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诸葛杨宇霆。 劝张作霖千万别发火儿。 现在的郭鬼子手握重兵。 咱可不能操之过急呀。 不然的话就不可收拾了。 当务之急, 我看应该叫汗青出头。 让少帅去见郭松龄。 1。 看看郭松龄现在正在干什么? 嗯, 他为什么先一步到天津, 为什么跟你演这出鬼把戏? 把这笔摸清。 这个任务只有汗青能办到, 谁也不行。 因为他跟郭鬼子交情之后, 完全有可能郭松龄向他敞开心扉, 能说几句实话。 2。 汗青。 那是兵团司令官呢, 不管怎么说, 那是正印官, 第8军、 第9军、 第10军归他执掌。 在必要的时候把兵权夺回来。 把郭鬼子晒到旁边儿。 他再有野心, 再耍鬼把戏, 他光杆司令。 他不就完了吗? 嗯。 不知大帅以为如何? 嗯嗯哦。 好。 这主意不错。 好吧。 就叫汗青去一趟。 不过你也别闲着。 你马上返回北京。 暗地观察郭鬼子做些什么, 要多加防范, 随时报告。 我知道, 好好好好, 我在奉天, 安排安排, 我就走。 就这么的小诸葛下去了。 张作霖传话。 叫张学良来见他。 张作霖呢? 离开老虎厅? 到五太太的房间等儿子, 人家爷儿俩谈话嘛, 等张学良风是风, 火是火来了之后。 张作霖一挥手, 把其他的人全打发出去。 爷儿俩在屋里头谈最机密的话。 张学良一看他爹脸上挂着灰一色儿, 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妙啊。 可不知道为什么。 诶, 认为他爹爹发脾气, 诶, 这回张作霖一反常态。 小六子, 坐下坐下, 诶。 张学良坐他爹旁边儿。 小料吧。 你叫爹说点儿, 你说什么? 要说的话我都说绝了, 我都我问你一句。 郭松龄这个人, 咱爷们儿到底儿托底不? 你究竟了解不了解他? 张学良一听, 又拐到郭松龄头上来了, 爹。 我不敢说托底, 但是对这个人我是特别特别了解, 算了算了算了, 你不了解。 你知道郭鬼子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吗? 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 当张作霖说完了, 少帅张学良大吃了一惊, 深感意外, 这。 有这种事儿。 爹。 我们掌握的情况是不是不准确, 哎呀。 我的孩子。 要不准确, 爹就不上这么大火儿了。 我且问你。 他糊弄我, 说在日本关操有什么考察的, 结果人不在东京, 偷偷返回天津, 他连奉天的边儿都不沾, 这说明什么问题? 没鬼, 他干什么这么干? 孩子。 你太实在了。 你太相信旁人了。 你说谁亲? 还是父子亲呢? 打仗亲兄弟, 上阵父子兵。 别人的肉贴不到咱身上。 那郭松龄跟你再好, 那是利用你。 到了关键的时候, 一脚把你蹬开, 也能把你推上断头台。 诶, 六子, 你不小了, 别让爹操心了。 往后看什么事儿? 教什么人? 你要多加动脑筋才是啊。 张学良点了点头, 诶, 还有, 今天我找你来, 不是谈这些, 我给你个任务。 你马上坐快车。 赶奔天津, 到意大利医院去看望郭松龄。 你要把这个石底给我掏来, 究竟过鬼子想干什么啊? 这是1。 另外。 如果我们得到情报, 是属于猜测和谣传。 那是最好不过了。 但愿不发生这些不幸的事儿, 我是求之不得。 如果没这些事儿, 你照样跟他伏旧如初, 他还是副司令, 你还是司令长官。 你们俩继续带兵。 假如相反, 我就要夺他的兵权。 懂吗? 我明白。 另外, 冯玉祥对咱们是最大的威胁。 就在咱们眼皮底下。 不久我要对冯玉祥开战, 诶, 要彻底把他赶出中原。 你们是先头部队? 还得叫郭松龄指挥人马。 见到他之后, 你传我的命令。 让他马上出院, 继续指挥军队对冯开战。 他如果不接受这命令, 就说明他有鬼, 咱们下一步再采取对付他的措施。 我说这话的含义你都懂了吗? 我全明白了。 好吧, 马上就起身吧。 就在这种情况下, 张学良到的天津意大利医院。 不过, 这位少帅也不简单。 