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 又兴奋又激动, 又紧张又担心。 哎呀, 这个心呢, 跟开了锅一样。 本想好好的睡一觉。 养足了精神, 头脑清楚, 好指挥这次战斗。 但事与愿违。 人呢, 就犯这毛病, 兴奋的过度啊, 他睡不着啊。 也不光张作霖。 换到谁身上? 也睡不着啊。 这张作霖都失眠了。 把杨宇霆打发下去之后。 副官长张世飞进来了。 大帅。 您还有什么事没有, 诶, 是非啊, 你来的正好。 你带的那块金表准不准? 大帅, 瞧你说的。 这, 这准极了。 这是瑞士灶最标准的表了。 跟我那块金表对一对啊, 另外你切记。 9月17日零时打响, 在零时以前偷3分钟。 把我叫醒。 比如我要睡过去的话。 嗯嗯, 你可别忘了, 我记住了。 张志飞马上写下来了。 怕万一有事啊。 安排完了, 张志飞走了, 叫张作霖歇歇, 张作霖歇不了啊。 他先叫人把洗脚水打来。 拿热水烫烫脚丫子啊, 烫的挺舒服, 紧跟着坐在屋里叭叭叭叭抽烟。 特别是头一天, 张作霖就更兴奋了。 两只眼睛挂满了血丝。 他在屋里觉着憋得慌。 信步出了大帅府了。 魏兵马变在后头跟着张作霖一回头, 诶, 别, 别走走, 回去回回回去。 我一个人, 肃静肃静。 卫队长示意手下的人别跟着。 就看张作霖一个人呢。 提上鞋。 把衣服配好了, 他出了帅府了。 那么张作霖上哪儿溜达, 谁也不敢问呢? 张作霖出了帅府, 到了后街, 背着手, 低着头, 反反复复盘算这场战争。 推敲着每一个细节。 他知道。 榆关一站就是九门口一站, 是最硬的硬仗啊。 为了显示公正, 他把他儿子张学良推到第一线上去了。 他盼着, 如果九门口、 榆关一带要打胜了。 吴佩孚就输了7成。 冯玉祥一倒戈, 那妥了, 就是实超。 我稳进北京了。 哎呀, 时间快过吧。 好难熬的17日零时啊, 怎么还不到点呢? 在外头一直溜达到挺晚挺晚, 他回到帅府了。 结果他忘了。 帅府大门紧闭。 我。 张作霖傻眼了。 推了推门, 纹丝不动, 张作霖在外头就喊, 开门。 开门了。 有个把门的老孙。 这老孙在里边儿听见了谁呀, 我呀? 你是哪位? 妈了巴的, 连我都没听出来, 我是你们大帅。 大帅也不行啊, 跟您这么讲吧。 原来大帅有规定。 晚上关门上锁, 任何人叫也不能给门打开, 对不起, 明儿见吧, 妈了, 巴子把我关在外头了, 我是张作霖, 张作霖也不行。 张作霖下的规定, 他得本身就得遵守。 诶, 不行。 把张作霖急得嗓子都哑了, 怎么叫门也叫不开。 他把张作霖给气的。 没办法, 转到后门儿, 一开始也碰了钉子, 后来张作霖急了。 里边儿把门开, 开了一看, 真是大帅回来了。 卫队长、 副官、 处长一大帮跟着, 大帅, 你回来了, 回来了, 回来了, 你们歇着歇歇歇歇着, 甭管我。 张作霖回到自己的屋里头, 喝了几口水, 心说, 真行诶, 想起看门那老孙子挺认真。 张志飞哟。 把看门那老孙给我叫来。 张世飞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 真替这老孙呢捏着一把汗呢。 等到了前边儿, 把门推开。 老孙。 大帅叫你呢? 老孙一听, 都没卖了。 我告诉砸门的是大帅吗? 可不是怎么的啊, 你惹了祸了你。 大帅嗓子都吵吵哑了, 嗯。 尤其今天。 还有重大的事情等着他决定呢, 你耽误了国家大事, 哎呀, 你, 你也真白活呀, 连大帅的声音你都没听出来吗? 这老孙这嘴咧的跟吃了苦瓜差不多少, 一见张作霖双膝跪倒磕头, 好像鸡千碎米, 大帅饶命, 大帅饶命啊, 我不知道是您了, 我要知道, 我就把门开开了。 哈哈哈哈。 我说老孙呢, 你起来起来, 起起来。 我叫你来没旁的意思。 我看你这个人很实在。 工作相当认真。 方才你说的好。 说的太对了。 