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被发配到孟州牢城营。 按宋朝规定。 这个配军呢? 一到牢城营, 先要打100杀威棒。 您听这名儿。 沙威棒是威风的威, 就沙山里的威风。 打打你的锐气。 因为当时属于配军的人。 差不多都是杀人的凶犯, 滚了马的强盗。 说这帮人最横不过。 很难管束。 因此, 一见面, 不问青红皂白, 先揍你100棒子。 后来呢? 就拿这玩意儿敲竹杠。 你要给了钱, 走了门子。 他们得到好处, 就可以少打或者不打。 因此, 牢城营大官小官中饱私囊啊。 这是很大一笔收入。 武松呢, 又横又犟。 明知是这么回事儿。 有的是钱, 就是不给。 我看你们能把我打到什么程度。 那还不吃亏吗? 结果牢城营的营官一声令下, 把武松摁翻到地。 杀我一棒, 是狠狠的打呀。 没想到武松玩了一手绝活。 从少林学来的硬功。 加上气功。 他就运足了气了。 不打没事儿。 越打这肉越硬, 越打大腿越粗。 棒子下去之后, 啪嘣。 被打那地方就鼓起个包来。 就像那铁疙瘩似的。 把这掌刑的人震的是两臂发麻呀。 心说他妈这个山东大个, 这肉怎么这么硬, 莫非是石头变得不成? 啪嘣啪嘣。 连打了六七下。 鼓起六七个大包来。 把堂上的人全都惊呆了。 牢城营这位营官, 也就是管营大老爷。 惊的都站起来了。 手捋须髯, 嘴张多大眼睛盯着武松这个。 呀。 心说这这这怎么回事儿, 这是。 从来没见过。 那掌刑的吓得不敢打了。 诶, 正在这么个时候。 从大堂的屏风后面。 转出一个人来。 这人是个年轻人, 穿白褂, 素。 头戴着软包巾。 这右膀子可能有点儿病。 在脖子上拴条白丝带, 把这膀子给吊上。 脸上也多处有伤, 都抹的药。 这个年轻人一瘸一点。 来到管营的身后。 也看武松受刑? 他一看呢, 也惊呆了。 这个年轻人俯下身来, 对着管营的耳朵。 低低的说了那么几句。 老管营不住的点头, 嗯嗯嗯嗯嗯, 好吧。 闹了半天, 人家是父子爷儿俩。 穿一身白的这小伙儿是管营的儿子。 那跟他爹说话, 他爹自然是听了。 老管营把手一摆。 妈。 先不要打他了。 罪犯, 武松你听着。 可能你这个人是有病啊。 按武德皇帝规定。 有病的人可以免打。 权且记上账。 等病好之后再打, 不迟拉下去。 敲的那么几下不打了。 武松把头抬起来了。 冲着管营一乐。 我大人。 您误会了吧? 我哪来的病? 我棒极了。 吃的多, 睡得香, 蹦蹦乱跳, 什么病没有? 最好你是打, 狠狠的打。 千万别记账。 我这人要欠账, 睡不着觉。 你干脆接茬打得了。 堂上的人一听都乐了。 心说这位是个半吊子, 250。 有这贱骨头是怎么的啊? 不打他了他还不干? 就见老管营把脸往下一沉, 嗯。 武松。 你分明是有病。 冲你说这话叫胡言乱语。 还不承认吗, 来人。 拉下去, 不打了。 武松越叫打, 人家还越不打。 就这么样退了堂了? 武松又回到牢城营自己那单间里头。 武松摸摸屁股蛋子和腿。 没怎么地。 虽然挨了几下棒子, 但武松运用气功。 所以什么事没有。 武松回来之后。 往土炕上一躺。 双手震到脑后就胡思乱想。 心说, 这怎么回事儿? 那老管营怎么打着打着不打我了? 莫非我运用气功把他给吓住了? 又一想, 不对。 怎么能吓得住他们呢? 哎呀。 那个穿白衣服的小伙子。 跟老管营是什么关系? 他们俩不住的咬耳朵, 嘀咕什么呢? 看样子是在我身上打主意, 哼。 你们爱怎么地怎么地。 你们有千条妙计。 我武松有一定之规。 人到了这一步, 怕也不行。 我豁出我这100多斤去了, 你们爱如何便如何。 武松躺下时间不大。 外头响起脚步的声音。 那个姓孙的叫孙小鬼的差拨推门进来了。 这小子原来比秃尾巴狗还横。 这回判若两人。 跟洗面佛差不多少。 进屋就乐武都头, 武都头, 好样的好样的。 哎呀, 您这功夫可太棒了。 难怪您三拳两脚打死一只猛虎。 我们认为那只不过是传言而已, 今日一见, 我们算开了眼界了诶。 