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林葛在辽阳高驼子首先成立起保险队。 给本地的有钱人和老百姓保险。 比方说, 外地来人抢夺, 他在这儿保护着, 把来犯之敌击退。 甚至抢走了人, 抢走了东西, 他负责给追回。 还干得挺漂亮啊。 绅士们一看, 哎呀, 这冯林阁是好样的, 好汉护三村, 咱这点钱没白花呀, 自从成立了保险队之后, 咱这儿太平多了。 那土匪们啊, 不敢上这儿捣乱来了。 这名儿就串出去了。 附近的有钱人也害怕, 纷纷来求风铃阁保护, 诶, 谁保护都行, 但得拿钱。 越来势力越大, 是越来势力越大。 风铃阁的人马就发展到五六百人。 但是那武器装备战马都从哪儿来呢? 东拼西凑, 那武器呀, 也太原始。 真正好枪没有几支。 诶, 偏赶这时候杀恶的人插进了一角。 沙恶住在辽东, 有个独立第三团, 第三团有个上校, 团长叫库兹涅佐夫, 他呀, 相中了风铃阁了, 什么原因呢? 杀恶以保护中东铁路为名。 在辽东半岛驻兵, 但是遇上日本鬼子强有力的冲击。 现在日俄两国政府眼珠子都红了, 都想独揽大权, 独吞果实。 所以在辽东半岛上经常兵戎相见。 沙恶政府很想找一个替身儿。 在辽东半岛, 呃, 找个帮手, 但是这个人选很难很难的。 后来, 这位上校听说冯林葛是个人物, 本地的士绅提到他都挑大拇指, 就这样携带重礼来看望风林哥。 那个时候洋人要能看中的, 哎哟, 觉着那个光荣就不得了了, 跟洋人能交朋友, 那太了不起了。 翁林阁也不例外。 经过一日的谈判, 达成协议。 风林阁的保险队摇身一变成了花膀子队。 花膀子队呀, 是老百姓给起的绰号, 就因为他们的左臂上啊, 都带个袖标, 这袖标上呢, 有一只大鹰, 离老远瞅花里胡哨的, 所以就管那叫花膀子。 对, 一看这个标志就知道是恶国人的人。 而且这位杀恶上校还答应我供应你军火物资, 缺什么我给什么。 先决条件, 你得帮着我们的政府打东洋人, 刺探东洋人的情报, 必要之时做我们的先遣队。 冯林葛一看, 有这么个好后台, 何乐而不为? 有奶就是娘呗。 因此乐得答应。 就这样, 风林阁一头就扎到沙恶的怀里。 在沙恶团长的支持下飞速发展, 现在居然扩展到好几千人马呀。 那军马一刷, 旗一闪, 是东洋枪, 西洋枪。 而且手下还有多少门迫击炮呢? 那冯麟阁俨然就是正式的军队啊, 清政府听到他的名字脑袋就疼啊。 不敢碰他。 冯麟阁可以在这儿横行。 但有一样, 风铃阁也有害怕的地方, 他怕小鼻子, 看来这个小鼻子比大鼻子横。 那小眼珠一瞪, 宰活人呢, 小鼻子经常派人来刺杀他, 有几回好悬没把他干掉了。 风定格也害了怕了。 出门儿, 他也多加检点。 也不敢太张扬了。 所以行动也受了一定的限制, 尤其最近的形势, 好像小日本占了上风了。 通过甲午战争, 日本逼迫清政府割地赔款。 把辽东半岛也割让给日本人了, 日本就成这儿的主人了。 恶国人退居第二位了, 所以冯林葛呀, 有点儿不吃香了。 他深赶到, 手下这几千人马, 几杆枪, 力量太小, 我得想什么办法扩充人马呢? 我就找几位干将。 左的左膀右臂杀急了, 真好使唤呢, 谁合适呢? 哎呀, 看来千军易得, 一将难求啊, 诶。 偏赶张作霖血洗双天扬行。 兴隆殿劫银子。 这事儿发生的。 根据俄国上校提供的材料表明, 就是赵家庙的张作霖干的。 人家那情报也相当准确。 冯林葛一听张作霖是谁, 没听说过。 跟手下的头领们一商议, 有认得张作霖的, 他手下四大砥柱的两个, 季金存、 阚朝喜。 跟张作霖是磕头的。 能不知道张作霖的底吗? 就告诉冯麟阁了, 张作霖是后起之秀, 我们的好朋友, 这小伙子那是一条龙啊。 迟早龙要上天呢。 如果您能把他。 给拉过来, 无疑的是你的铁绑臂。 