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龄。 在意大利医院。 召开秘密军事会议。 会还没散呢。 张学良来了。 在场的人无不惊骇。 包括郭松龄在内, 都大吃了一惊。 心若不好。 张少帅早不来。 晚不来? 在这个关键时刻到这儿看我。 莫非? 我们没加检点, 走漏了风声不成。 时间不允许他思考了。 郭松龄立刻做出决定, 散会。 你们都走后门儿啊? 这些人赶紧戴上帽子, 披上衣服。 蹑足潜踪走了。 郭松龄告诉副官。 迎接少帅让到小客厅。 然后他回到病房。 把病人的衣服穿好, 对着镜子化化妆。 经过一阵紧张的忙活。 然后呢? 有的夫人搀着他。 装作有病的样子赶奔小客厅。 其实他进了客厅一看呢, 这么长时间, 张学良还没进屋。 干什么呢? 张学良到了之后。 先找的主治大夫了解郭松龄的病情。 可这时候呢, 副官就迎上来了。 这。 参见少帅娘。 我们郭司令说在小客室迎接少帅, 诶, 不着急。 我先看看啊。 就这么的, 张学良把手套摘了, 非常认真的看了郭松龄的病治。 其实你看不出毛病来。 这个主治大夫是郭松龄的人, 嗯。 这个病治啊, 假的。 主要郭松龄什么病呢? 神经痛。 浑身骨头节儿疼, 嗯, 需要长期的观察和治疗, 打的什么针, 服的什么药, 开裂的非常清楚, 一天一天一天, 主治大夫都盖了章。 不知道张学良。 是故意找毛病啊, 还是关心郭松龄的病? 他把这个病治啊, 看得非常非常详细。 副官在旁边立正站着等。 一直看完了。 张学良又跟主治大夫谈话。 了解了病情, 主治大夫晃晃头。 哎呀, 少帅。 郭副司令的病很严重。 看表面上没事儿一样, 实质百病缠身。 要不及早治疗。 等再过2年, 恐怕这个人也就废了, 所以留在医院我们进行仔细的观察。 大夫要这么说。 郭副司令, 什么时候能出院, 很难说, 很难说呀, 我看起码一个月之内不能离开医院。 好吧, 谢谢。 张学良, 了解完了, 做到心里头有数。 在那个副官陪同下, 转身够奔小会客厅。 进了小会客厅, 郭松龄在这儿坐着呢, 夫人在旁边站着。 张学良跟郭松龄的关系, 那太不一般了。 比亲弟兄的感情还亲。 但又像老师跟学生差不多。 张学良小跑来到郭松龄近前, 拉住他的手。 某尘。 听说你病了? 我这心呐, 非常沉重。 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你的身边。 看到你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就放了心了。 其实, 张少帅所说是发自肺腑啊。 张学良这个人还爱动感情? 说这话的时候, 眼圈有点湿润。 郭松龄呢? 一手捂着前心, 装出病态。 欠欠身。 哎。 人这一生, 吃五谷杂粮。 哪有不闹病的? 多谢你关心, 来, 坐坐, 坐坐。 张学良挨着郭松龄并肩坐下了。 韩舒秀赶紧端茶拿烟, 在下头张罗着。 但是他们二人谈话的时候。 这位妇人远远的躲开。 为什么呢? 这是规矩。 男人。 谈大事, 妇女不能参与, 甚至不能听。 不像一般的一点知识和教养都没有。 人家这谈公事, 这妇女在旁边七嘴八舌的也跟着插话, 也发表自己的见解。 那能行吗? 韩舒秀夫人那是名门之女, 受过高等教育, 久在官场, 能不懂这个吗? 所以轻轻的关上门, 他退出去了。 小会客厅就剩下郭松龄将军和少帅张学良。 郭松龄偷眼睛观看张学良, 发现他的表情。 说话的语气。 不反常。 也就是说明, 好像张学良还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 如果他对自己起了疑心, 知道我正在干什么, 他再能控制。 也不能这样。 所以呢, 郭松龄这心呢, 就放下了一半。 那位说张学良从哪儿来? 他知道不知道郭松龄正在干什么? 您别忘了那句话, 没有不透风的墙, 要想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 郭松龄从日本偷着回来。 