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和吴佩孚。 舌剑唇枪寸步不让。 就看出来两个人心底有裂痕。 到了下回, 书直奉两次交战, 就他们俩。 那么曹坤呢? 倒成和事佬了。 恐怕这二位闹翻了, 紧活稀泥, 诶, 呃, 哎呀, 二位说的都有道理, 是这么回事儿, 是这么回事儿, 雨婷啊。 嗯, 你说的不假, 人嘛, 谁不为自己呀, 嗯。 我不也是如此吗? 紫玉不也是这样吗? 人嘛, 都要为一口气。 佛嘛, 都要围一炷香。 说破了都是一个理儿诶。 我看这样吧。 就按你的建议办。 那么你回到北京之后, 上福大总统先提出这个三个条件。 这叫投石问路, 也叫抛砖引玉。 看看大总统的态度, 瞅瞅老段的反应, 咱们再决定下一步。 好吧。 就这样到深夜。 他们各自回去休息。 转过天来。 曹昆。 为了溜须, 张作霖又设盛宴款待保定府, 各界名流全都来作陪。 到了晚上, 又叫条子找来不少姑娘陪伴张作霖, 但是呢, 老张现在心乱如麻, 重任在身, 无心玩乐。 敷衍搪塞一番, 转过天来, 黎明老张就告辞曹昆离开保定回北京。 到了北京奉天会馆了。 他早就留下耳目了。 秘书向他汇报。 包大帅。 最近几天。 北京晨报、 晚报、 各家报纸纷纷都登出新闻, 说, 奉系和直系要联合作战, 共同对付皖系。 人心动荡不安呢。 知道了。 他爱报什么报什么吧。 其他方面呢? 呃, 其他方面情况不详, 继续侦查。 诶, 到下午老张刚睡醒了午觉, 秘书进来了。 报告大帅什么事儿? 刚刚得到消息, 说段祺瑞从团和驻地赶赴北京。 回了公馆了, 刚到哦。 属实吗? 千真万确。 下去吧。 继续侦查啊。 哎呀, 张作霖一琢磨, 嗯。 我去拜访拜访段祺瑞。 探听探听他的口气。 然后再说二虎备车。 车子备好了, 张作霖直接赶奔段祺瑞的公馆求见。 哎呀, 段祺瑞一听, 大吃一惊。 心说, 张小个子来的真快的啊, 他怎么知道我回了北京了呢? 不敢怠慢, 请。 时间不大, 把老张接进来了。 段祺瑞抢步起身过来迎接, 两个人握手言欢呢, 你看, 表面上又说又笑, 心里拧着劲儿都动刀子, 恨不能白刀子进去, 红刀子出来。 脸上还挺乐, 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乐吗? 比哭都难看。 等到屋里头分宾主落座之后, 仆人献茶。 段祺瑞往前探探身。 雨天。 你的消息真灵通啊。 我这屁股还没坐稳, 当你就来了, 可见你在北京一带撒下不少的耳目吧? 张作霖眨眨眼睛。 段公, 您说错了, 还用耳目向我禀报吗? 段公乃当今豪杰, 叱咤风云的人物, 令人瞩目, 你的一举一动, 不用报告就知道了。 哦, 原来如此。 那么雨婷啊, 听说你这次做了大总统的调停人, 有这事儿吗? 哎呀, 段公, 我张作霖是个大老粗。 你说这不是愣拿鸭子上架吗? 蒙大总统新任教, 我做调停人, 给你们执完两系来解和。 可我呢, 就厚着脸皮充当了这一角色。 至于能解决到什么程度, 我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段公, 您知道吗? 前两天, 我为这件事儿特别到了保定去了一趟, 见着曹公和子玉。 哦。 他们是什么态度啊? 段公要说曹公的态度嘛。 我看此人心存厚道, 未必想开兵见仗。 此事这个吴佩孚专横的不得了啊, 呵, 打了几个胜仗, 有了资本了, 这个人认为这战端一开, 有十成十的胜利把握。 他是主战的。 段祺瑞一听, 冷笑了一声。 吴佩孚庶子。 芝麻粒儿大的一个小师长, 想跟我段某人会一会好啊。 好啊。 他不觉着他是一员虎将, 常胜将军吗? 那么这一回我们就较量较量。 是骡子是马, 咱牵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吗? 