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龄出了一条死。 姜登选那么聪明, 还不明白吗? 现在是叫他一呼啊。 怎么办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 郭松龄是刻不容缓。 而且说这话的时候。 眼露凶光, 面带杀气。 屋里头充满了火药味儿啊。 在生死关头, 将灯选浑身颤抖, 直冒冷汗。 呃。 郭司令。 事关重大。 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行不行? 8。 完了。 现在必须立刻做出答复。 想要拖延时间是行不通的。 事情都在这儿摆着。 你还考虑什么? 你要叫张作霖下野? 拥护我们倒戈反奉, 你就写赞同。 如果持相反的态度, 你就可以不签字。 这有什么可以考虑的? 喂喂。 哎呀。 郭司令啊。 这些事情都可以做到谈判桌上举行。 也能达到目的。 何必骨肉相残。 他这。 你到底儿同意还是不同意我? 我。 这时候有个副官把笔纸。 推到姜登选面前, 嗯, 怎么样, 滚。 我不能同意呀。 这句话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 姜登选把头一低, 再不言语了。 江都军。 我就知道你不能同意。 无非是试验试验而已, 好。 既然你不仁, 就休怪郭某不义。 来人。 Next. 冒臣, 郭司令, 咱们好好商议商议, 别说废话, 拉出去。 就这样过来4个彪形大汉。 像拖死狗一样。 把姜登选拖到会议室的门口。 副官长用眼神盯着郭松龄。 那意思请示命令。 郭松龄站在里屋, 还问了一句。 江督军。 我再给你最后的机会。 你同意不同意? 我, 我不能同意呀, 枪毙。 啪啪啪啪。 随着四声枪响。 姜登选俩腿儿一蹬, 与世长辞。 就得了这么个结果。 开会的这些军官。 还能有30多位。 大伙儿一看, 吓的一闭眼。 知道, 郭松龄真急了。 同意倒戈的, 那没说的。 稍微有点儿反对, 姜登选就是个累子。 那么大的江都军给崩了。 可见, 郭松龄是下定了决心的决心。 然后把尸首拉下去。 先用薄皮棺材给装起来。 对于姜登选的家属。 也全软禁起来, 听候处理。 郭松龄环视着开会众人的表情。 各位。 非是我郭某不讲情面。 无奈, 斗争是残酷的。 你不杀他? 他要杀你。 放虎归山, 必要伤人。 现在我和大家。 只能进, 而不能退。 你们说呢? E全站起来了。 我们拥护倒戈反子。 听候司令官的命令。 好。 我命令。 独立师师长段甲山哟。 段家山往前大跨一步, 站了个笔挺。 你们独立师为先头部队, 集中火力猛攻山海关。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 一定要完满的完成任务。 明白。 你现在可以准备出发。 段甲山到了外边儿。 点兵带队, 拉着炮车, 浩浩荡荡是直奔山海关。 山海关呢, 也叫榆关。 是一回事儿。 如果出了山海关, 就是东北的土地了, 嗯。 段家山呢? 把他的前部正印先锋这一最重要的任务。 交给六团长黄成才。 因为他们还有火车, 坐着一列军车, 以最快的速度像一把尖刀一样猛插鱼贯。 他的大部队在后头跟着。 郭松龄把这支部队派出去之后。 赶紧叫机要秘书处。 跟冯玉祥联系, 跟李景麟联系。 时间不大, 冯玉祥的电报回来了。 完全尊重双方达成的协议。 郭军在这一行动, 冯玉祥马上派兵进驻热河。 然后抄张作霖的侧路。 另外呢, 冯玉祥提出一个要求。 建议郭松龄, 最好把你手下的军队改成国民军。 这样咱就是一家人了, 嗯。 郭松龄对这件事儿啊, 还有点儿犹豫。 没出关之前还不能做决定啊, 现在还打着少帅张学良的旗号。 来个一子反复, 这样呢, 具有号召力。 还给张学良呢, 留个退身的余地。 所以啊, 这件事儿他没立刻改。 第二, 收到李景麟电报。 李景林被张作霖任命为直隶督军, 就是河北督军。 