喜怒不形于色。 那么聪明的郭松龄察言观色, 没看出破绽来。 张学良把这些事儿都压在心底。 啊, 表面上虚已周旋。 还跟郭松龄像当初那个样。 但是心里头已经做了劲儿了。 谈来谈去, 张学良一乐, 冒臣啊。 这次一则我对你不放心, 来看看。 大帅对你也不放心? 让我来代表他向你慰问。 嗯, 希望你早日康复。 还有重大的军事行动等候着你呢。 是吗? 看清。 能不能向我交个底? 这巨大的军事行动是指什么而言? 对冯玉祥开战。 大帅的意思, 等你病好之后, 你继续指挥军队, 咱们的兵团是先头部队, 也就是说打冯玉祥全靠着咱们兵团呢, 也就是说靠着冒臣, 你呢? 汗青啊。 大概你看了我的病治了。 我的病很缠手, 一半时出不了院呢。 另外, 即使我病好了, 能出院了。 我也不想指挥军队了, 我干腻了, 嗯。 这个事儿我就交给汗青你了。 你如果忙不过来, 另找旁人, 我不能接受这个命令。 冒臣呢, 你怎么说这种话呀, 嗯? 你想想, 这个兵团是经你一手训练栽培的, 嗯。 是咱们奉军里的精锐。 你不指挥, 谁能推得动这盘磨呀, 嗯。 难道你让我栽跟头现眼吗? 冒差算了吧。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当初我爹赏罚不明, 让杨宇亭众人都做了督军, 让你坐了冷板凳。 为这件事情, 我曾经跟我爹说过。 我爹的意思是, 如果冒臣再立了功, 你放心。 一定高高提拔你的官职。 决定对得起你, 哈哈, 别说了, 别说了, 别说了。 汗青, 你拿我当小孩了怎么的? 我就为这事儿挑理, 我耍小孩子脾气。 我使性子, 我拿你们老张家一把, 我绝没这意思。 不过呢, 你把话说到这儿了, 咱就把什么都说一说。 我主要是不愿意打内战。 汗青啊。 你掐手指头算一算。 第一次直奉战, 第二次直奉战刚刚结束, 劳民伤财呀, 给老百姓带来巨大的灾难。 急需要休养生息, 可是大帅则不然, 秣马厉兵, 又想跟冯玉祥开战。 这样打下去, 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我们光顾扩大地盘儿了, 野心膨胀, 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岂不留下骂名千载呀? 汗青。 咱哥俩关系太好, 我有什么说什么。 我的意见是不能打仗了。 我们撤到关外去。 东三省得天独厚。 是好地方, 白山黑水。 土地肥沃, 我们有这个财力, 有这个物力, 好好开发东三省, 让老百姓休养生息, 何乐而不为? 为什么老要打大仗? 那还用说吗? 那就说明老帅想要独霸中国, 不登上最高元首的位置, 他死不瞑目。 因此, 他老人家野心膨胀, 就不管旁人的死活。 我不管旁人, 我就说我自己, 我郭松龄算个什么, 嗯。 我变成你们老张家的忠实看门狗, 我是报道的, 嗯。 到头来, 我得到的是什么? 我不是翻小茬儿, 也不是翻旧账。 九门口一站, 我身先士卒。 我把命都豁出去了。 打了胜仗了, 扩大了地盘儿了。 结果怎么样呢? 让杨宇霆、 姜登选、 张宗昌、 李景麟这些人做了督军。 这些家伙是什么人? 汗青啊, 你比我最了解。 这都是战争狂人, 靠着战争大发国难财。 他们每个人的银行都有大笔的巨款。 最少的。 不少于两三千万, 多的超过亿万。 钱从哪儿来的? 还不是老百姓的民脂民膏? 翻回来再说, 我去打那个排头兵, 我去指挥打去, 换来的就是这个。 我犯不上。 这回我明白了。 汗青啊, 我坚决反对打内战。 假如说大帅让我领兵跟冯玉祥交战, 我绝不能接受。 你就死了那股肠子吧。 话不多。 郭松龄把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 张学良这脸呢, 一红一白的。 但是真有涵养, 火气顶在脑门子上, 张学良又压下了, 心里想坏了。 坏了。 看来我爹对他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啊。 