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和杜立三晚上睡不着觉, 哥俩坐在一块儿闲谈, 诶, 张作霖把腿儿一盘奖金比武给杜立三啊, 讲八代结交的第一结交, 羊角挨左白桃的故事。 讲古, 讲古呢, 就唠闲嗑儿, 不管他有没有这个事儿, 民间呢, 有这么一种传说。 奖金比武还真把杜立三呢给说迷了, 杜立三抻着个脖子听着, 啊, 兄弟, 你你, 你接着跟我说。 你说这个羊角, 哎, 做了大官了, 找到荆轲庙, 指着科的这个泥像。 都说他些什么呢? 张作霖接着给他讲, 说什么呢? 哪有好听的? 杨九爱就劝他说, 你别欺负老实人, 欺负老实人有罪诶, 越说越有气, 把巴掌抡起来, 啪啪给金科的泥像削了俩嘴巴, 两旁的仁义呀都乐了, 心说那泥像他能懂得什么呢? 诶, 咱们大人真有意思, 看们样还真急眼了。 后来羊角哀。 警告荆轲, 往后你要再欺负我哥哥, 我绝不饶你。 说完了, 回去了, 仍然回到原地那个窝棚里边儿, 给他搁个守灵。 嗨, 第二天晚上又做一个梦, 羊角, 哎, 梦见谁了? 左白桃又来了, 再看, 伤痕累累, 鲜血淋漓。 这左白桃就说, 兄弟啊, 你不但没救了我, 你捅了大娄子了, 你是不是揍了荆轲俩嘴巴? 你骂了他一顿好嘛? 这荆轲变本加厉, 拿我出气分心拷打, 你看看我身上的伤, 哥哥, 我受了罪了, 我可活不了了, 羊角挨惊醒有喜吗? 马上率人又赶到荆科庙, 这次见着荆轲的泥像羊角, 哎, 是越骂火越骂, 命令人给我扒庙, 毁了他的神像。 一声令下如山倒, 把荆轲庙给扒了, 把泥像砸了个心碎, 觉着这回可出了气了。 就在当天晚上, 又做一梦, 左白桃又来了, 还不如昨天呢。 左白桃就说, 贤弟呀, 你为我好, 结果你把我坑了。 这荆轲是变本加厉, 他说你把他的庙给扒了, 把神像给砸了, 他把一枪的怒恨全集中到我身上了, 这一次给我上了大刑的大刑啊, 你看看我, 我都坚持不了了, 兄弟, 你再不救我, 我就完。 把杨角哀吓得梦中惊醒, 束手无策, 怎么办? 我怎么能救得了我哥哥? 看来我得给我哥哥帮忙去, 我们俩人揍他一个呀, 一个人打不过他。 我也不还。 但仰角哎哟一想, 我跟我哥哥都是文人, 恐怕俩也打不过一个, 怎么整诶, 想到主意, 让手下人花钱买树干树枝儿, 找手艺人买了各种颜色的纸, 糊了500童男500童女乙伙分支。 还带着1000军队呢, 你看着没? 然后杨角哀长叹一声, 是横剑自杀。 官而不当了, 追随大哥于地下, 结果哥俩在阴曹地府见着面儿, 率领500童男500童女, 是会斗金科。 据马鞍山当地的老百姓讲, 啊, 那几天是乌云滚滚呢, 天空中打着雷, 大地都在颤, 听见鬼哭狼嚎之声, 有老人明白, 叫群鬼战荆轲。 就留下这么一段故事。 说往后不管谁死了, 都扎纸活儿, 烧个驴呀牛马呀, 童男童女从哪儿留下来的呢? 就是从羊角挨左白桃那时候留下来的。 那知道今天还有一些人迷信, 仍然焚烧这些东西。 那么, 这故事不管真的也罢, 假的也罢, 神话也罢, 荒诞也罢, 就说明羊角哀左白桃真有交情。 什么交情, 过命的交情? 张作霖说到这儿, 用眼看看杜立三, 看看他受感动没? 一看呢? 诶, 这故事还真起作用了。 杜立三两眼湿润了, 这罢了。 贤弟啊, 你这不是讲故事呢, 你也不是讲金比谷, 你这是变相的教训哥哥, 我呀, 我哪敢比古圣先贤呢? 羊角挨左白桃啊, 我连右白桃我也赶不上啊。 哎呀, 想起来我实在是惭愧呀, 看来我们现在的人应当好好向古人学。 张作霖一乐, 诶, 大哥。 困没困没有, 你这一讲, 我精神头来了来了, 再讲个你爱听爱听, 太爱听了, 你把八代结交, 诶, 这这16位古人都讲完, 我才爱听呢, 别介, 恐怕时间也来不及, 我再给您讲一个。 