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炼, 好货不怕试验的, 哈哈, 我等着他, 叫他来吧。 张作霖往前探探身段, 帅气大伤身。 我看这样吧。 难道说你们两家非得打场仗? 才能解决问题吗? 如果不打岂不更好吗? 我的意思呢, 最好不占为妙。 经过我再三调和呀。 哎, 这么说吧, 我的辛苦不必表了。 终于把曹公说服了。 最后拟定了3个条件。 您看看, 我为呈报给总统之前, 先跟段公打个招呼, 向您请教请教, 这仨条件您是否能接受? 哪仨条件? 第一。 重新改选国会。 第二嘛, 解散安抚系, 诶最主要的一款嘛。 把徐树征边防总司令的职务。 他的军队由陆军部接管, 这3条您看看。 还没等张作霖把话说完呢, 段祺瑞是豁然而起。 把脚跺的咚咚直响, 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啊。 我雨停了。 这三条, 一条我也不接受。 徐庶正是我的心腹爱将。 他就任边防军总司令是我任命的。 徐树征向来没有错误, 无缘无故给他撤职。 这什么意思? 显而易见, 这是想拆我段祺瑞的台呀, 此事断断不能接受。 再者, 一说安福系就是晚戏。 晚戏即安福系。 那是我一手成立的, 嗯, 我这安抚系全为国家民族着想, 何罪之有? 为什么无缘无故解散, 更是不能容忍。 至于国会该选不该选, 那倒是次要问题, 唯独这两条是绝对不可行。 张作霖一笑。 段工。 哎呀, 要照这么说, 恐怕你们两家这个仗是非打不可了。 我力不从心。 我的劲儿也就这么大了。 我这个调人呢, 是干受罪的人儿。 既然没法给调停。 那我也只好撤步了。 免得这家那家对我都不满意。 其实湿里头没我, 肝里头没我, 嗯。 我东三省没事儿就行呗, 诶, 我乐意跑这个腿儿, 要这样吧。 我把事情料理料理, 最近两天我准备回奉天。 段公, 方才我说的话你不要过意啊。 你对我还是不错的, 将来我还要仰仗断供, 求你的事儿多的很呢, 咱们来日方长, 呃, 我告辞了送客。 段祺瑞也没挽留。 一直把老张送走。 其实, 张作霖心中暗想, 这不得了吗? 我这叫演戏。 你接受不接受的能是哪个月的初一诶? 还不是我张作霖说了算吗? 段祺瑞, 你就等着挨打吧你。 张作霖坐上车子, 又赶奔总统府, 面见总统徐世昌。 一见面儿, 徐世昌先安慰几句, 哎呀, 雨停啊, 你辛苦了, 往来奔波实属不易呀, 为国操劳, 本总统于心何忍呢? 此次保定之行, 不知有什么结果没有? 大总统, 我就是向您来汇报这件事儿来了,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 把三个条件往上一递, 张作霖解释, 作霖费了九牛二虎之劲呢。 总算说服了曹公, 紫玉也让了步了, 提出三款, 如果大总统能够接受, 马上撤了小扇子徐树征的职务, 解散边防军和安抚系。 这场战争就可以避免, 不知大总统意下如何? 这。 这。 哎呀, 雨婷啊。 那么解散了安福系? 毫无疑问, 段祺瑞这个总理就得罢免。 张作霖点点头, 对啊, 是这么回事儿。 那么, 谁来接替国务总理呢? 嗯, 曹公跟我都想好了, 准备让靳云鹏。 接任国务总理。 呃。 哎呀, 雨婷啊, 都是自己人, 不妨我向你交交底吧。 靳云鹏跟老段一向不合呀, 因此靳云鹏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 那么把段祺瑞罢免, 让靳云鹏来做总理, 这本身来说水火难相容啊。 那么哎呀难呐, 难难难难, 再者一说徐庶正他他犯了什么错了, 就给他撤职, 这这。 张作霖一听, 把眼睛瞪起来了, 大总统。 徐树征犯了什么错, 您比我清楚。 我问你。 他这个边防军总司令只能有军权, 哪来的行政权? 他为什么发行公债? 诶, 作为军人只能为国发行公债, 是当地政府的事儿。 他这么做犯法不2, 克扣军饷有没有这事儿? 