从他说这些话来讲。 这人心已经变了。 不是跟我坐在一条板凳上了。 但张学良又一想, 现在郭松龄在十字路口, 我得拉他一把。 我不能这么看着他滑下去。 张学良想到这儿, 满面都是笑容, 亲自给郭松龄倒了杯茶。 冒臣, 算了吧。 你说不翻旧账? 你还是念念不忘那些事儿? 我爹下了保证了, 这次要如果打败冯玉祥, 你放心, 从我这儿来说。 绝不能亏待了你, 嗯。 另外呢, 你刚才说那些话不是没道理, 是啊。 东北是个好地方, 但是你怎么就没想到? 我们想撤出关外, 守住东三省。 那么人家答应不答应? 吴佩孚能不打咱吗? 孙传芳能不起兵吗? 张三、 李四、 木头六就能眼睁睁瞅着咱在东北过太平日子吗? 现在的形势, 你不打他, 他要打你。 你退他就进。 我们不要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冒臣呢, 你再看看我们现在的形势, 嗯。 我们大兵住在华北, 住在京津一带。 冯玉祥经常挑逗。 现在有些地方还在战斗, 冯玉祥势必把他赶出山海关而后快。 就这老冯头儿。 他就不能撒手啊, 咱不打他, 他就得打咱呢。 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之势, 我们不能退兵。 我们退, 人家就进。 另外, 冒臣你再想想。 九门口一站。 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地盘儿。 能白白的让给旁人吗? 我们那样做, 能对得起死去的英灵吗? 是用多少人的生命换来的? 今天我们怎么能无缘无故的白白扔掉呢? 冒臣呢, 可能咱俩意见不一致。 你的看法跟我的看法不同? 但是我相信有一天咱俩的看法还能一致, 还能同意。 冒臣不说别的了, 你好好养病, 好了之后, 你还要指挥军队。 也别看我爹, 也别看张三李四, 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怎么样。 张学良这个人好动感情, 说到这儿, 动了真心了。 张学良哭了。 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其实在痛心。 他怕发生不幸的事情。 真要发生那种事儿, 我们俩这么好的交情还得掰脸。 张学良都不敢想这些事儿。 因此, 眼泪吧嗒吧嗒下来了。 要在往常。 郭松龄主动的安慰张学良, 现在则不然, 郭松龄一直那小脸儿冷愣着。 张学良哭, 他就好像没看见一样。 对着窗户说了几句话。 汗青啊, 嗯。 你也别往下说了。 我看咱们两个人的意见到任何时候也不会统一。 现在咱是分裂的开始哦。 将军不下马, 各自奔前程吧。 我不怕你不爱听。 姓郭的再也不给姓张的卖命了。 这句话, 张学良是最有反感的。 就还要刀子碰心呀? 张学良把眼泪擦了擦, 诶。 好吧, 冒臣。 可能你有病的关系, 肝火太盛。 咱俩也不必辩论了。 改日我再来看你, 你好好养病吧, 我走了。 诶, 汗青啊, 等一等。 你走, 我不挽留。 还是那句话。 大帅叫我领兵打冯玉祥, 我坚决不干。 如果你再来, 还是为这件事儿, 最好你不用来了啊。 另外还有一件事儿。 兵团的事情我不管了。 我有病。 你是司令长官全推给你了, 你怎么调动, 你怎么管理, 那是你的事儿。 从今以后, 我郭某退出。 哎呀, 冒辰呐。 你说这话实在叫我心里都不好受啊, 难道咱绝交了吗? 啊, 不, 这跟绝交是两回事。 总而言之一句话, 希望你体谅我。 送客。 这种事儿从来没有过。 把少帅给拘出来了, 什么叫送客往外撵? 那意思, 我话已经说绝了。 没必要再耽误时间了。 等张学良离开意大利医院。 回到军指挥部。 心潮澎湃。 坐卧不宁啊。 越分析, 事态越严重。 但张学良一想。 郭松龄甩硬刚。 退出军界, 把指挥权。 给了我了。 从表面上看。 他又不像倒戈的意思。 但张学良往深入一层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