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 正说到张景惠。 被抬上来当了八角台保险队的大队长。 其实啊, 这位是个地瓜, 什么也不是。 就仗着八角台的财入门多。 他这后台硬。 你像商会会长张子云? 还有个举人叫刘东葛。 还有他的老丈人戴春荣。 那都有钱呢, 有势力。 这个保险队的装备那比一般的保险队强得多。 要人有人, 要枪有枪, 要马有马。 这保险队一下子就弄了三四百人。 吆五喝六的, 这玩意, 这吓人呢, 队伍庞大呀。 枪也多, 马也多, 所以吓也把那小胡子吓跑了。 一般人不敢上八角台, 这得捣烂了。 后来大伙儿一看, 这保险队太小了。 干脆成立个大团得了, 张景惠就为团店长。 这比那保险队好听。 张景贵摇身一变。 又做了八角台团练长呵, 更了不起了, 团练公所大院套儿办公室, 手下秘书文书, 呃, 都有。 这团连长手下还管着4个队。 4个队都有队长。 表面上怪吓人的。 所以这个声势日甚一日, 提到张景惠, 提到八角台, 无人不知, 无人不晓, 想要把它给吞掉, 也并非易事。 就在张景惠感到非常得意的时候。 走了下道儿了。 在旧社会的人呢? 寻花问柳之事是司空见惯。 像张景辉他们家有钱。 诶, 张景惠根本就不发愁吃喝, 一天在团练公所无所事事。 就到处寻花问柳。 在八角台的后街, 有一家寡妇。 这寡妇姓严呢, 四五十岁了, 有个女儿叫严小敏。 诶, 这严小敏是八角台的西施, 小模样长得好, 腰条也带劲。 但这丫头呢, 不找人家? 20来岁还是个大姑娘, 八角台的浪荡公子都垂涎三尺啊。 托门子、 挖窗户也达不到目的。 张景惠一看高了兴了, 就利用权势霸占了严小敏。 就成了他的外房了。 他也不回家。 以团练公所事情太多为名, 夜不归宿就跟着严小敏鬼混。 俗话说, 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这件事儿八角台的人都知道。 这个严晓敏呢? 一开始是不愿意的, 后来一看, 张景辉这人不错, 对自己知疼知热。 就动了真心了。 有一天呢, 两个人睡觉的时候, 严小敏就哭了, 张景惠就问, 你哭什么? 严小敏说, 你看外边儿都知道咱俩的事儿了, 好说不好听啊, 我跟你算怎么回事儿, 我是个大姑娘给了你的。 咱俩就这么糊里八涂的往下混。 到哪一天算终止啊? 我要求你明媒正娶。 你应当回去跟你们老人商量商量。 宅, 定个吉日把我娶过门去, 哪怕我给你当妾呢, 我也愿意, 总比这么偷偷摸摸的强啊。 诶, 张金贵一听, 对对对, 诶, 就这么办, 明天我就商议。 等他回家, 跟他爹娘一商议, 让张步云这顿臭骂呀。 你他妈真没出息, 你, 你干的什么事儿? 你诶, 你忘了, 你之所以有今天, 全靠着你的老丈人, 你老丈人戴春荣要不破产资助你, 你能当上团连长吗? 啊, 你瞅你那德行。 好日子没过几天, 你忘了本了? 你把你的夫人甩在一旁, 你跟姓严的鬼混, 我早就听说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你还有脸提出这个要求? 我问你, 就, 即使我答应, 你娘答应, 你老岳父能答应吗? 你媳妇能答应吗? 你忘了你媳妇人送绰号小辣椒啊, 没事儿他都找事儿。 你这日子不想往好过的, 你呀, 你都气死我了。 让爹妈一顿臭骂, 张景惠没词儿了。 当天晚间告诉严小敏, 不行啊, 我爹妈不同意, 就是他们疼儿子的话, 我老丈人也不能同意, 哎呀, 这, 这难死我了。 严小敏又哭又嚎说, 既然如此, 算了, 咱的缘分满了, 从明天开始, 不准你踏入我家的家门。 严小敏, 话是这么说, 事儿还没这么办, 反正张景惠啊, 来的时候就少了。 10天半月呢, 偷偷摸摸来一次。 公开的不敢来。 