二年前, 他把一火车皮的军用物资全都变卖了, 变卖了咸阳1200万存入德国银行, 有没有这事儿? 犯法不? 还用多吗? 仅此两款足以撤他的职, 那么交法律部门处置不算过分吧? 啊, 必须依法追究。 大总统, 您还有什么犹豫的? 那徐世昌也不糊涂。 一看张作霖对这一款追的非常严, 就知道张作霖别有用心呢。 也知道他跟徐树正有过节儿, 干倒徐树正对张作霖直接有利。 因此, 这徐世昌呢, 嘬了半天牙花, 对, 诶, 雨婷啊, 容我三思。 容我三思。 等我考虑好了之后呢。 呃, 在签署命令, 你辛苦了。 回去歇歇吧啊。 张作霖这才告辞出来。 张作霖也看出来了, 这个徐世昌啊。 谁也不想得罪。 管你直系、 皖系、 奉系呢? 只要不把你们得罪了, 我就能保住大总统的位置。 张作霖是心里冷笑啊, 回公馆。 到公馆。 秘书向他报告。 回大帅。 最近帅府周围好像发现一些来历不明的人。 贼头贼脑, 不知干什么哦? 张作霖闻听, 马上警惕起来了。 2虎哟。 传我的命令。 通知警卫团。 对奉天会馆严加戒备。 24小时之内不准懈怠, 是。 2虎啊。 从现在开始。 你不准离开我的身边。 左右。 恐怕要发生。 事情是。 张作霖做好了一切布置。 哎。 他还没坐稳当呢, 有人进来报告包大帅。 边防军总司令徐庶征求见。 张作霖脑袋嗡了一声, 心说, 这小扇子来的真快的。 这小子是黄鼠狼, 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看看他, 他想干什么? 张作霖站起身来, 搭一请字。 时间不大, 徐树征从外边儿进来了。 徐树成可是个大个儿, 身高一米八五左右。 果然不愧是个军人, 宽宽的肩膀, 两条大长腿, 大沿儿的军帽。 金线盘花, 身穿笔挺的军装, 披着将校呢的斗篷, 高腰大马靴, 带着刺马针, 佩戴着佩剑、 手枪, 白手套。 戴着深查的墨光眼镜, 后边儿跟着副官一大帮啊, EEEEEEEEEEEE. 来到里边儿。 张作霖亲自迎接呀, 张作霖一看徐树峥来了, 假意的握住他的手, 表现的非常亲近右征兄, 哈哈哈, 一别三年。 你挺好吗? 哎呀, 羽帅呀, 我哪比得了你呀。 你现在是青云直上数征。 一天赶不上一天呢, 哎哟, 你太客气了, 里边儿请有话咱慢慢说。 这两个仇家从表面上看亲密无间, 手拉着手走进客厅, 分宾主落座, 二虎命人现查, 然后退出去了, 屋里就剩他们俩。 张作霖就问。 尤正兄。 这从哪儿来呀? 从库仑? 哦, 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 嗨呀, 俞帅, 我怎么比得了你呀? 你现在是东北王啊? 恕征无才少能, 只能在边防任职, 即使这样, 别人还指手划脚, 颇为不满。 我听说有人在总统面前建议撤销我这个边防军总司令, 还要把我送交法律部门, 其心何其毒也。 这, 徐树生单刀直入。 马上就指到张作霖头上了。 可方才咱说了, 张作霖面见大总统徐世昌的时候就说的这套话, 哎呀, 这么转眼之间怎么传到徐树正耳朵里了? 可见, 总统府里头全都是徐庶正的耳目。 真叫张作霖猜着了, 就这么回事儿。 有人听完张作霖和大总统的谈话, 马上打电话报告徐树征。 这徐树成一听啊, 怒不可遏呀, 顶着一脑门子官司来见张作霖。 所以见着面儿把这事儿给挑出来了。 张作霖会演戏, 假装糊涂, 哦哦, 有这等事, 哎呀, 当官不易呀, 你我的命运都是相似的。 徐庶正不谈了, 往前凑凑身子。 俞帅。 书正此来有件大事跟您商议。 望千万不要驳我的面子哦, 说吧, 什么事? 段公有急事儿回来团合了, 临走之前把话把底交给我了, 让我转告雨霆兄。 现在国务总理一缺准备, 叫你去就。 因为段公不想再继续做国务总理了, 看全国能胜任, 辞职者为雨廷兄。 于婷兄。 你看看你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