张作霖下的命令, 张作霖规定的, 他得带头遵守, 他要不带头也不行, 你就瞪眼儿不给开门。 小子, 妈, 巴子做的太对了, 你, 嗯。 有你这样实在人给我守大门, 我走多远我也放心了。 这老孙一听傻了, 不知道张作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呃, 张世飞哟。 老孙每月开多少钱? 呃, 回大帅的话, 老孙每月开4块8毛钱少。 从打今天开始, 每月开50块大洋。 国际上。 另外老孙呢? 你这么实在的人, 我不能亏待你。 从今之后, 你是守大门的头儿。 每月开营长的饷钱, 受营长的待遇。 诶, 这老孙乐的嘣嘣嘣又磕了一顿响头, 没想到官运亨通, 诶, 因祸得福。 那么说张作霖这人究竟怎么回事儿? 诶, 张作霖这人啊, 你抓不准他脾气。 这一辈子当中, 干这种事儿数不胜数。 都赋予传奇性, 诶, 你把他得罪了, 嗯, 你相反还增加工资, 还能提高官职。 也许你打溜须打错了, 他一瞪眼就把你关起来, 好好把脑袋瓜子给你拨拉下来。 有些人说张作霖喜怒无常, 不无道理啊。 张作霖在百忙之中还处理了这么一件事儿, 老孙欢天喜地下去了。 张作霖往圈儿椅上一坐, 眯着眼睛。 在这儿等候时间。 心说, 17日零时啊, 他把金表放到桌上, 那金表嘎嘣嘎嘣嘎嘣嘎嘣嘎嘣嘎嘣嘎嘣嘎嘣嘎嘣嘎嘣。 继续走着, 张作霖的心随着秒针在剧烈的跳动。 正在这时。 副官处的张志飞跑进来了。 抱抱大帅。 17日零时到。 张作霖闻听, 豁然站起一看, 可不是吗? 他把腰板儿一挺。 我命令。 全线开炮。 一声令下如山倒啊, 等张作霖说过这话之后, 跟泄了气的皮球差不多。 就堆在椅子里头了。 这心了。 翻肠搅赌的。 每一个戏袍都在跳动啊, 就等着前线的信儿呢。 一声令下之后, 帅府马上就热闹起来了。 前院。 5个无线电通讯班。 两部电台秘书、 副官、 参谋, 里里外外这露忙坏, 嘀嘀嘀哒哒哒哒哒哒嘀嘀嘀嘀嘀嘀哒哒哒哒哒哒嘀嘀嘀嘀嘀嘀嘟嘟哒哒哒哒, 报告报告报告。 左一个报告是, 右一个报告。 张作霖把巨型大地图。 铺到桌子上了, 桌子上放着放大镜, 红蓝铅笔、 墨笔、 钢笔。 张作霖围着桌子来回直转, 一会儿眼光到榆官和酒门口, 一会儿又落到赤峰和朝阳, 这心呐。 甭提什么滋味儿了。 1小时之后, 杨宇霆从外边进来。 满头大汗呢。 张作霖一看, 是他参谋长。 怎么样? 战斗进展的如何啊? 回大帅。 第3军和第1军。 接受命令之后, 全线开了炮, 我军炮火异常猛烈。 但。 吴佩孚的军队也不白给呀。 死守九门口和榆关一线。 而且凭借地势向我军展开了3次反扑。 这我军。 死伤了不少。 士气怎么样? 呃, 尽管这样, 大帅放心, 我军虽然伤亡很大, 但是士气高涨, 有进无退。 少帅和郭松龄将军都在前线亲自指挥呢。 嗯, 拍电报。 通电嘉奖。 鼓励他们一定把九门口和榆官给我拿下来是。 杨宇霆转身又下去了。 张作霖坐在椅子上, 把眼闭上, 把牙咬的咯咯扇响啊, 心说吴佩服。 你小子等着我呢。 我老张这一仗要不打胜了, 我誓不罢休。 安下张作霖这面儿咱先不提, 话分两头。 再说吴佩孚。 张作霖说, 对了, 吴佩孚不白给。 那是大将啊。 够个统帅的资格。 光打仗打了多少年了? 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头脑清醒。 善能用兵啊。 在战争没打响之前。 吴佩孚下了命令。 把他的精兵都摆在山海关。 同时派第一军军长, 也就是直军里头最精锐的部队, 手把九门口山海关。 他知道。 张作霖想进关, 非在这儿过不可。 别的地方绕道可也行, 那舍近求远呢, 嗯。 那得哪会儿能进北京? 当然了, 吴佩孚在那几个方面也摆下了重兵。 甚至摆下了口袋, 等张作霖的奉军往里头钻, 他好一举歼灭。 在战斗打响的头一天。 他到北京见曹昆。 向曹锟汇报了当时的情况。 