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飞也是个热心肠儿的人。 听完张作霖讲说经过。 张世飞就急了。 非要带一伙儿弟兄找程德晃去算账。 让张作霖给拦住了。 问大哥。 您的心, 小弟我领了。 用不着。 程大晃无非是个土棍。 还用得着您领那么多人吗? 再者, 一说要解心头恨, 拔剑斩仇人。 我的梦, 我准备自己圆。 我非亲自伸手收拾他不可, 不然的话, 我这口气出不来, 好兄弟有骨气。 有困难没说吧, 嗯。 大哥。 我厚着脸皮向您提个要求。 有没有冒烟的家伙, 您借我一颗啊, 行。 那不现成的吗? 张志飞把衣服撩开, 在里边儿一伸手, 噌。 拽出一支手枪来, 递给张作霖。 给你。 哥儿俩做个纪念。 甭说借不借的, 送给你了。 张大林拿过来一看, 呵。 一只美国左轮儿。 挺长的管儿。 哇, 亮的枪身呢? 诶, 这个漂亮劲儿就甭提了。 张世飞告诉他。 这是美国造的左轮枪, 这枪没比的。 不贴壳, 不臭子儿诶, 只要你手不哆嗦, 指哪儿打哪儿。 连铁道都能掐折。 这力量头儿才大呢, 我多谢大哥, 没说的了。 嗯。 搬几箱子弹, 没没没, 那用不着。 您借给我100发子弹就行, 妥妥了100发。 时间不大, 给准备好了。 张世飞一乐, 兄弟, 不是哥哥瞧不起你, 摆弄过这玩意儿吗? 常摆弄不过这么好的家伙, 事儿我都没见过。 那个撅袜子独角龙, 铁公鸡, 我长白了。 啊, 那你还得熟悉熟悉啊, 一会儿吃完饭没事儿, 我教给你怎么使唤使唤啊, 咱们到外头练习练习啊, 行了。 那张作霖爱枪如命啊。 他的确没少摆弄, 但这种枪没使过。 吃完饭, 到了外头。 张世飞告诉他怎么上子弹, 应当注意哪些? 手把手教张作霖。 那张作霖脑瓜那么聪明, 一看就会诶。 就这样练了一下午, 张作霖非常高兴。 当天晚上住的三界沟, 第二天, 张世飞陪着他接茬练枪。 咱们简短截说, 张作霖在这儿住了3天, 这3天的时间进步不小。 把这左轮枪使唤的倍儿熟啊。 要说指哪打哪儿, 那叫悬点儿, 反正打10枪得有6枪命中。 张世飞拍拍他肩膀, 兄弟, 你真行啊你。 你要好好练, 绝对是神枪手, 你比我强多了。 咱们到里边儿吧, 大寨在里边儿呢。 离咱们说话的地方还有20多里, 老当家的不在, 少当家的杜立三在家呢, 我给你介绍介绍。 张作霖说, 不用了。 等日后有了机会来了, 我一定拜会少当家的。 我现在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 我打算告辞, 多住2年不行。 时间长了, 我娘挂念我说, 张大哥, 就这么地吧。 那个。 郑大哥, 那事儿你放心, 过两天回来了。 往, 我还得好好谢唬谢唬你呢。 张作林非要走。 张志飞说, 带点银子, 不不不不, 我有钱, 其实张作霖有个屁。 不好意思, 张嘴, 张志飞看出来了, 给拿了二十两银子, 没多有少。 张作林没有办法把银子接过来, 千恩万谢。 这趟三界沟没白来, 特别是弄了一颗冒烟的家伙, 要对付程大晃。 离开张志, 飞出了三界沟青马坎回家。 简短捷说, 到了家了。 他娘都急坏了。 一看儿子回来了, 这一路埋怨呢, 你上哪儿去了? 你的伤还没好呢, 真叫娘挂念死了。 娘, 我没说嘛, 我张罗钱去了。 拉了那么多的饥荒, 我觉都睡不着啊, 不过这趟啊。 跟没出去差不多。 找了几个朋友都没有现钱, 我就才挪了二十两银子。 那个借比邻佑欠的那个少量的银子, 咱先还一还啊。 过些日子, 那朋友可能把钱给送来。 张作霖编了一套瞎话。 他娘跟他姐当然信以为实了。 过了几天。 张作霖的伤基本好的不得了了。 心说, 非报仇他妈不可呀。 他脑子里头盘算盘算, 制定这个方案。 