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 说到张作霖在金宝屯巧遇卢玉春。 您说这个事儿他怎么那么巧? 虽然说无巧不成书。 但人生在世。 巧合的事情也屡见不鲜呢。 那这事儿就特殊。 张作霖围找卢遇春呢? 那可没少下功夫。 派出专人带着足够的路费, 寻找他兄妹二人的踪迹, 怎奈活不见人, 死不见尸啊。 后来张作霖一想啊, 这两个人不在人世了, 一定是发生了意外了。 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诶, 随着日月的消磨, 现在已经把这个事儿几乎忘干净了, 你看。 在这儿, 没想到遇上卢遇春了。 这个卢玉春, 咱可不是瞎编的。 国有其人呢? 小名叫玉春。 学名叫寿宣。 他是北镇人。 他给张作霖生了俩女儿, 一个叫张怀英, 一个叫张怀清。 这位卢夫人自从张作霖死了之后。 就移居到天津。 一直住到1974年。 5月的时候, 这才病故啊。 七四年才死的。 老太太教子有方啊。 给张作霖留下俩女儿。 那么这会儿咱说的时候呢, 他还年轻呢, 嗯。 30挂0, 正好当年。 张作霖不得问吗? 玉春呢? 你。 你, 你怎么到了吉林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卢遇春掉着眼泪说, 哎呀, 小孩没娘, 说起来话长了, 你。 你还能认我? 张作霖说, 救命之恩我怎能忘掉? 而且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你的大恩大德, 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啊。 这, 这不是讲话的地方诶。 能在大街上讲话吗? 怎么办呢? 张作霖马上命人把这疯子。 也就是玉春他哥哥玉明。 赶紧周起来, 有个当兵的, 棉的衣脱了裹到他身上, 把靴子扒下去给他套上。 然后把他抬走。 找大夫得治啊, 张作霖告诉的清楚, 惜春呢, 你负责这件事儿啊, 无论如何, 不管花多少钱。 也得把它给治好, 然后赶奔三江口, 明白。 这儿下去了。 张作霖赶紧命人牵过一匹马来, 叫卢春骑着。 作霖把皮袍子脱了, 给卢遇春围上。 还有那小孩儿, 张作霖还不知道是谁, 那就十六七岁那小伙儿。 一块儿待着呗。 直接回到三江口师指挥部。 他这个师指挥部啊。 是一个大院, 套过去是个土财主。 在这儿找不着第二家这么宽敞这么好的房子了, 所以临时作为师指挥部。 屋里的是暖气扑脸儿啊。 你看, 师长的会议室住处能错得了吗? 尽管是临时的。 让卢遇春坐到炉子旁边儿, 一边烤火, 张作霖一边询问玉春。 你, 你怎么到的吉林? 卢遇春口打哀声, 掉着眼泪, 把经过讲述一遍。 咱前文书正说着。 那么, 卢遇春是张作霖的救命恩人? 而且以身相许。 张作霖起誓发愿, 我绝不忘恩, 回到赵家庙, 马上派人把你们兄妹接去, 我们举行婚礼。 你们呢? 也有了安排了, 我的心就放下了。 可是张作霖在这儿正住着田小凤, 唐二虎领人找来了, 一下把张作霖找着了, 哎哟, 急坏了, 你哪儿去了? 寻思叫王凤平又把你抓回去了呢? 张作霖把经过讲一遍, 可没敢提卢遇春这个事儿。 一则怕丢人, 二一则田小凤在旁边站着呢, 敢说吗? 就这么的回到赵家庙了, 3天之后, 张作霖伤也彻底的好了, 派人去接这兄妹二人, 结果接人的人一看傻眼了。 兄妹原来住那个院儿, 已经被大火烧尽。 一片瓦砾。 兄妹二人踪迹不见了, 只好回去向张作霖复命。 张作霖不相信, 亲自领人又看了一看, 真那么回事儿。 张作霖放声大哭。 觉着对不起这兄妹, 你们哪儿去了? 看那意思, 遭劫了。 备不住。 王凤平已经查知, 是他们兄妹二人把我给救了, 对我他没有办法。 对这兄妹二人下了毒手了。 可是经过打探。 不是那么回事儿。 