尽管他住到意大利医院, 很少出头。 都是他的夫人, 上下奔走。 那么外界就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不见得吧, 有人在暗中早就给注上意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屋里都谈些什么, 但这些反常的动作。 有人记到小本子上了。 密报给张作霖。 也就是说, 张作霖在京津一带布下了大量的耳目, 甚至监视着每一个人的行动, 也包括郭松龄在内。 那你要想听清楚, 咱们还得从张作霖身上说起。 现在张作霖呢? 不敢在北京待着了, 尽管他大批军队驻扎在京津一带。 由于呢, 跟国民军的冯玉祥再度发生摩擦。 张作霖觉得在这儿不保险, 所以呢, 回到奉天大帅府指挥全局。 首先呢, 他得了个不好的消息, 嗯。 特别是南省老百姓起来反对奉军, 因为奉军的纪律太差, 引起公愤。 大耳朵孙传芳利用这机会, 自封五省联军讨贼总司令。 再加上洛阳的吴佩孚。 也跟着来了劲儿了。 吴佩孚虽然说打了败仗了, 元气大伤, 但是还有一定的实力呀。 吴佩孚要报当初之仇, 也跟着站起来摇旗呐喊, 自封14省联军总司令。 联合孙传芳对付张作霖。 结果把杨宇霆、 常荫槐都赶出南方啊。 奉军整整损失了3个师、 2个旅、 6个团。 就好像押宝似的, 时间不长, 都输到里边儿了。 张作霖在帅府得着这个报告之后, 一脚把椅子就蹬翻了。 他爱喝酽茶, 手里端个小壶, 这小壶是乾隆年间的。 据说是宫廷的贡品, 乾隆皇帝经常拿着他品茶。 张作霖爱不释手。 由于悸动, 把这壶摔了个粉碎。 跺着脚吧。 第一, 骂孙传芳。 大耳贼。 大耳朵, 我跟你完不了。 你把我赶出长江流域, 你等着我的。 我张某人说话算数, 迟早我要报仇雪恨。 吴佩孚。 你还想还魂呢, 没门儿。 他先骂这些人, 其实这些人能听得见吗? 这叫一种发泄。 好吗? 张作林像疯了似的在老虎厅嗷嗷这顿吵吵。 外头秘书、 侍从、 武官、 副官好几十人呢, 吓得腿肚子都转筋。 大气儿不敢出啊。 一个个听着。 就等着张作霖随时传他们。 谁还不敢离开? 张作霖骂完了孙传芳他们之后又骂杨宇霆、 姜登选。 这个小诸葛, 你怎么给我算计的丢人? 现眼。 废物点心。 就这么几天, 给我损失了这么多人马, 你们连看家都看不住, 嗯。 还有什么脸活着, 我枪毙了他呢。 外边人听着跟避猫鼠差不多。 都知道杨宇霆跟随大帅多年了。 交情之后。 如今大帅的眼里, 杨宇霆都什么也不是, 居然能说出要枪毙他的话, 可见大帅真动了肝火了。 嗨, 正这么个时候。 就听外头喊哩正杨参谋长大。 那杨玉亭来了? 大伙儿一看, 完了完了。 心说, 你等大帅发完脾气再来呀, 你怎么顶烟儿上? 张作霖一听来了, 好, 王八羔子, 我正找你算账。 张作霖吩咐一声, 叫他进来。 转身坐到圈椅上, 呼呼喘粗气。 啊, 空气特紧张。 就听见一阵响亮的皮鞋声。 牛皮底儿的皮鞋踩到方砖上, 咔咔咔咔咔。 杨总参谋长满面春风。 乐乐呵呵走进老虎厅。 有人把帽子大衣接过去, 他里边仍然穿着笔挺的军装。 满襟发花。 不像是打了败仗单身逃跑的将军, 好像啊, 到哪儿参加什么宴会, 吃饱了喝足了, 回来那个劲头。 他看了一眼张作霖, 然后行了礼。 大帅。 您挺好吗? 张作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他。 心说, 你那个臭美的德行, 还舔脸活着呢, 你还嗯, 你乐什么劲儿? 你有什么心呲牙? 张作霖把脑袋一拨, 楞, 没瞅他。 大帅, 我跟您说话呢, 您听好呗, 好。 好啊好的, 过分了。 我说, 林哥。 我不明白。 你这个江苏督军怎么当的? 你一枪都没放诶。 一天都没给我守住, 白白的损失了一个师, 外加一个旅。 你还有脸来见我? 