买了点儿猪头肉, 炒了几盘菜。 弄了点儿饼子, 都准备好了, 他把王大发、 邢立亭给找来了, 来吃吃吃。 咱咱哥儿仨好好痛快痛快。 这二位一瞅嚯。 这么丰盛啊? 好吧, 今天咱们甩开腮帮子好好喝他几盅。 仨人儿在屋里头推杯换盏。 吃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 张作霖把门关上了。 蹲到炕上。 2位啊。 我打算请你们给我帮个忙, 行啊。 邢丽平把筷子放下了。 兄弟, 你说吧, 叫我们干什么? 干什么? 这口气我还没出来呢。 我决心找他妈程大晃算账。 他敲了我三百两银子, 白敲了。 把我塞监狱蹲了好几十天, 白蹲了, 我叫他加倍偿还。 行礼亭听完了交一点儿堵心, 这, 这兄弟可不是哥哥胆儿小啊。 人家程德晃, 那真是晃得开呀。 因在本地手眼通天, 私官两面都有人呢。 而且人家看家护院的人还不少呢, 就就咱仨人儿, 报仇能报得了吗? 一旦他那个别说了。 张作霖性如烈火呀。 把酒杯一蹲, 嘿。 我看你活的都窝囊都。 报不了也得报。 一句话, 愿意帮忙不? 兄弟, 你别急眼呢, 我这不是替你考虑吗? 嗯, 废话, 纯粹是替你自己考虑个熊色。 乐意你就乐意, 不乐意我另找旁人。 诶, 别别别, 我愿意不就得了吗? 张伯林回过头问王大发。 大趴子。 愿意给我帮忙不? 王大, 他不傻呀, 在这儿一边喝酒一边听着。 王大发本来就窝囊, 一听这话, 脑袋嗡嗡直响, 脖子都冒凉气。 但有心不愿意, 怕张作霖跟他急眼, 还得违心的说瞎话。 不横, 还假装横。 王大发把酒杯往桌上一放, 诶, 有什么不乐意的? 男子汉大丈夫生在天地间。 就应该有骨气, 人为一口气, 佛为一炷香吗? 古人舍命, 舍命为君啊, 都哭了, 都张作林呢, 好像没气乐了, 心说, 这何苦, 把傻子都要逼疯了, 我行行行行行。 王大哥, 算了算了算了。 你在家你别去了, 不, 你别看我哭, 我我是诚心想给你帮了, 好好, 那行行行, 别哭了。 邢立亭就问, 兄弟, 咱们就就凭这6只手啊, 就去跟人摔跤去, 我话还没说完呢, 光凭咱们6只手有个屁用啊?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张作霖在怀里一伸手, 把那左轮枪拽出来, 啪。 往桌上一放。 这二位一瞅。 你还有这玩意儿? 跟好朋友借的。 我还给程大晃准备了100发子弹, 我他妈把他打成筛子。 你们二位放心。 天塌下来, 我顶着。 你们无非给我打打下手。 一旦出事儿, 有我呢? 你们二位肯定平安无事, 到了什么时候, 我也不能出卖朋友我作霖, 你怎么这么说话? 你是那个人吗? 好吧。 大发说的一点儿不假, 舍命陪君子, 反正我们也没什么能耐, 你叫我们干什么, 我们干什么好, 咱可一言为定, 李平哥。 明天你去探探道。 土匪讲话, 你也去扫扫盘子? 我不明白, 你说这话, 你叫我干什么? 我给你拿五两银子。 明天你到那个点心铺啊, 买几瓶酒, 买几包果子。 你到程德晃他们家里去一趟, 你就认得他们家。 意思呢, 就是感谢程先生。 说几套客气话呗, 你说您那高抬贵手, 把我兄弟张作霖给放了。 我们哥俩处的不错, 我代表张作霖来, 谢谢您。 为什么张作霖没来呢? 张作霖腿上有伤, 行走不方便啊, 拜托我来的。 但是大哥你听透了, 这可是假的, 这叫演戏, 主要你到他们家看看, 城得慌, 他们家的院墙有多高, 有几层院子都有什么人? 你把这事儿给我摸好了, 回来告诉我, 你就算帮了我的忙了。 行, 交给我吧。 李平哥, 你是说大鼓的, 你能白话? 这点事儿我就不详细交给你了, 行行行行行, 耍嘴皮子我可以办到。 明天你就去我们听你的信儿, 诶诶。 