那家才敢干, 冯林阁一听, 小鼻子把我们欺负毁了, 张作霖血洗霜天, 扬行无意之中替我出了口气, 呀, 这种人我岂能放过呀, 嗯。 另外, 迟早他要成了气候, 对我也不利呀。 他是出于种种这个想法, 这才领人跑到赵家庙来给祝贺。 不然的话, 就凭他那个身份, 能看张作霖吗? 可没想到, 这张作霖的脑袋真难剃啊, 怎么问他双天洋行的事儿, 他也不承认? 风林阁不由得冲冲大怒, 他妈一看, 这小子瞪眼说瞎话啊。 可真有点儿主心骨, 但你问他, 他不承认, 你有啥招儿啊? 风林阁最后跟张作霖说。 老弟。 我此行的目的, 一是来跟你道喜, 第二跟老弟见见面儿, 第三。 老弟, 你想过没有? 在咱们辽东地带, 辽河两岸有多少个柳子? 大柳子当中, 我不敢说是首屈一指, 差不多除我之外, 就是三界沟的杜家父子, 还有八角台的张景惠。 还有张作相, 田庄台的田小凤, 太平山的金寿山、 项招子、 海沙子等人, 其他的小柳子多如牛毛啊。 我说, 老弟呀, 你初出茅庐, 单枪匹马, 人也不多, 枪也缺少, 你能晃得动吗? 倘若被人家吞掉怎么办? 我打算呢。 跟兄弟你亲近一步, 如果你愿意的话, 拉着手下的弟兄赶奔辽阳高驼子, 咱冰河一处将打一架, 你来看。 我把第二把金交椅让给你, 你我弟兄同掌大权。 你愿意不愿意? 砍朝喜积金存, 赶紧过来, 兄弟,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答应了, 咱那儿好几千人呢。 为什么非要叫你去? 因为你, 你是一员虎将啊。 快答应吧。 天昏地暗, 撇着嘴, 我们干了这么多年。 连椅子还没坐过呢, 他倒好, 还没等进门槛儿呢, 2把椅子让出来了。 这俩小子还有点儿不满意。 人们全都盯着张作霖。 再看张作霖, 还是那么坦然自若, 无动于衷。 老前辈。 多谢您抬举啊, 我张老嘎的, 我算个什么东西? 无足轻重, 您这一张嘴就给我二把金交椅, 这是折我的阳寿啊, 有道是无功受禄, 寝食不安, 吓死我也不敢从命。 老前辈。 您的心我领了。 这么办行不行, 您呢? 先看我一个阶段。 我打算单挑啊。 在市面上闯荡闯荡。 呃, 觉着不灵了, 我再投奔你, 老不知道意下如何, 嗯。 老疙瘩, 你这叫婉言谢绝呀, 莫非还叫我把头把金交椅让给你们? 不不不不, 没那意思, 我绝没那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没说吗? 我打算自己闯荡闯荡, 将来觉着够资格了, 我再投靠老前辈步步高升, 再求您提拔, 目前为时过早。 冯麟阁怎么说, 张作霖也不同意, 最后冯霖可一拍桌子, 站起来, 好了。 强拧的瓜不甜呢, 老疙瘩, 你记住, 你要不答应我的要求, 迟早你会被人吞掉, 你毕竟得吃大亏呀, 到了那时候, 世界上可没有后悔的药。 刚才。 张作霖的老岳父赵占元腿肚子都转筋了, 给张作霖拉到一边去。 左邻啊左邻, 答应了吧, 你要把他得罪了, 咱还有个好啊, 呃, 咱可就完了。 张作霖一晃头, 您老人家不必管, 我自有主张送客。 张作霖领着人一直把冯林葛送出赵家庙, 冯林葛连头也没回, 飞身上了大青马, 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等他走了之后。 就剩下赵家庙的人了。 人们回来坐下。 张作霖低头不语。 唐二虎才在茅房出来, 那要说这屎怎么拉那么长时间, 他没有, 他就跑那儿蹲着去了, 不乐意听。 唐二虎要听啊, 那早就开了枪了。 二虎往周围看看, 又瞅瞅张作霖老疙瘩。 你说这事儿将来得什么结局? 