曹昆说, 子玉啊, 你来的正好啊。 我接着老张一份电报。 老张向咱们提出最最强烈抗议, 限咱们24小时内给予答复, 同时还要包赔损失。 我看这可是舆论先行啊, 老张要下家伙了。 大总统放心。 卑职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不打我, 我还想打他呢。 紫玉。 你觉着真要打响了, 咱们有取胜的把握吗? 有? 不但有耳且有您, 就把心放下吧。 通过这一次战争, 我的大兵要直插奉天。 把张作霖赶下台, 把东三省收复, 是啊。 那感情好, 但愿如此。 就在这一天。 曹坤下令。 在居仁堂大礼堂。 召开了高级会议。 凡是直系的大将。 都参加了。 向直隶督军曹睿, 26师师长曹英。 吴佩孚手下的几名大将。 一个不少。 同时, 曹坤下令。 咱们开会啊, 别光开, 一边吃一边谈, 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等人们到齐了之后, 曹坤首先讲话。 声音呢, 还有点儿颤抖。 呃, 各位各位。 大家都到齐啦。 本大总统。 有事向大家宣布。 张作霖欺人太甚。 我等。 不得不出兵开战。 如果战斗打响。 我这个陆海军大元帅, 精力有限, 没法指挥了。 我现在宣布。 把直军的指挥大全。 交给吴子玉了。 诶, 当面授权。 众人一片热烈的掌声。 等拍过去之后。 曹坤又说。 我老了。 我头脑迟钝了。 将来就得让贤呢。 接替我的人选那只有吴子玉了。 子玉。 你现在就是兵马大元帅? 变异形式, 全权指挥。 多谢大总统的信任。 曹坤先给吴佩孚敬了三杯酒, 而后拉着吴佩孚的手高高举起, 绕场一周。 每到一处, 众人全都站个笔管调直, 等候训话。 再看此时此刻的吴佩孚, 满面春风。 那个得意的心情没法形容了。 宴会结束之后, 曹坤有点儿累了。 把大权都给了吴佩孚了。 曹坤宣布到后边歇着。 吴佩孚马上下令, 所有带兵的将军、 旅长以上者赶奔四照堂, 听候命令。 这中南海四照堂啊, 灯火辉煌啊, 外边是戒备森严, 那汽车一辆挨着一辆的。 吴佩福进了四灶堂, 往统帅的宝座上一坐, 两边高级将领站了两大溜, 吴佩孚一摆手, 请坐, 哗。 全坐下了。 吴佩孚当众宣布。 现在我的军队。 更名为讨逆军。 本人受大总统的委托, 是讨逆军大元帅。 希望各位将军。 奋勇直前, 一鼓作气, 直捣奉天。 啪啪啪啪啪啪, 他把命令做了传达。 命令到谁头上, 谁站起来呀, 站个笔管调, 直接受命令, 全都安排完了。 吴佩孚喘了口气, 往椅子上一靠。 各位。 要真像我说的那样, 把老张赶下台。 对张学良, 你们说的怎么处置? 谁敢轻易发言呢? 人们那嘴咧咧瞅着吴佩孚, 谁也没敢说。 吴佩孚说, 各位。 我设想。 真要把张作霖撵下台? 张学良, 我还不能亏待。 我听说这小伙子很有才干。 我要说算的话, 就送他出国留学。 大家认为怎么样? 大伙儿不明白这什么意思, 有的点点头, 啊, 是, 是大帅英明, 大帅英明。 可笑, 张小个子不自量力。 想跟本帅决一雌雄?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嗯。 猪公, 还记得吗? 2年前的值奉大寨。 以我军胜利、 奉军失败而告终, 本帅闭上眼睛还能看得见。 那阵儿张作霖残兵败将, 何等狼狈, 嗯, 让我军给撵出山海关。 本帅的意思要指导奉天。 后来张作霖和张学良。 请出一个英国的主教, 叫保谷阳。 哎呀, 打着公使团的旗号向我求情, 本帅高抬贵手, 他饶了他一步。 我要知道, 张小个子今儿个, 我那阵儿谁劝也不听, 早把奉天拿到手了,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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