他呢, 是拥护倒戈反凤的。 因为李景林呢, 跟杨宇霆、 江登选这些人也不合。 如。 也是属于受气的。 但是李景林比较圆滑。 没敢公开站到郭松龄一边。 但是向郭松龄保证。 我的河北军队按兵不动, 我宣布中立。 既不打老张家, 也不打你们老郭家, 诶, 但是暗地之中, 咱是一家人。 这样做有个好处。 你进可以进, 不能进你可以退到河北来。 有个容身的余地呀。 比方说咱俩都反正都倒戈, 到头来连个家都没有, 怎么办呢? 其实郭松龄看出来了, 李景林非常狡猾, 从内心讲还有点儿害怕。 哼, 郭松龄心说, 用不着你。 管我手下十万雄兵足矣。 但是我也不伤害你。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不抄我的后路, 不拖我的后腿, 那么我们就算朋友。 因此, 郭松龄是放心大胆, 带着他的司令部, 带着他的家眷, 跟随大部队出发, 赶奔山海关。 等他上了车子。 副官跑过来拿一封急电。 报告副司令。 少帅张学良。 即便。 哦。 郭松龄把手套摘了, 把电报打开一看。 的确是张学良的。 从秦皇岛发来的。 张学良的电报再一次恳请。 郭松龄赶奔秦皇岛。 两个人在最后商谈一次。 郭松龄付之一笑, 啊, 心说, 有这个必要吗? 要说的话我已经都说了。 你我二人已经决裂了。 你让我到那儿商谈商谈什么, 无非想把我软禁起来而已。 亲密的朋友落到这般地步, 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尽管这样, 郭松龄回过头来看看他夫人韩舒秀。 韩舒秀接过电报瞅了一瞅, 问郭松龄。 你的意思? 马上给他回电。 关于词句, 你就起个草儿吧, 好吧。 韩舒秀, 大学生。 也是同盟会的会员, 手笔相应, 毫不思索, 打开钢笔, 刷刷刷刷刷刷, 拟了个草稿, 然后交给郭松龄, 郭松龄一看, 挺满意。 上面写的大致的意思是。 灵身所有, 皆公所赐。 灵啊, 就是指着郭松龄。 自己称呼自己, 灵身所有就是我郭松灵应所有的一切, 结公所赐。 都是你张学良赐给我的。 这是客气词儿呗。 本该拼得此身, 以报公恩。 现时小人当道, 正拜民怨。 吾等决心另造三省之新局面。 成则功之事业, 败则灵之结局。 就这么简单几句话。 您听明白了吧。 郭松龄还把张学良推到最前边。 说倒戈反奉这件事儿成功了, 那是你张学良的功劳, 败了。 我郭松龄船底罪责都在我身上, 跟你没关系。 郭松龄看完电报稿, 满意的点点头, 签字之后命令机要处马上派发出去。 说到这儿啊, 咱们还有一段插曲。 张学良怎么跑到秦皇岛去了? 前些时跟郭松龄闹翻了。 冯玉祥叫郭松龄扣押张学良。 郭松龄后来也听了, 派警卫团一找, 张学良没影儿了。 20分钟以前坐上特快列车奔了山海关, 听说直奔奉天了。 那怎么转了一圈又跑到秦皇岛去了呢? 有怨言。 要说起这位少帅来呀。 也有点儿太爱玩儿。 年轻人嘛。 自从他结识了郭松龄之后, 两个人好的穿连裆裤。 他拿郭松龄既当老师, 又当密友。 形影不离。 心窝子的话有什么他往外掏什么。 可见, 这位少帅心地善良, 无私无弊。 与此同时。 张学良乐得清闲, 你看他挂了10几个头衔儿。 正事儿他不怎么干。 全推给郭松龄。 动不动两人合属办公。 本来两套班子, 两个办公室, 不。 都合到一块儿。 张学良的事情都被郭松龄给代办。 这么多年来, 人们都知道郭松龄记张少帅, 张少帅也即郭松龄。 时间长了, 重心转移。 所以大伙儿有事儿都不请示张学良, 就请示郭松龄, 他签个字就好使, 嗯。 一支大兵进了关了。 张学良被任命为京津地区指挥官。 又是卫戍司令, 挂着多少头衔, 大权仍然给了郭松龄之掌。 他腾出身子干什么呢? 玩儿啊。 特别是到了北京之后, 花花世界呀使张将军眼界大开, 经常是出入夜总会和舞厅。 那个舞厅是太排场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社会上的小舞厅。 