天, 冯玉祥出院了, 坐上专车, 穿着便装到奉天会馆来拜会张作霖。 张作霖一看, 冯玉祥果然有病了, 两腮深陷, 眼圈发青。 见了面之后又客气了多时啊, 怎么样, 身体啊? 这病有好转没有啊? 我真担心呢, 盼着你身体早日康复好, 跟着我管理国家这些事情好, 你这一闹病, 把一切都推给我了, 我简直有点儿支不开套。 冯玉祥苦笑了一下。 俞帅。 预想此次来是向你辞行的啊。 这话什么意思? 老啦。 力不从心呐。 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精神恍惚, 四肢乏力, 这头脑之中跟一锅酱子似的。 我现在已经验证了, 更不乐意带兵。 我打算跟羽帅请假, 打算到京西天台山长期休养, 待体力恢复之后再给羽帅帮忙吧, 这, 你这这, 哎呀呀呀呀呀呀, 这这这, 真把我急死了, 哎呀, 这, 怎么这样呢? 其实, 张作霖心里好笑。 你冯玉祥早该滚蛋了, 现在走的有点儿晚了都。 啊, 表面上呢, 舍不得。 张作霖真会演戏呀, 拉着冯玉祥的手, 两眼之中还湿润润的, 好像还没掉眼泪。 总司令, 那那你说怎么办呢? 你身体不好, 我要强行把你留下吧, 我缺德, 你走吧, 我又实在舍不得。 这样吧, 有什么困难只管提出来。 我希望你安心静养, 早日康复好不好? 到了那时候, 我亲自派车把你接回北京。 多谢俞帅, 多谢俞帅, 明天我就走。 我走的时候不来叨扰了啊, 恕我不辞而别了, 哪能耐我得派人送你, 不必了, 我多谢俞帅。 张作霖打算留他吃饭, 冯玉祥拒绝了。 心说, 一吃饭就得谈话, 谈的话多了, 言多语失, 这张作霖有所觉察, 那就麻烦了。 别忘了祸从口出, 病从口入。 因此, 冯玉祥十分简便。 离开奉天会馆, 回到自己的公馆。 天刚黑。 冯玉祥就做好了准备了。 化妆改扮。 从外表看, 好像个伙夫。 旁边带着俩伙计, 都是贴身保镖, 偷偷的离开了国民军总司令部。 没坐汽车, 雇了一辆人力车, 拐弯抹角出西直门, 又转了转圈儿, 再赶奔西山、 天台山。 半路上路中林。 郑宝山都在这儿等着他呢。 马上换上汽车, 是直奔西安。 一溜烟儿, 他走了。 那位说他不说了吗? 明天走, 明天晚了。 冯玉祥深知张作霖变化莫测, 尖叫异常啊。 我这一晚上不定发生什么变化, 他就与派杀手把我给杀了。 因此, 那也是虚晃一招。 提前他走了。 也可以说平安脱险呢。 冯玉祥这一离开北京, 是龙归大海, 虎入深山。 就可以展翅腾飞了。 不然的话, 在张作霖手心里头攥着, 随时随地都有不测的危险存在呀。 那么冯玉祥这一走, 撤到西安, 他的军队呢? 他的国民军没过两天开拔。 开始都撤到北京西面, 然后跟西北军汇合在一起。 到了河北省的西北, 屯扎下来了。 现在冯玉祥手下也有多少万生力军呢? 在那个年月, 有枪杆的就是本钱。 有几万条枪, 几万人马, 那是大帮头儿, 别人不敢动。 冯玉祥抽出时间来指挥训练西北军。 将来机会成熟了, 要跟张作霖决一雌雄。 当然, 这件事儿瞒不了张作霖。 他听了信儿之后, 把脑门子拍得啪啪直响, 妈了, 哇子的, 这个倒戈将军。 哎呀, 腿可够长的啊, 跑了。 跑了算了, 常赶集没有遇不上亲家的时候, 将来咱们再算账。 张作霖把冯玉祥挤兑走了, 这回北京成了一统天下。 段祺瑞得听他的。 他就是太上皇啊, 一手遮天, 是说一不二。 当时张作霖的派头大极了。 前呼后拥, 那简直是不可一世, 比当年的吴佩孚还要凶上三成去。 正在这时候, 也就是1924年的11月。 孙中山先生从广州出发赶奔北京。 其实走到半道, 孙中山就后悔了。 什么原因呢? 为什么上北京? 是应冯玉祥的邀请上北京? 但走到半道, 听说了, 冯玉祥被迫离开北京了。 也就是说, 孙中山先生到了北京, 没有扑奔了。 那么再返回广州不行? 孙中山考虑到全国的民意, 都希望早日南北和谈, 达到统一。 把老百姓从水火之中救出来。 我本身这一回广州就等于威刀避剑, 贪生怕死啊, 明知北京是龙潭虎穴, 我也得闯。 硬着头皮也要见见张作霖和段祺瑞。 但能达成协议, 那比什么全强啊。 在半路上, 孙先生肝病犯了多次, 九死一生。 可能按现在说呀, 孙先生得的是肝癌。 这种病对人折磨的是最厉害不过呀, 要疼起来。 简直抵挡不了啊, 打什么针也不好使。 孙中山先生就忍着剧痛, 在1924年年末终于到达北京。 单说段祺瑞和张作霖。 认为孙中山不能来呢, 来了两个人有点儿措手不及呀, 因为孙中山威望太高了。 他们就120个不愿意, 也得捏着鼻子接待。 怎么办呢? 这叫欺骗群众啊, 制造舆论。 不然的话, 那就太被动了。 因此, 张作霖和段祺瑞下令北京城张灯结彩, 净水刷街, 黄土垫道, 隆重款待孙先生。 孙中山到了北京之后, 整个北方全轰动了, 各家报纸都以显著地位通栏标题刊载这一消息。 连国外都发了号外。 