第二天, 行李挺起身了, 按张作霖所差, 买4瓶酒, 4包果子, 换了套衣裳, 到了程大晃他们家。 程德旺他们家住到程家洼。 离张作霖他们这儿20多里地了。 等来到他们家门前。 一看, 把门儿的是个上年纪的老头儿。 行礼亭先鞠了个躬, 呃, 老哥哥。 这是程先生的家吗? 啊, 对呀, 你是谁呀? 免贵, 我姓邢啊, 我叫邢立平。 我打算拜会拜会程先生, 您看这给他买了点儿礼物啊, 那您等等啊。 这老头儿到里边送信儿去了。 偏巧成得晃没在家。 他老婆在家呢。 他这个老婆也不是好东西。 原来是奉天妓院的一个妓女, 叫自来红。 程大焕花钱把他赎来了。 现在这万贯家财都归他管理。 程德话, 有笔买卖啊, 上海城街里去了没在家? 自来红一听有人要见先生, 而且还是送礼的, 让他进来吧。 老头儿到外边儿把行李亭给领进来了。 行李亭进屋一瞅, 嚯, 程德晃他们家挺阔气。 那是有钱的主儿, 名旗亮乙红油漆大地榜, 锃明刷亮。 屋里头躺香立柜。 应有尽有。 他一看, 太师椅上坐着个女人, 这个女人描眉打鬓, 是擦粉带花, 一瞅就不是个好东西呀, 离着多远, 香味就扑鼻。 那老头儿给介绍, 这就是我们女主人行礼亭, 把东西放好之后鞠了个躬, 夫人您好。 免啦。 你是干什么的我, 哎。 是剃头的, 我姓邢, 叫邢立平, 夫人提我呀, 您不知道。 我提个人儿, 我有个好兄弟啊, 叫张作霖, 我们哥俩住的也挺近, 交情也不错。 诶, 我这个兄弟啊, 不懂事儿, 年轻好胜, 把程先生得罪了, 前些时日在海上大牢蹲了好几十天, 多亏程先生高抬贵手啊, 人家大人不见小人怪, 诶, 就这么的呢, 在县衙门里头给说了不少好话, 这才把他给释放了。 现在我这个兄弟非常后悔, 他也认识谁是好人谁是歹人了, 对程先生感恩不尽, 本来亲自啊, 应当拜望拜望。 可是他那个受了伤了, 行走不方便, 呃, 下不来地。 就这么, 他心里又着急, 就委托我来感谢程先生。 老张家和我们家也不富裕, 买不起更多的东西, 这个瓜子儿不饱是人心吗? 千里送鹅毛, 礼轻人重, 这这这, 送了几瓶酒, 几包果子, 诶, 孝敬程先生和夫人, 您的请您笑纳。 哼。 这么回事儿啊? 可我也听我们先生捣鼓过这件事儿, 算了吧。 年轻人啊。 往后那火气啊, 不要那么盛, 这幸亏遇上我们先生了, 要遇上旁人, 他张作霖起码也蹲个10年八年的, 是不是是是, 夫人说得对, 好吧。 礼物我留下了。 不过你来的不凑巧, 我们先生到海城去了。 最近几天还不能回来。 反正他等回来的时候, 我告诉他吧, 诶。 夫人, 真不凑巧, 程先生什么时候能回来不一定啊, 买卖要顺当, 3天5天的, 要不顺当也许就10天半月的啊, 好吧好吧, 那就拜托夫人您了, 我, 我告辞了送客。 把门儿, 那老头儿答应一声。 带着行李亭往外走, 但行李亭按张作霖吩咐的, 他是扫盘子, 这俩眼睛叽里咕噜直转。 墨迹着哦, 3层院子, 从大门到这儿3层。 程德焕肯定是住的这屋了。 他一看呢, 院子挺多, 人儿不多, 特别肃静。 就在这个院儿, 葡萄架的旁边放着一把躺椅。 在躺椅上。 躺着个黑胖子。 这家这块儿可不小啊, 能有二百五六十斤, 大脸盘子, 浓眉毛, 小眼睛。 有点儿连鬓胡子, 敞胸露怀。 腰里头憋着颗枪, 不知道是独角龙啊还是铁公鸡, 那也不能上跟前儿去看去。 心里听明白哦, 这是保镖护院的。 程德晃没在家, 不放心, 留个保镖的。 除了这个黑胖子之外, 再没看见还有旁人了。 邢立亭离开程大晃他们家, 一溜烟儿回去见着张作霖。 把经过讲述一遍。 张作霖点点头, 行。 他妈的不巧啊, 他妈撑得慌, 这小子不在家呀。 嗯。 那兄弟。 那就等他回来呗。 等过些天我再去一趟, 不? 我等不及。 妈的, 来的。 他不在家, 他不老婆在家呢吗? 