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金存。 奉张作霖之命去保康。 见达尔汗王。 结果怎么样? 去了一个月, 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活不见人, 死不见尸。 大伙儿全毛了。 张作霖急得咣咣直跺脚, 啊, 心说话坏了坏了。 肯定出了事儿了。 大二汉王伪君子一个。 表面上保守中立。 从这一点上看, 他暗地之中肯定支持猛匪。 不是个好东西。 结果我一念之差。 把我这磕头的把兄弟送进了龙潭虎穴。 哎呀。 他这一着急, 别人也坐不住金銮殿了。 孙烈臣、 袁金凯, 大家就劝师长。 不见得会发生什么事儿, 也许在路上耽搁了, 或者达尔汗王挽留他多住几天了, 呃, 也许呢? 直线行不通啊, 绕个道儿走什么的, 这这都备不住的。 咱们办事不也是这样, 往往想3天办完, 结果10天8天也没办完。 您呢, 别往坏地方想, 不对。 不对。 姬金存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我给他20天就已经足够了。 现在一个月了。 再有什么问题, 他也得回来跟我商议, 那肯定他是被迫回不来, 才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你们谁也别劝, 也别给我解释了。 我心里头清清楚楚的, 肯定是谈了事儿了。 来。 嗷一嗓子, 把大伙儿吓得一哆嗦, 不知道什么事。 丁喜春、 刘小春二位团长先后进了会议室。 师长有什么吩咐? 给我准备行囊、 褥套。 水壶, 甘铃铛, 你们两个人给我带, 50个人跟着我赶奔宝康。 张道林说着。 这就准备武器, 揣好了手枪往外就走。 被孙烈臣一把把他薅住了。 师长。 你干什么? 我要亲自去保康见大二海王。 看看集金存究竟生死如何? 哎呀, 孙烈臣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师长, 诶, 你这脾气哪行啊? 非吃大亏不可呀, 袁金凯也抱着张作霖的胳膊说什么不让他去? 那袁金凯也是大谋士啊? 一边擦汗一边劝师长, 咱们退一万步说啊, 就即使金金村遭了毒手。 或者怎么地吧。 有别人儿能去也不能让你去呀, 你是一家之主啊。 27师能离得开你吗? 这两外来人你是当家的? 你要去了。 保康。 一旦。 发生点儿事情, 我们怎么办? 27师怎么办? 师长啊。 你可千万想想全局, 不要意气用事啊。 哎呀, 这两个人这顿劝呢, 这张作霖这个人有个毛病。 又倔又犟。 他要认准的事情, 不带改变的, 9条牛也拉不回来。 因此, 孙烈臣和袁金凯就玩儿了命了, 在这个会议厅里边儿拽呀啦呀推推, 像打仗差不多少。 正在这么个时候, 唐二虎从外边儿进来了, 咧着大嘴, 像有什么喜事儿似的, 手里拎着把鞭子, 一边喘气一边说, 嘿。 诶, 今天逮了个活的。 我说, 师长, 我已经把他押来了, 你亲自审问吧, 是个喇嘛, 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他进来呢, 就把屋里这个气氛给化解了, 3个人都松了手, 还没等张作霖说话, 孙烈臣说话了。 王二虎, 你说什么? 抓了个活的俘虏呗? 另外, 你们猜怎么样, 还是个出家的喇嘛? 诶, 这家可挺滑呀, 属琉璃球的, 一抓一转悠, 一碰一呲溜。 但是尽管如此, 我也撬开了他的嘴巴, 掌握了很多重要材料。 现在我实在问不动了, 他什么也不说了。 我这才给师长你送来。 师长继续审问, 肯定这是个活宝儿。 他正白活呢, 孙烈臣一瞪眼, 玩二胡啊。 这喇嘛可不能随便抓, 无凭无据, 伤了他一个就伤了一大片呢。 还没等孙立成往下说, 他二虎也不干呢, 我大哥, 我发现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凡是我办的事儿, 对也不对, 是不对跟不对, 你根据什么说我无凭无据的抓人呢? 你了解情况吗? 你当然就是依据。 你太叫人伤心了。 本来我挺高兴的, 让你一瓢凉水给我泼凉了。 