就就比方说您受刑的时候, 越打腿越粗, 越打肉越硬, 这不就是绝活吗? 诶好好。 连我们管营大老爷上上下下的弟兄, 没有不挑大旨称赞您的。 武松知道这小子。 没好心眼儿。 对他印象坏极了。 武松躺那儿连动也没动。 用眼睛盯着他好半天才说。 我说你呲着个牙, 晃着个脑袋, 太讨人嫌了。 有话快说, 有屁快放, 你干什么? 诶诶诶诶诶诶, 好好痛快痛快, 武都头快言快语, 我就喜欢您这样的硬汉子。 我这次来没别的。 我打算给您这屋啊, 收拾收拾。 您看这土炕冰凉棒硬, 您睡着也不舒服, 对不对呢? 来来进来, 把被褥拿进来。 敢情外边还站着四五个人? 拿着被和毯子褥子。 武松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就离开这土炕, 站在旁边看着。 这几个人七手八脚。 铺好褥子。 毯子、 被子、 枕头。 又拿进一张方桌, 两把椅子。 还端进一套茶具。 摆了个茶叶盒。 茶水都给沏上了。 再看这孙小鬼儿, 亲自给武松满了一碗茶。 都头。 喝茶好啊。 喝茶能够给您解除疲劳啊, 你一路之上受了不少罪呀, 好好歇歇吧啊, 这是上等的好茶叶。 我现在就叫人给您准备饭去。 您要多进食, 对身体才有好处, 您歇着, 我走了啊, 嘿嘿。 这几个人儿走了。 武松就更纳闷儿了。 看了看这茶水, 提鼻子又闻闻。 的确是好茶。 这里边儿没有药。 武松又一想去他娘的。 我饿了就吃, 渴了就喝。 命我都不要了, 我怕什么? 武松一口气儿把这壶水全喝了, 喝这解渴就甭提了。 敢情这壶水一入肚。 武松觉着饿了。 饥肠辘辘,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诶, 消化还不错, 正在这时, 孙小伙又回来了, 武都头, 饿了吧, 这给您准备的吃喝, 来来来, 端进来, 端进来。 把茶具挪开, 桌子瓢摆开。 外头有人拎进个大石盒。 盖儿掀开, 热气腾腾, 一盘一盘往上端。 武松一看呢? 有一盘溜肉段。 一盘锅包肉。 一盘儿清蒸鱼。 还有一只鸡。 中间还有个大冰盘, 香肠、 小肚狗肉、 牛腱子。 另外还给搬了一坛子好酒。 就这时候, 就在饭馆儿也得不少钱呢。 武松提鼻子一闻, 打鼻儿的香, 可做的还真得味啊。 孙小鬼儿赶紧给武松倒了一杯酒。 吴都头。 我不陪着你拿, 你慢慢吃。 我们就在门外伺候着。 缺什么, 你言语一声啊, 您您用饭, 您用饭。 他们退出去了。 嗯。 武松心说,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莫非在梦中不成? 武松啊, 摇摇手指头呀, 挺疼。 掐掐大腿里子也挺疼。 知道疼, 这就不是做梦。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是个配军, 我是杀人的凶犯。 到这儿受到这样的礼遇。 真是莫名其妙。 嗯, 别伤这脑筋了, 让我吃我就吃。 武松不管三七二十一呀, 大口喝酒是大口吃肉。 他也饿了。 风卷残云。 把这一桌子他全报销了。 嘿, 吃这个香劲儿就甭提了, 这大嗝。 又过了一会儿, 孙小鬼儿进来了, 哎呀, 好, 您都吃的太好了, 够不够, 不够, 再给您添菜饱了。 什么也不用了, 好好撤下去, 撤下去。 再给沏茶。 撤下去之后。 又给武松重新沏了一壶酽茶。 孙小鬼儿嬉皮笑脸的, 呃。 今天晚上您委屈委屈就住到这儿啊, 过两天呢, 再给您挪个地方, 您千万注意保护身体, 呃, 我走啦, 诶明儿见明儿个见。 他走了。 当天晚上那些难友。 都来了。 哎哟, 这难友啊, 屋里也是, 外头也是, 有那胆儿大的挤进屋里就问。 我朋友挨打没? 武松说, 打了我几下。 我没病, 他非说我有病, 给我记到账上了, 说以后再算。 还给我送来不少的吃喝。 我们看见了。 那差拨领着四五个人来了好几趟, 还夹着被和毯子, 呦呦呦。 你这屋儿好阔气。 在牢城营里边哪有这种地方? 