你知道知音之交怎么解释吗? 不知道不知道啊, 俞伯牙, 钟子齐之故。 你听说过没? 诶, 倒听说过诶。 这件事儿就发生到他俩身上。 俞伯牙。 当时是齐国的抚琴大师啊, 俞伯牙精通韵律, 扶一手好琴, 盖世绝伦。 但是没有知音。 俞伯牙扶的每一支曲子。 不管任何人找来一问, 他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所以, 于博雅认为, 这些人都是庸庸碌碌之辈。 偏赶有一年, 吕伯牙去仿他的朋友, 带着他那只古琴, 坐着一只小船到了湖北黄鹤山。 你听说现在有个黄鹤楼吗? 就是以那山得名, 后盖那座楼叫黄鹤楼, 当时叫黄鹤山。 小船弯住, 月色当空。 伯牙问仆人, 今天是什么时候? 仆人说, 8月十五。 哎呀, 于伯扬说, 我光顾访友了, 忘记日期了。 皓月当空, 真山真水, 此情此景, 我应当抚情一手。 就在这黄鹤山找一宽敞之地, 他开始抚琴。 那琴声悠扬啊, 连山水都半唱。 听的人是如醉如痴, 但是叫不出他抚琴是什么曲牌来。 可正在这时候呢, 玉伯牙就发现在树宠的里面藏着一个人, 这个人呢, 探头缩脑啊, 偷着听他抚亲。 于伯牙挺不高兴, 说那一农夫银何偷听我抚琴, 这个人呢, 就出来了, 以躬扫地, 说了些赔礼的话, 说我自幼就爱琴, 方才听君林福的这个秦太好了, 堪称当世一绝, 把我听得入了迷了, 故此我才在林中止步偷听哦。 于伯牙没想到一个农夫他懂得琴, 这一高兴呢, 就跟他弹起来了, 说, 既然你听我服了一支曲子, 你知叫什么名儿吗? 哎呀, 这农夫一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您方才这个曲牌叫巍巍呼高山, 好, 对, 你别走啊。 我再弹个曲子, 你听听是什么? 玉伯衙一高兴, 又扶了一首, 然后让这农夫猜这曲牌叫什么? 哼, 也许是滔滔乎流水, 哎哟。 于伯牙说, 都猜对了, 看来今天我遇上知音了, 我再弹奏一首, 你再猜是什么? 等弹奏完了, 问农夫, 这叫什么? 这叫孔子念颜辉, 就孔夫子思念的徒弟颜辉罢了。 于伯牙说, 今天我可遇上知音了, 你叫什么名儿? 我姓钟, 叫钟子期。 哎呀, 我愿跟你结交成好朋友。 咱俩是知音之交, 我走了这么多地方, 我见过这么多的世面, 我接触那么多的人, 没有人知道我谈的是什么, 没有, 你是我的知心朋友。 两个人堆土为炉, 插草为香, 八拜结交, 而且定好的, 来年八月十五在此不见不散。 钟子期走了, 俞伯牙收拾瑶琴也走了。 书说剪断, 转过年来, 又回到黄鹤山就地, 但是在弹奏琴的时候, 就不见钟子期。 于伯牙心说, 我兄弟怎么失约了? 大概有事儿, 要不不能不来呀。 第二天跟附近的人一扫问, 发现一个老头儿正上坟烧纸。 一打听钟子期, 老头儿苦笑, 哼, 钟子期, 就是我儿得暴病身亡, 这不, 我正给他烧纸呢。 于伯牙大吃一惊, 啊, 哭的死去活来呀, 一边哭他一边儿说啊说子期身亡, 伯牙伤, 高山流水已消亡啊, 我知音朋友不在了, 我这一辈子不弹琴那嘛。 李伯牙摔擒。 这就传为千古的佳话, 这叫知音之交。 张作霖说到这儿, 停顿停顿, 看了看杜立三。 至于别人呢? 齐桓公、 管仲、 文景之交廉颇、 蔺相如他们俩的交情, 你一横和北海太守孔融的交情, 周瑜和孙策的交情, 令人熟知, 刘关张的交情, 谁不知道我大哥? 我讲这些呀, 也许能有点儿用, 咱们不敢比古人, 我希望咱们兄弟亲密无间。 别各存遗迹呀, 应当永远和好才是。 