袁金凯赶紧给打圆场, 哎呀, 副师长, 哎, 别提了, 师长现在正发脾气要去保康。 我们正在解劝, 这时候你来了, 可能啊, 是有点儿没听明白, 你呢, 也得体谅, 现在咱们每个人的心里头都有火。 张作霖这会儿冷静下来了。 看了看唐二虎。 你先说说情况, 怎么抓的, 为什么要抓诶, 你看。 没等我说呢, 大哥螳啷一句, 给我顶回去了, 他要像你这么说话, 不早说清楚了? 嗯, 他是这么回事儿。 我们53旅的防地设了三道防线。 对白城一带进行了半月行了封锁和包围。 就等师长一声令下。 万炮齐发, 攻打白城。 因此, 我告诉弟兄们, 要严加防范, 枕戈以待。 说这话也就是3个多小时以前吧。 这天呢, 刚擦黑的时候。 从白城那个方向, 突然出现了4匹马, 4个人。 在夜幕的掩护下, 想偷越咱们的防线。 你说是好人吗? 好人能干这事儿吗? 被咱们的巡逻哨兵发现了, 哨兵就喊话, 叫他们站住, 你猜怎么样? 他们这4个小子不但不听, 而且越跑越快。 哨兵没办法, 按照规矩鸣枪示警, 朝天上放了3枪。 结果这4个家伙身上都带着冒烟儿的东西了。 回过头来对巡逻哨兵射击, 结果咱们有一名弟兄的左胳膊被穿了俩眼儿。 受了重伤了。 就这样, 我们的巡逻哨兵一齐开火。 当场击毙了仨, 有一个挂了彩了。 把脚脖子给掐折了, 这样从马上掉下来了, 就这样被我们生擒活拿。 这一搜身呢, 从死的活的身上都搜出来长短两件儿冒烟的东西, 看我让人都给拿来了。 长枪是水连珠, 真正沙俄造短枪, 这是日本枪, 都是迷了根。 这枪还不救呢, 还啊。 另外呢? 这这这活的里边儿穿的是僧衣僧袍, 外边穿的是普通衣服, 还是个光脑瓜, 他不是喇嘛是什么? 开始我进行审问的时候, 这小子蔫, 土匪。 牙关咬着, 脸儿煞白, 眼睛闭着, 是一语皆无啊。 我问了他半点钟, 他不哼不哈, 跟一块肉坨子一样在我面前他妈起立。 后来我实在挺不住了, 我这个脾气还管那个吗? 你跟我犟, 我还能饶他吗? 说实话, 我给他上刑了, 打的不轻, 后来这家伙实在挺刑不过了, 终于说了话了, 他说他是什么? 我想想, 哦哦哦, 想起来了, 他是科尔沁左翼中旗, 呃, 什么折蚌寺的一个喇嘛啊。 我问他, 你们要干什么? 那仨人儿是干什么的? 他说他们那个庙里头突然闯进来这么3个人, 你不知道这仨人儿是从哪儿来的? 要求他们给带路, 要跨越防线, 赶奔保康去。 究竟上保康干什么, 不清楚。 据本人交代嘛, 他是迫于无奈。 所以才跟他们一起行动的。 呃, 沿路上恐怕出事儿, 那仨人儿给了他一长一短两件冒烟儿的东西。 他就交代了这么些。 诶, 我问他叫什么名儿, 他说他叫土灯, 土灯喇嘛, 也不知道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我发现这里边儿肯定有毛病。 被逼带路, 还能给他两件儿家伙。 哎。 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但是我再问他, 他什么也不说了。 本来我想接着给他用刑, 后来一看, 这小子够呛了, 再要用刑备不住, 就得交代了。 那他死了我不心疼吗? 这材料不都带走了吗? 就这么的, 我多了个心眼儿, 给师长你送来了, 你点子也多呀, 嗯。 办法也高, 你看你是不是审问审问嚯。 二哥, 你做的太对了。 没想到你这个人面粗心细。 越来越有经验了啊, 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 副师长行啊。 汤副师长比以前那强多了。 大伙儿一表扬唐二虎, 他有点儿抹不开了, 晃荡大黑脑袋, 不行不行不行, 差多了, 差多了, 哈哈。 张作霖吩咐一声, 把这人给我带上来, 带上来。 唐二虎带来的卫队先把那冒烟的家是长短枪给抱进来了, 往桌上一放, 张作霖一看, 嗯, 枪的确是杀恶造的。 枪的名儿叫水帘珠, 为什么叫这个名儿呢? 这个枪放出来之后带水音儿的, 非常好听。 杀伤力很大呀, 那也是世界上的名牌枪。 可是这4支短枪, 有长管儿的, 有短管的, 是日本造。 一瞅啊, 外头那个漆烧篮都掉了。 半新不旧。 还有一些散落的子弹在桌上放着。 还有几把匕首也放到这儿了。 这时候有人把这土灯给加进来了。 