哎, 很难说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那不行,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冯麟阁他妈不是个省油灯啊, 连我们三界沟的人都惧他三分。 他人多呀, 瘤子大呀, 而且这个人心胸狭窄, 善于报复, 你今儿把他撅了个对头弯儿, 他岂能善罢甘休? 这, 这要找你的茬, 给你穿小鞋, 不够咱的相啊。 那我也没办法呀。 只是咱们做好准备也就事了。 打这一天开始, 张作霖是加紧训练人马呀。 他把红罗健和赵家庙的人经常凑到一块儿, 开始野营拉练, 张作霖亲自手把手教给他们射击, 不管保险队什么样的人, 必须的管直, 枪头子得准, 另外训练他们胆子必须得大。 各种功夫传授在保险队员的身上。 其实张作霖心里头有数, 冯麟阁也好, 杜老判也好, 谁想吞掉我? 你是痴心妄想, 我张作霖就不能吃你们的下眼石, 做二把金角椅呀? 你怎么想来的? 我还非坐头把金交椅不可? 书说简短。 一转眼的功夫, 春暖花开。 到了4月份。 在这一个阶段, 赵家庙的保险队是平安无事。 地方上也挺太平。 这天, 张作霖跟唐二虎、 张是飞众人正谈论怎么训练保险队的事儿, 外边儿来了几匹马, 哟哟哟哟哟, 头一个进赵家庙保险队的是大虎山的孙烈臣。 在孙立成后头跟来仨人儿, 看得出来有两个人是保镖, 年轻力壮, 五大三粗, 每人都带着长短两件儿家伙。 前边一个人, 哟, 这人这个儿可够高的, 身高能有一米八二啊, 长得肉头肉脑, 圆圆乎乎, 胖胖当当的。 这张大脸蛋子, 肉包眼睛, 肉包鼻子, 厚厚的嘴唇, 像佛爷似的大耳朵。 一瞅着这人挺善良那个样儿。 浑身上下紧沉利落, 腰里插着板儿带, 也挎着一支手枪。 手里拎着马鞭子。 张作霖不认得来者是谁呀? 孙烈臣赶紧来找作霖。 老疙瘩, 我给你指引个朋友, 这位看见没? 就把这位肉头肉脑的叫过来了, 这位是八角台的团连长张景惠。 九牧老疙瘩大名, 特来拜望, 诶, 团连长, 这个就是你想见的赵家庙保险队大队长张作霖, 雨亭, 我们都管他叫老疙瘩。 哦, 闹了半天, 这大个子, 张景惠。 再看他把马鞭交给保镖的手中, 冲着张作霖一抱拳。 哎呀, 张队长啊, 久闻大名, 轰雷贯耳, 早想登门拜谒, 今日如愿, 三生有幸, 张队长一向可好, 在下有礼了。 哎呀, 说话特别客气。 张作霖一听, 人家是八角台的团练长啊, 张景惠不就是豆腐渣吗? 这人颇有名气, 在辽河两岸那也是头一排呀。 手下有好几百人马呢, 今儿跑我这儿来干嘛来了? 张作霖心里画问号是热情接待, 让进队步命手下人泡汤。 他二虎张飞一听张景惠来了, 也是吃了一惊, 我说这豆腐张跑这儿干什么? 来了听听听听。 带着青龙、 魂龙、 海宽都进了屋了, 彼此介绍, 大伙儿都坐好了。 张作霖就问。 张团连长。 您公务在身, 肯定没有闲工夫上我这儿串门儿吧? 今日登门, 不知有何事, 见教。 孙烈臣就说。 张团连长。 有话就说吧。 关上门没外人儿, 老疙瘩是交朋友的人。 干脆你当着他的面儿诉诉苦吧。 刚才这张景惠还春风满面, 笑容可掬, 等听完这话之后, 把帽子一摘, 双手扶着磕膝盖, 把大嘴一咧。 可这难看就甭提了。 声泪俱下, 哭的俩肩膀直抖了, 脸上的胖肉直颤。 张作霖好像没乐出来。 心说, 这位什么毛病? 大丈夫泪不轻弹啊。 嗯, 当着这么多人面儿哭的, 怎么这么伤心呢? 他二虎受不了了, 诶诶, 我, 我说团连长你有病啊, 你, 你瞅你那个熊样, 你也不是老娘们儿, 你哭什么, 有话倒说呀, 把我们都哭糊涂了啊啊。 人不伤心不掉泪啊, 我都叫人欺负苦了啊, 我说, 我说。 那位说他有什么伤心的事儿?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