您算拔尖盖了帽了。 大概您没少花银子吧, 往少说得花他二百两, 诶, 笑话。 我一两也没花。 妈乖了。 你没花银子,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你呢? 要不就是你有好朋友。 有势力的朋友给你说了好话了。 不然的话, 他们绝对不能这样。 要不就就是他们又有鬼点子。 想特殊的招儿收拾你哦。 他们还有什么招儿? 哎呀, 那招儿多了。 比如说叫你吃饱了, 喝足了。 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 他们把你捆上。 头朝下, 脚朝天, 给你戳到墙犄角, 叫倒栽葱。 你想那人受得了吗? 不用说一晚上, 就是到了半夜。 七窍流血, 活活的把你控死啊。 我们和留神呢。 他们什么招儿都有。 这帮人说了一会儿, 怕被别人发现, 都走了。 叫他们这一说呀, 武松还真担了心了。 拍了拍肚子, 吃的的确挺饱。 武松心说, 能收拾我吗? 嗯, 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多加谨慎也就是了。 头半夜, 武松没睡好觉。 有点儿风吹草动, 他就坐起来。 稍微有一点动静, 他直瞪耳朵, 要听清楚。 后来实在支持不了, 武松一想, 去****呱大大吧。 睡我的觉, 爱怎么怎么地。 他睡了。 诶, 这觉睡的甭提多舒服了。 日头升的老高老高的了。 武松这才醒。 按现在钟表来说, 到了次日早晨9点多钟了。 你想想。 这一路之上, 2000多里地呀, 小行夜住。 当然也睡觉。 那跟现在两回事儿。 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舒服。 武松下地抻抻懒腰, 好, 哎呀。 今儿个他们怎么对付我呢? 诶, 他正想着呢, 门一开。 换人了, 孙小鬼没来。 进来位年迈苍苍的老家人。 头上戴着一把抓的随风倒。 身穿古铜色长衫儿, 腰里系着条布带。 这老家人多少有点儿驼背。 眉毛胡子有白的了。 看这样儿能有60左右岁。 后头还领着两个小厮。 小厮是什么呢? 就是小使唤人儿的。 跑腿学舌的。 小伙计。 规规矩矩在门口那一站。 这老家人进来笑脸相迎, 武都头, 您醒了。 啊, 行了, 你是。 不用问我。 我是当奴才的。 现在专门负责服侍武都头。 你, 你说什么? 我专门负责服侍你老人家, 笑话。 我是个配军杀人的凶犯, 哪有资格叫人服侍? 您太客气了, 您别忘了, 您是打虎的英雄, 顶天立地的好汉呢。 连我服侍您都觉得脸上光彩呀。 都头先洗脸漱口吧, 都给您准备好了, 我们早就来了, 看您正在熟睡, 没敢打扰。 说话那俩小厮。 把洗脸水、 漱口水都给准备来了。 武松漱完口, 洗完了脸, 茶水给沏上来了。 这老家人就问。 都头。 您在这儿跟在家差不多, 别想旁的。 你想吃点什么? 吩咐下来, 我好让手下人去做。 我就想喝点粥, 吃点大饼卷牛肉什么的, 旁的我不要好嘞。 您稍候片刻。 这武松是山东人, 你这老家人给想的多周到, 大饼卷肉, 大葱、 大酱、 大蒜全给摆上来了。 还有一碗炸辣椒。 熬了一锅小米儿粥啊, 武松从来没吃过这么香, 你看7个碟子8个碗, 煎炒烹炸, 未必吃着过瘾, 也未必吃着舒服, 这家乡饭吃着太舒服了。 比昨天晚上吃的还饱。 武松吃完了, 人家撤下去了。 照样把水给沏上。 今儿个还多了点零碎。 还给摆上两碟瓜子儿。 哎, 我。 我是老家人。 贵姓啊, 哎呀。 我老糊涂了, 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 您问这都没用。 我谁派你来服侍我的,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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