那土灯都走不了了, 一个是脚脖子掐折了, 二一个受了重刑啊。 哈哧哈哧直喘。 进屋之后就趴到地上了。 张作霖叫人多点了几盏灯, 这屋里头是亮如白昼啊。 可仔细一看呢, 这个土灯活佛岁数不大。 顶多也就是30岁。 个头不高, 尽管他在地上趴着, 也看得出来也就在1米6左右。 秃脑袋, 小窄脸儿。 满脸和脖子上都是血呀。 一看, 耳根台子后头有个三角大口子, 顺着这儿咕嘟咕嘟咕嘟冒血, 再给他两只手, 一块青一块紫的。 后背已经打开了, 花了, 血肉模糊。 二虎说的真不假? 再打呀, 非打死不可。 张作霖一皱眉。 叫医官。 医官呢? 随军的大夫? 那离开能行吗? 一会儿来仨医官, 张作霖告诉我, 马上包扎伤口, 止血止痛。 打针是。 这个家伙还不干呢。 看那意思, 愿意死。 但没有办法。 大伙儿强制着。 给他打了安痛定止疼针、 止血针, 然后把他衣服拔掉。 伤口都给包上了。 特别是受伤的那条腿。 子弹打穿了还不错, 要子弹在里头, 这事儿麻烦了。 就这样, 包扎已闭。 抬了一张软床, 让他躺到床上。 为了说话方便, 后背和脑袋后边儿多垫了几个枕头。 可能这个药啊, 很有作用。 他不像刚才那么喘气和那么痛苦了, 就见他咬着下嘴唇, 瞪着两只狼, 眼, 盯着面前的张作霖。 张作霖的心情挺平静。 脸上也很自然。 围着这个床转了那么3圈儿。 仔细看了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 师长问, 你呢? 你叫什么名字说? 图灯。 张德林一听他说汉语说的挺标准。 你是喇嘛吗? 嗯, 是。 哪里的喇嘛? 科尔沁左翼中旗哲邦寺的。 啊。 你再说一遍。 那3个人也就是跟你同伙儿那3位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 我都说了, 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跟他们凑到一块儿了? 我都说了, 我都说了。 他们逼着我带路, 我不给带路就要打死我, 还要放火把我们庙给烧了, 迫于无奈, 我这才跟他们带路, 就这样就叫你们给抓来了, 我什么坏事我也没干过。 不过我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你爱信不信, 反正我知道的我全说了, 你们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算我倒霉。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 把头低上眼闭上不说话了。 他二虎用手一指, 看见没看见没, 耍肉头阵。 什么阵都好打, 就这肉头阵打不开, 师长你看怎么办吧? 张作霖一摆手, 你着什么急呀? 我说, 屠灯。 你报的这个名是真的也好, 假的也罢。 名字只是个代号, 我暂时这样称呼你。 你30来岁正当年, 你要看清时局, 别做傻事啊, 你要知道, 你已经落到我们手里头了。 你就有千条妙计。 你也难逃法网? 我们这么多人审问你, 不怕你铁嘴钢牙, 你也得把一肚子话倒出来。 你相信不, 嗯? 屠灯。 明白事儿的。 如实交代。 我以师长的身份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绝不亏待你。 如果你说的非常重要, 对我们有用。 你还戴罪立了功? 你相信我的话吗? 我绝不是套你呀啊。 说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 我都说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信也好, 不信也好, 我没有说的。 张作霖一看, 这小子真不好对付。 难怪唐二虎揍他。 他这个眼光。 就落到这个土灯啊, 下身儿这裤子上了, 你还能把他裤子给他扒了, 上身儿给他扒了, 给他包扎吗? 一看他这个裤腰啊, 404

404,您请求的文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