如果兄妹二人被捕入狱, 他能知道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就这么这个线儿就断了。 兄妹儿上哪儿去了? 正像张作霖所预料的那样。 后来王凤平经过侦探, 这才知道有兄妹二人在柳河沟救了张作霖。 领人来抓这兄妹, 这兄妹耳朵挺长, 闻风跑了。 王凤平怒气不息, 放了一把火, 把他们房子烧了。 兄妹二人找张作霖不敢找啊, 心说这官面出动军队, 咱要去了, 不等于飞蛾奔火, 自己找死吗? 就这样, 兄妹逃荒, 从奉天逃到吉林。 离着郑家屯不远, 有个于家铺子。 他们就逃到于家堡子。 兄妹二人住在起火的小店里头。 要饭。 那什么都干倒了。 后来呢, 卖苦力。 哥哥呢, 给人家打零活儿。 他呢, 给人家江喜逢作, 又给人家当保姆。 什么苦什么罪都遭了。 后来这个于家铺子。 有个老头儿叫于本善, 外号叫于善人。 说老头儿不算太老。 哎哟, 50左右算吧, 诶这人心地良善。 把兄妹二人给收留了。 于善人呢, 就有一个老儿子叫于真。 就是刚才咱说这十六七岁这小伙子, 于真呢, 历史名人呢, 嗯。 在国民军做过北京卫戍司令官呢, 那也是赫赫的有名上将, 那么将来有机会咱再详细交代。 这个于善人呢, 一开始雇了他们兄妹, 日久天长, 发现呢, 这俩人非常好处的, 跟一家人一样。 就收卢玉春做了干女儿。 收玉明做了干儿子。 整天家看着这个于真, 俨然就成了一家人了, 他们兄妹二人也不敢说姓卢了, 就改姓于。 后来又迁居到金宝屯这儿来住, 来了啊。 也有几间房子, 倒腾皮货为生, 要讲究生活还可以吧, 嗯。 哪知道近两年来猛匪作乱, 这盟匪太缺德了。 就是红胡子。 都骑着马说个来了, 跟一阵狂风一样, 杀人越货, 奸污妇女是无所不为。 所到之地, 把地皮都得刮下一尺去。 人们要听着猛匪来了, 简直脑仁儿都疼啊。 腿快的都跑了。 孟飞走了之后再回来。 这些年就这么混的。 说这话也就是前两个月的事儿吧。 深秋季节, 盟匪又来了。 为首的头子叫泽登巴巴尔。 简称叫泽登巴尔, 呵, 这家伙才厉害呢。 到这块儿, 进了金宝屯, 又开始烧杀抢掠。 拐带妇女什么事都干。 就这样把老于家人吓坏了, 听说猛匪进了金宝屯了。 卢遇春, 还有他哥哥玉明拉着于珍钻到地窖里去了。 老头儿没来得及躲进去。 萌飞就进了屋儿了。 折腾了个地覆天翻呢, 等卢玉春他们在地窖里出来之后, 发现天黑了, 孟飞已经走了, 可进屋一看, 诶。 老于头儿, 老于太太, 仆人、 仆妇、 婆子、 老妈, 十六七口全被人家给杀了。 屋里的东西除了笨重点儿外。 几乎一点儿没剩, 都被盟匪给抢走了。 他哥哥就这个黑虎卢玉明啊, 没见过这个, 真是惨不忍睹。 他惨叫了一声, 疯了。 这就是说什么下风了? 神经错乱。 你说这, 卢遇春急坏了。 跟于珍摁着他, 把他摁住了, 诶, 过2天他又好了。 他们掉着眼泪, 把尸体掩埋了, 把家收拾干净, 还得勉强在这儿度日啊, 要不上哪儿去呀? 天一天比一天冷了, 嗯。 打那儿之后, 这个卢玉明这病就算坐下了。 平常像好人儿一样。 啊, 动不动就犯病, 也许猫把他吓着, 也许狗把他吓着。 无缘无故的神经就错乱, 一旦犯了病, 然后腰街跑啊, 什么事都干。 这疯子嘛, 失去理智了, 今天正赶上吉日, 集上人也多, 他来了高兴劲儿了, 光着脚丫光着膀子跑出来放火来了, 着了, 着了, 着了, 就是他喊的。 他要不这么折腾, 张作霖还发现不了这兄妹二人。 这, 鲁玉春哭着把经过讲述一遍, 张作霖眼泪也掉下来了。 哎。 玉春呐, 老实说。 自从你们兄妹二人不见面儿了, 我心都碎了。 我一直念念不忘。 鲁玉春就问。 你什么时候当的师长? 诶, 这一年多了, 真是谢天谢地, 想不到你出息的这样可不是吗? 脱了贼皮, 换了官音儿, 嘿嘿, 连生了多少鸡才混到了今天? 玉春呐, 你高兴不? 当然高兴。 可是我, 我。 别哭。 别哭啊, 玉春呐。 我姓张的, 就是这样, 说话算数, 十几年前说的话, 至今我没忘。 