这是震惊中外的大事情啊。 究竟这次和谈能不能成功, 人们都画个问号啊, 有识之士认为这胡扯。 不可能达到什么好结果, 结果猜对了。 孙中山到了北京之后, 段祺瑞、 张作霖一日两次前来拜会。 说了些甜言蜜语, 把孙先生奉若神明, 让孙先生进驻中南海。 但是心里头都有一本账。 经过谈话之后, 他们一探听孙中山的口气, 此次到北京来, 还是他的主意不变, 嗯, 他的主意第一, 召开国民会议, 嗯, 结束军阀统治。 就这一条就要命。 国民会议, 张作霖历来就反对。 他认为什么国民? 老百姓懂得个啥? 老百姓就是墙头草, 哪头儿封印随哪头儿。 就懂得吃喝拉撒睡, 对国家大事他们懂吗? 他们投票有什么用? 谁有权, 谁说话算, 谁有枪杆子, 谁能当家做主? 首先, 这一条, 水火不能相容。 孙中山先生还主张对外要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 帝国主义强加在我们身上的不平等条约一律废除, 我们不承认。 就这一条也行不通。 张作霖的靠山日本。 段祺瑞的靠山应没法。 谁不得交几个国外的朋友? 谁不得找洋人当靠山? 不然的话, 枪炮哪儿来, 钱从哪儿来? 怎么维持统治, 怎么装备武装部队? 孙中山要这样主张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 就得把洋人和列强都得得罪了。 也就等于把他们饭碗砸了, 把归路给卡断了, 他们一天都活不下去。 后来, 段祺瑞有了主意了。 心思要把孙中山给干掉, 不能那样干, 太愚蠢了。 如果放他回广州也不能。 放虎归山必要伤人呢, 诶, 有主意了。 就把孙中山软禁在中南海, 供他吃, 供他喝, 叫他迷于声色, 嗯。 给他找一帮漂亮大妞儿, 天天陪着她跳舞, 诶, 要什么有什么, 我就不相信多么大的英雄能闯得过美人关, 我更不相信是人。 他能逃避金钱的迷惑呀, 嗯。 对, 用软刀子扎他, 让他废了。 结果这些在孙中山先生面前毫无作用。 后来呀, 张作霖公开跟孙先生摊牌了。 他说的非常清楚, 您的主张根本实行不通, 得罪洋人那还了得, 嗯, 孙先生, 最好您收起您这套来吧, 嗯, 从我这儿我就不能拥护。 孙中山先生等于对牛弹琴呢? 在会谈当中几次肝病发作呀? 你看有这种病啊, 最怕生气。 后来, 孙先生一病不起, 终于在1925年, 也就是民国十四年的三月份。 孙中山先生与世长辞。 孙中山先生这一死, 是中国巨大的损失啊。 多少万人侵沉到悲痛之中, 据说光北京自发的就有十几万人走上街头给孙先生送殡, 声势浩大呀。 张作霖也好, 吴佩孚也好, 心中暗笑, 表面上不能流露出来, 也派了使团。 也派人送殡。 花了不少的钱, 那么这篇儿咱借过去。 孙先生这一死, 张作霖就好像吃了一颗安心丸儿, 嘿嘿。 这个对头不存在了, 在中国我没有怕的人了。 更可以放纵, 更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 嗯。 因此, 张作霖马上命人传他的命令, 告诉奉军继续扩大战果, 往南省深入。 过了时间不长, 喜信传来, 河北、 山东、 安徽、 江苏、 上海都被奉军占领。 嗯, 张作霖是心满意足, 哈哈, 照这样的下去, 明年全中国就是我们老张家的了, 嗯。 到了那时, 我就可以登上大总统的宝座, 我也尝尝最高元首是个什么滋味。 张作霖是得意的不得了啊。 这一天, 张作霖下令把他的嫡系爱将召集到一起, 要开个会。 参加的张宗昌、 杨宇霆、 李景林、 郭松龄。 张学良。 等等等等, 能有二十来人吧。 大家给大帅都道了喜, 张作霖一摆手, 坐坐坐坐坐, 随便坐, 随便坐啊。 今天请各位来, 没旁的事儿。 交流交流感情, 畅谈畅谈心里话, 大家痛快痛快,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对不对呢? 另外请大家吃个便饭。 可张作霖请客。 在酒席宴前, 张作霖又说又笑啊, 大伙儿一看大帅如此高兴, 紧跟着溜须拍马。 张作霖就更高兴了。 吃完饭, 漱完口, 张作霖拿着象牙的牙签儿在那儿剔牙。 旁的人都在这儿等着, 知道大帅还有吩咐。 张作霖提完了牙了, 转过身来了, 各位, 我命令好嘛。 他一说命令, E全站起来, 一个个站在鼻管调直, 二目注视着最高统帅。 张作霖看了看在场的众人。 我命令。 张宗昌为山东督军, 张宗昌一听, 乐哭了。 谢大说, 与谢大帅的边。 太激动了。 我命令杨宇霆为江苏督军。 李景麟为河北督军。 姜登选为安徽督军, 邢世连为上海警备司令官。 咱这么说吧。 包括杨宇霆在内。 心说, 这下可熬上封疆大吏一省的督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