动不动就是外交部主办舞会。 张学良是每场必到。 在前些时, 有一天晚上, 张学良接到请帖, 又参加外交部举行的大型舞会。 没想到, 在这个舞会上, 他遇上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陪伴他终身的。 赵四小姐, 赵一的。 那会儿都年轻啊。 那个赵四小姐姐儿四个都来跳舞来了。 名门的闺秀打扮也与众不同, 特别是赵四小姐, 人称东方小美人, 著名的校花。 打扮的也洋气。 那一进了舞厅, 是光彩照人呢? 全场的人为之瞩目。 正好张学良也在。 张学良是一见钟情啊。 问身旁的副官, 那那第二个女子那是谁? 副官就说, 这女人可不简单呢, 名门闺秀, 他爹曾经在原政府做过一任交通部的次长, 这次长的女儿。 叫赵一鼻。 名儿叫赵四, 人称赵四小姐啊。 张学良是神魂颠倒啊。 交代副官赶紧把主持舞会的负责人给找来。 那负责人一见少帅, 叫他狗颠屁股锤儿似的, 跟个哈巴狗差不多少, 来到张少帅近前, 少帅, 你有什么吩咐? 张学良又打听了一遍, 最后向这负责人交代几句, 负责人满面春风, 可以可以, 是是是是。 下去了。 本来舞会正在进行, 碰嚓嚓嚓, 碰嚓嚓嚓, 碰嚓嚓。 诶, 人们正跳的热乎的时候, 突然这负责人把手一挥, 乐队停止。 人们猝不及防, 有好些好像没摔倒了, 有的直踩对方的脚面。 不知道为什么, 乐声直了。 这时候, 负责人小跑着穿过人群, 到了赵四小姐近前。 伏尔说了几句。 照一笔粉面一红啊。 正在这时, 张学良来到赵四小姐近前。 负责人赶紧给介绍。 赵四小姐, 这位你知道吗? 这就是京津地区前线总指挥官、 卫戍司令少帅张学良。 少帅, 这位就是著名的校花赵四小姐。 赵一鼻。 两人四目相对。 赵四小姐一看面前的张学良。 个头儿。 模样。 在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 那真好比鸡群之中的彩凤一般。 现在的张学良, 风华正茂。 也是光彩照人呢。 他爹是大帅, 他是少帅。 那个心里头那个舒畅劲儿, 那还用提吗? 腰板儿倍儿直, 连眼脂毛都乐开花了, 就这样。 两个人对看了足能有1分钟60秒。 赵一提心头突突直跳, 也是一见钟情。 两个人握手之后开始跳舞。 那个负责人一看, 赶紧冲着乐队把手一扬, 那意思, 快开始吧? 乐队一看, 诶, 好吧, 啊, 嘣嚓嚓嚓嘣嚓嚓嚓嘣嘣嘣嚓嚓嚓嚓嚓。 给少帅伴奏, 能感觉到多光荣啊。 格外的卖力。 今天跳舞的人也格外的兴奋, 脚步非常轻。 张学良跟赵四小姐一直跳到深夜。 而后用自己的专车把赵一荻送到家。 给他们加一个票亮的。 两进的四合院房。 门前8凳水磨石的台阶儿。 等车子停住之后, 那么大的少帅先下了车子, 把车门开, 扶着赵一荻下了车, 然后又扶着他上了台阶。 张学良压低了声音, 带着柔情说。 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赵四小姐嫣然一笑, 欢迎少帅到我府上来做客。 大门开了, 赵一荻回去了, 张学良进了汽车回到公馆, 简直是有点儿失魂落魄呀。 赵小姐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动, 使他站不稳, 坐不安呢。 第二天, 张学良带着重礼来到老赵家串门儿。 赵一荻他爹是干什么的? 交通部次长。 久在官场, 接触的什么人没有啊? 就像咱常说那句话, 眼着毛都是空的, 拽下一根儿针儿, 针儿能当鼻儿吹。 张学良一登门儿, 他爹马上预感到, 啊, 冲我女儿来的, 嗯。 因为那赵一荻是一朵鲜花, 吸引的蜜蜂跟蝴蝶不断呢。 当然, 一般来的人家都不见。 少帅则例外。 进了小客室。 赵四他爹陪着少帅谈了几句话, 就见青纱帘微微一动, 赵四从里边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