我也不能反悔, 如果遇出你乐意, 你就是我的二夫人。 我们马上就举行婚礼。 你看这张作霖还真重感情, 玉春激动的不得了啊。 没想到张作霖不忘前情啊。 凭他的身份和地位。 娶什么媳妇儿没有啊? 车拉船载呀。 那么自己现在落到这个地步, 张作霖主动能提出这个要求了, 怎么能不赶人呢? 玉春扎到张作霖怀里, 也哭上了, 诶, 正高兴的时候呢, 唐二虎从外边儿进来了。 他刚得着报告。 挑起门帘进屋一看, 哟。 唐二虎就愣住了。 有心推出去。 没那个必要, 他跟张作霖也不分彼此了。 假装没看见, 把脸一甩, 那那噔。 张作霖赶紧把手松开了。 卢遇春臊了个大红脸。 张作林说, 玉春啊, 呃, 里屋也闲着呢, 你到屋里先休息休息好吧。 我那兄弟于真快, 可怜的全家人都死了, 虽然不是我的亲兄弟, 胜似亲兄弟, 求师长要格外关照, 没说的, 你兄弟就是我兄弟, 那还有说的吗? 我指定安排, 诶, 你们姐弟俩人都到里屋躲躲吧, 省着说话, 这玩意儿碍事。 他们姐弟两个人进了里屋之后, 把门关上, 不提。 张作霖。 把身子正了正。 你找我有事儿啊? 唐二虎一看屋没人了, 把眼珠子瞪圆了。 有事, 当然有事了。 我说老疙瘩, 怎么回事儿, 这是你不是这个人。 大白天搂搂抱抱干嘛呀? 诶, 你可真动了感情, 我跟你还哭了, 鼻子头还红的。 这, 这娘们儿是谁呀? 到底儿刚才我听着糊了吧, 嘟的。 我说你现在可是师长啊, 这可前线呢。 你要这么办? 首先违反军纪。 到时候军心散了, 我可没法儿归拢。 哎呀。 我的二哥呀。 我怎么跟你解释, 你吵吵什么, 你知道他是谁他谁呀? 你忘了, 他不就是当年新民府劫法场? 我闯重围, 马跳柳河沟。 我受了重伤了。 我让兄妹二人把我给救了, 你见我那会儿我还给你指引过。 我说没这兄妹, 我就命保不住了。 这不是那个卢玉春吗? 哎哟哎哟哎呀哎呀, 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二虎拍了拍大黑脑袋, 对不对? 有这么个茬? 真是他那还错得了吗? 可这事儿怎么这么巧, 在哪儿遇上的? 在金宝屯, 我打算给大家买点皮货。 巧遇玉春他们怎么挪到这儿来了?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 张作霖呢? 还得详细跟他解释。 最后, 二虎拉把椅子坐下了。 我说, 老疙瘩, 你别觉着你是师长了, 对不对? 关上门儿, 咱们还是哥们儿。 有什么我得问你点儿什么, 我说你搂搂抱抱的像话吗? 你打算干什么? 二哥。 方才我对玉春说了, 我说话得算数啊, 人家以身相许, 我不能对不起人家, 我打算娶她。 娶她。 做你的二夫人, 对。 那那不行。 诶, 没想到二虎冒出这么一句来。 张作霖一皱眉, 二哥。 为什么不行? 我说不行啊, 就是不行。 我是老疙瘩, 我问你。 你要娶了卢玉春? 你把田小凤置于何处? 哎。 你们家那点儿事儿, 我是最清楚了。 你跟小凤妹妹怎么说的? 你说叫他排行。 躲着你的原配夫人不在了。 续弦的时候, 头一个是田小凤。 现在保持兄妹之情。 田小凤, 我那大妹子信守诺言呢, 到现在不嫁给旁人呢, 为啥? 不就等着你呢吗? 现在我那弟妹奄奄一息, 我也看出来了, 有今儿个没明儿个, 给你扔下仨孩子, 他也要完呢。 当然了。 你正在青春鼎盛之时, 能说不娶媳妇儿吗? 那没人拦着, 但分娶谁? 你要娶田小凤? 那咱没说的, 你要想娶卢遇春那不行。 那田小凤要知道这个事儿非跟你玩命不可。 你怎么对卢玉春说话信守诺言? 怎么对田小凤就不见得诶? 将来田小峰要指着鼻子尖儿质问你, 你怎么解释? Stick. 二哥。 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你是知道的, 田小凤是我的干妹子。 对, 我不错, 7月10日。 我许过这个愿, 但是那无非是搪塞而已啊。 