这家伙, 张作霖第一次在杨宇霆面前暴跳如雷呀。 这杨玉婷啊, 不愧叫小诸葛。 一点儿也不紧张。 也一点儿不内疚, 仍然是笑笑呵呵的, 就好像张作霖跟旁人发脾气, 不是对着他。 他呢, 赶紧把壶拿起来, 给张作霖买了杯水, 大帅, 您喝茶。 自己嬉皮笑脸的也满了一杯, 拉把椅子坐到张作霖身边, 在这儿低头品茶。 诶, 这茶叶味道不错。 可张作霖一听, 鼻子都气歪了。 心说这人有病了吧。 大概。 嗯, 林哥, 我说你呢, 你倒是答复我呀。 大帅。 您说的太对太对了。 我的确是败军之将, 我是向大帅来请罪来的。 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有两面性。 哎。 虽然我打败了, 但是呢, 我也为大帅立了功。 嚯立功, 你立什么功了? 大帅容禀。 您的圣明啊。 您想想。 我们奉军大兵压境之时。 中原内地鸦雀无声, 是不是这个样子? 可现在呢? 没过几天, 各式各样的人物全都露出原形来了。 首先。 大耳朵孙传芳是什么变的? 他蹦上了舞台, 现了原形。 咱做到心里头有数了吧? 哎。 那就说明他是咱的敌人。 咱们对付他要有一定的办法, 想当初呢, 误以为他是咱的友军。 我认为这是件好事儿。 那么吴佩孚啊, 怎么不必细说了? 自封十四省, 什么什么总司令, 他妈笑话一样。 充分说明他元气大伤。 没有什么实力, 跟咱们结下了不解之仇。 等时候恰当, 他还要起兵反对咱们。 这不也暴露出原形来了吗? 另外呢, 江苏的人表面上拥护咱们, 实质上反对咱们东北的奉军。 不也看的清清楚楚吗? 因此呢, 我这次打败叫引蛇出洞, 大帅您说。 这不也算立了点功吗? 啊呸, 你真的会找借口马巴子的, 哎呀, 这点我倒没想着, 得得得得得, 你别给自己折了, 听没有啊, 不不。 呃, 另外大帅。 我向您禀报一件最机密的事情。 我之所以说立功。 就是这件事儿。 最机密的事什么事儿? 小诸葛抬起头来, 往周围看看。 小心翼翼的到了门外, 瞅瞅, 一看门外。 站着两位副官, 几个侍从。 杨玉亭一摆手, 你们下去吧, 都都, 都躲着远点。 这帮人都退出去了。 他把门关上, 压低声音。 大帅。 郭松龄上哪儿去了? 过鬼子啊, 我派他到日本去观操去了哦。 怎么还没回来? 他打来电报了。 虽然官差结束了, 但是呢, 他说, 日本陆军训练的很好, 打算多留几天好好考察考察回来, 对训练咱的军队有用场。 所以他还没回来。 没回来。 大帅呀, 您被他蒙蔽了。 郭小鬼在你面前耍了鬼儿, 你还不知道? 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大帅。 他给你打了那个电报, 是先把大帅稳住, 虚晃了一招, 实至他人。 早都回了天津了。 据我所知, 他住在意大利医院。 表面说养的, 实质鬼鬼祟祟, 跟冯玉祥的人勾搭连环大帅呀。 当务之急不是对付吴佩孚, 更不是孙的耳朵, 而是我们内部。 你要对付的是郭鬼子? 张作霖真不知道这事儿。 听杨宇亭说完之后, 张作霖眼睛瞪得一般大, 气儿都没喘上来。 有这等事儿? 你看见他了, 我不用看。 我留下了不少亲信包打听, 诶, 也就是耳目。 一一全向我禀报了。 在我从江苏路过天津和北京之时, 我掌握了第一手材料, 千真万确。 而且我手下的人亲眼目睹看见了郭松龄。 他一下船, 他老婆叫韩什么秀儿。 接着他。 把他接进一个立院。 正在这时候, 外头喊了一声报告。 东京。 即便。 进来。 一个秘书送了一封电报, 双手呈给张作霖。 张作霖没看。 杨玉婷接过来了, 打开一瞅, 郭松龄从日本派来的。 说我现在身体不好, 准备呢在日本再住一个阶段, 然后再回国, 请大帅不必着急。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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