我就在他老婆身上下手。 那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办, 我绑他的票。 我把他老婆绑起来, 我看程德晃他回来不回来。 我从他身上先下家伙。 他回来之后答应了我的条件, 还他罢了, 不答应条件我就撕票, 撕票就是把绑票这个人质给废了。 哎哟, 行李厅和王大发一听, 啊, 蛤蟆根儿都站起来了, 都一看张作林, 敢说就敢干, 那不是说着玩的。 那兄弟什么时候下家伙, 明天晚上。 咱仨就开始行动。 这张作霖就给他姐姐大兰找来了。 姐, 有黑布没? 呃, 破箱子里头倒有两丈黑布, 你, 你拿出来。 我给你画个草图。 嗯, 你帮我做点儿活儿。 干什么呢? 张作林家的姐姐把那黑布绞了, 先做了个面罩。 就像个口袋似的, 往脑袋上一套, 脖到这儿能系上眼睛这儿掏俩窟窿。 另外做个黑裤褂, 简简单单的就行。 他姐姐一听也傻眼了, 你整这个干嘛? 怪吓人的, 诶, 姐, 你别说, 别的给做得了, 你做不做? 张作霖从小就脸酸, 他姐姐不敢惹他, 好吧? 不行, 告诉咱娘啊, 姐姐做完就拉倒。 他姐姐帮忙给做上了, 张作霖挺高兴, 这都跟张世飞和唐二虎学的, 真人不露相。 一旦要认出来怎么办呢? 你套上它, 你就认不出来。 如果可能的话, 声音再变一变, 那玩意儿不好查呀。 一切就绪, 张作霖带着王大发行李坪二次踩盘子, 离着程家洼三里地道边儿有一座三义庙。 庙里一没和尚, 二没老道, 就成了过往行人的公共厕所了。 院墙啊, 比较整齐, 嗯, 门也没坏, 但是没人看。 啊, 大殿也行。 张作霖一看, 就在这儿。 把票绑来, 就在这儿潜着。 地方也踩好了。 当天晚上, 他叫大发和邢立停在树林等着别动, 他一个人拎着枪就进了程家洼呀。 张作霖, 那是贼胆子。 根据邢立平向他讲述的情况, 他先围着老程家转了一圈, 然后从后墙爬进去。 拎着枪一看, 这院里冷冷清清的, 到了第三层院子一看, 屋里头长着灯呢。 哦, 还没睡。 摘耳朵一听。 里头有男女的笑声, 咯咯咯咯咯咯, 哎呀。 啊, 程德晃回来了。 好他妈小子。 我算把你堵上了。 再看四外无人, 这张作霖真敢干, 推门就进了屋了。 那要说没插着门吗? 那小门插管能挡住张作霖吗? 用磕膝盖一顶, 啪就开了。 到屋里, 张作霖把张作连一撩, 往被窝一看, 一男一女, 女的是程大晃的老婆自来红, 男的可不是程德晃。 正是那个保镖, 就那黑胖子, 叫周黑子。 闹了半天, 程德焕不在家, 他们还狗扯羊皮。 张作霖一看, 呵, 哎呀, 程大晃啊, 这是你的报应, 戴他妈绿帽子你都不知道吧? 起来。 他用枪这一指。 把自来红吓得都尿了都。 那周黑子也吓坏了, 诶诶咦呀呀, 说了一咕, 碌身下地呀, 给张作霖跪下了。 张作霖二话没说, 把这枪一调个儿, 拿这个枪, 啪啪啪啪, 哎呦哎呦哎呦, 啪啪啪啪啪。 把周黑子揍的顺着脑袋往下淌血, 把衣裳穿上。 你他妈是谁? 我我, 我就是周黑子, 我是府上的保镖。 程得慌呢, 我们东家上海城了, 没回来, 上哪儿你知道吗? 知道去。 给程德花就送个信儿去。 我把他老婆。 带到三义庙。 听见没, 三义庙? 你告诉成的话, 明天这时候上三义庙赎人, 给我拿着五百两银子。 少他妈一两, 我就爽片, 诶诶。 周黑子送信儿去了。 咱不必详细说。 第二天, 程德焕回来了。 拿了五百两银子, 把自来红给赎回来了。 张作霖, 后悔啊, 要少了。 但是邢立平他们可担心了,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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