我, 我能跟他结婚吗? 嗯, 那是我磕头的妹子, 我要娶我的妹子, 我岂不被人指我的脊梁骨吗? 嗯? 可小凤执意不嫁旁人, 那是他的事儿。 再又说回来, 我跟卢遇春有约在先呢, 我们睡了觉了。 我如果说话不算数的话, 我张作霖成什么人了? 嗯。 2虎气的直拨了脑袋, 反正这事儿我想不通。 正说着, 孙烈臣、 郑翠庭、 袁金凯。 陆续都进了屋了, 也不知道他们俩人在这儿吵吵什么玩意儿呢? 张作霖一看, 来得正好啊, 都请坐请坐请坐。 今天不是军事会议啊。 咱们探讨探讨我家庭的事儿。 大伙儿都听着信儿了。 也想问个究竟, 所以才来的。 一会儿凑了十来个, 张作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 孙烈臣说, 师长啊, 你这么做不算不对? 应该这样,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啊。 嗯, 论私论功这个事儿, 我都双手赞成。 唐二虎咧大嘴一笑, 我告诉你, 孙烈臣, 孙大哥, 我现在发现你这人就会顺情说好话呀, 老疙瘩, 说什么你都说对。 我看你别的出息没有, 刘须你倒长进啊。 孙烈臣苦笑一下, 我兄弟, 你说话损点儿。 这玩意儿叫溜须吗? 拿你来说, 你跟田大丫头结婚了, 你跟人家睡完觉了, 许了愿了, 到了时候你不要人家了, 怎么解释? 你能干得出来吗? 当然我干不出来了, 可是我那儿没有等着排号的, 要有排号的也不一定, 他老疙瘩, 这不有排号的吗? 将来田有峰知道了, 呃, 怎么办, 你说? 哎呀, 孙烈臣一想, 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问张作霖兄弟。 那小凤那面儿。 你怎么解释? 最好别闹矛盾, 诶, 咱也不说, 叫他尽美尽善。 但是呢, 也别叫他出岔头, 小凤性如烈火呀, 等了你10多年了。 一旦听说你娶了卢玉春, 他都得气疯了。 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呀, 兄弟, 你也不能不考虑。 张作霖把脚一跺, 行了, 别说了。 小凤那方面由我安排。 今天呢, 咱们哥儿几个坐到一起了, 我把心里的话都掏出来了, 我只要求在座的各位替我保密。 再展示一下这个事儿, 千万别让我妹子田小凤知道。 你们能做到不? 大家说, 那还有说的吗? 当然不能叫他知道了, 好, 我谢谢各位啊。 我的意思是, 现在没时间结婚, 他可以随军跟着咱们走, 另居别事。 找俩女的服侍他。 他够苦的了, 让他享享福, 你们看什么地方好呢? 先暂时租几间房让他住下, 一旦解了通辽和白城子之围, 咱们打了胜仗了。 马上我们举行婚礼。 生米做熟了饭了。 就是我, 小凤妹妹再不答应。 也没办法了, 哪怕我给他跪着呢。 给他磕响头呢, 我也要求他别生我的气, 我相信我妹子通情达理, 我把前因后果好好跟他讲一讲, 他一定能够原谅我的。 大伙儿行, 我们没说同意同意。 到时候我们替你一块儿说好话, 就是这个, 就这位, 这您得好好扎对扎对, 大伙儿对他二虎不放心。 张作林扑通给唐二虎跪下了。 因为这私事, 二哥。 能原谅兄弟不, 兄弟给你跪下了, 我就要求你守口如瓶, 千万别把这个事儿给我张扬出去, 二哥行不行? 去诶, 快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 好吧, 老疙瘩。 其实我替你着想。 我怕你到时候做辣, 可你觉得有把握, 我算干什么吃的对不对呢? 倒霉的受害的只不过是田小凤, 到时候他要不挑理, 那不当然更好了吗?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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