你兄子我太受感动了, 别说了, 别说了, 第一个我佩服你, 第二你对症下药, 说到我心里头了, 方才你说的对比古人, 那咱们怎么敢比呀? 但是咱是个人呢, 得有良心呢, 你敬我一尺, 我敬你一丈, 兄弟对我如此宽厚忍让。 哥哥, 我要是感恩不尽呢, 这回你放心真好了。 张作霖呢, 也就不往下讲了, 哎呀, 看看这时的时间, 离着天亮也差不远了。 张作霖说, 咱也别说了, 睡一觉吧, 明天还得干活呢, 诶, 不行, 我睡不着。 杜立三说到这儿, 抬头一看呢, 这张作霖的脑头挂着两只大肚盒子枪。 诶, 我兄弟啊, 那这枪也太棒, 棒极了。 白天我就想看看, 我说老王, 我说兄弟, 这阵儿也睡不着觉, 你把那枪打过来, 我看看怎么样行吧。 张文林一挥手, 摘下一支大肚盒子香递给他了, 哎哟, 这种枪叫什么名儿? 德国灶带快慢襟儿的大肚金钩盒子, 枪插锁盒子, 哎呀呀, 噗噗噗。 哎呀, 我说兄弟啊, 吃咱们这碗饭儿的没好家伙, 事儿可不行, 这这些枪都神了, 这玩意儿, 这要有两颗在身上带着, 要说千军万马不怕, 那叫玄虚点儿, 反正有个百八十人的给围上, 不在乎, 那这玩意儿厉害呀, 我, 我还真没放过这上子弹什么的, 他怎么上? 这是外插梭子的啊, 这一槽子子弹是20粒, 您看啊, 我给您卸一卸, 上一上啊, 我我看看你教给教给我。 张作霖啪啪谢了几回, 上了几回, 哦, 是这么回事儿, 这枪太好了, 哥哥喜欢吗? 喜欢呢, 给你一支哪哪好不? 咱哥俩一人一支箭枪如见人这, 杜立三感动的直拨了脑袋, 哎呀, 兄弟, 你, 你对我太好了, 赠我宝马, 呃, 赠我好表, 又赠我大炮, 这, 这, 又赠我好枪, 你说我得, 我得怎么报答? 大哥, 别说这个, 一说这咱就见外了, 好好, 我不说不说。 哎呀, 这玩意儿我还没使唤过, 我心没底儿哦, 这只快机儿, 这是慢筋啊, 愚者一扣扳机, 跟咱的枪放法差不多啊。 张作霖说, 是, 好, 这, 这, 我就记住了。 杜立三摆楞来摆楞去的枪, 嘴巴冷不丁对准张作霖的胸口, 他嘴里叨咕着, 啊, 一扣这扳机, 啪啪啪。 其实他装蒜呢, 其实他早就会了, 他那么聪明, 那么轨道, 这个能不会吗? 他想稳住张作霖, 以试枪为名, 他开了火了。 两个人对面坐着, 相距不到2尺, 什么人能躲得开呀? 大罗神仙也躲不开呀, 好在张作霖事先早加防范了, 张作霖比他还鬼, 叫他枪的时候, 那气也就提到嗓子眼儿容。 等杜立三的手一扣扳机的时候, 张作霖一咕噜声儿。 从炕上下去了, 这一槽子子弹都打到对面墙上了。 天四亮四不亮, 枪声这一响, 外边儿嗷一嗓子, 唐二虎、 张四飞、 张作相、 孙烈臣、 小老虎、 张凯及金从砍朝血, 我呼啦潮就进了屋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 再看杜立森那俩人啥就变了色儿了。 唐二虎形如烈火, 一看还不明白, 滚, 把枪就给夺下去了, 回手就是一个单风贯耳, 我去你妈的, 啪, 哎哟, 噗噗。 这一下把杜立三从炕上就抽下去了, 张子飞往上一闯, 咣咣就两脚匀胳膊, 这就要捆落到这帮人手还好得了吗? 张作霖一摆手, 别别别别, 松手, 松手松手, 我队长你, 你还给他求情不? 我要问清楚刚才这怎么回事儿大哥。 你还有什么理由解释吗? 兄弟, 兄弟, 冤枉冤枉啊, 兄弟啊, 刚才我的确是失手了, 我没放过这枪啊, 诶, 你说我跳到黄河我洗不清啊, 这这这, 怎么这么倒霉呀, 我诚心实意的想试一试, 我没想放枪, 谁知这堵枪这么灵啊, 还稍微一碰着他就响了, 兄弟, 我冤枉啊, 你要不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