正在这时, 来了个人, 此人姓洪, 叫洪庆春。 这洪青春哪儿来的呢? 从朝鲜回来的。 在清军手下当过管带, 管带就是营长。 这家有两下子胆儿大儿管事。 因为长得又黑又高, 人送绰号黑大个子。 这, 洪庆春到了八角台来找他表兄来的。 他表兄呢, 就是保险队的队员。 一问表弟, 你这打算怎么办呢? 哎呀, 别提了, 我从高丽服伤回来的, 我一看呢, 吃官粮没个吃, 我不干了, 这不, 我带回一颗枪一匹马来, 我来投奔你来了, 你给我找点儿什么差事也能混碗饭吃, 军营我就不去了, 那还不好办吗? 表弟, 你, 你有能耐呀? 在这儿我给你介绍一下。 你上团练公所吧, 我们这儿正缺人呢, 尤其像你这样的。 就把洪庆春介绍给张景惠。 张景惠一看, 这家是个材料。 马上点头。 登记在册。 洪庆春就算保险队队员了。 谁都不如他呀, 一般人都是农民。 拉枪栓都拉不开, 跟着滥竽充数行。 真要办点儿什么事儿, 当时就傻眼, 人家这位是行家, 身经百战呢, 枪术、 马术、 柔道没有不会的。 自然你是压不住他了。 张景惠一看, 是材料, 别屈了。 他就这样铸剑提拔, 后来做了自己的副手, 当了八角台团练公所的副所长。 张景惠乐得逍遥自在, 本来他是个窝囊废, 支撑不起来, 有这么个人替他, 他高兴啊, 没事儿抽抽大烟, 到严小敏那儿溜达溜达, 打8圈麻将, 诶, 这多好啊。 所以。 这洪庆春逐渐就掌握了实权。 架空了张景惠。 这洪庆春黑的个子也不是好饼。 像那个, 你得感激张景惠不? 他觉着张景惠是个大草包。 在我的前边挡道。 迟早有一天, 我一脚把他蹬开。 我做团连长那多好啊, 只是他刚来的不久, 人生地不熟, 恐怕那些大财主不支持他, 他才没敢这么干。 后来, 他听说八角台有位赛西师的严小敏。 啊, 跟团连长不错, 团连长有媳妇儿, 没敢娶她。 诶, 这可不错呀, 我, 我也去溜达溜达, 你说这下多缺德。 有一天, 他借找张景惠商量事情为名。 溜到严小敏家去了。 严晓敏的娘出去买菜, 也没在家。 屋里就是一男一女, 他们两个人。 这小子淫心荡漾。 把手枪拔出来。 强奸了严小敏。 事情过后, 严小敏能干吗? 有一天, 张景惠来了, 他哭着把这个事儿说了。 张景惠一听, 啊, 我一嗓子蹦起两丈来, 高了。 那边儿说能蹦那么高吗? 诶, 这是形容的过分点儿啊。 总而言之, 气急了, 张景惠把大肉脑袋晃了三晃啊。 手枪就拽出来, 我找他玩命去。 可转了一圈, 把手枪带起来, 他又坐下了。 为什么没敢? 张景惠一想, 哎呀, 我错翻了眼皮了, 我认错人了, 洪庆春这小子现在有实权呢, 他把我给架空了, 手下4个保险队队长都听他的。 嗯, 我现在是呼之不灵啊, 我, 我敢惹他吗? 偷鸡不成, 再撒把米可怎么办呢? 哎哟哟哟, 气死我了。 严小敏又哭又闹的。 说, 张景惠, 你打算怎么办呢? 你要没这个能耐, 我就嫁给他。 我已经失身给他了, 我就是他的人了。 张天虎说, 你别急, 我现在就想办法去, 我去对付他, 最后想了个最好的办法, 摆了一桌酒宴。 请洪庆春吃饭。 你说这叫什么招儿? 张景惠把旁的人都打发出去, 屋里就剩下他们哥儿俩。 张景惠情杯在手, 我老弟啊。 诶, 你来的日子也不多, 对不对呢, 你对本地的情况不太熟悉, 咱别的不谈, 就谈那个后街的严小敏, 那是我的人呢, 我们俩不是一天了, 老弟, 大概你不清楚, 所以呢, 那天你才去了, 发生了令人不愉快的事。 但是人非圣贤, 孰能无过呢? 不知者不怪, 大哥我也不深究, 但是过去的事儿就就过去了, 我希望你往后别有这种贪心, 那是我的人, 你得给哥哥留个面子。 张景会这么做呀, 就算够巧的。 哪知道洪庆冲这小子闻听此言, 把脑瓜子一拨了, 眼珠子立了起来了, 说什么你的人在哪儿写着呢? 你不有老婆? 你干什么吃着盆占着碗呢, 诶。 我现在是光棍一个呀。 干脆你就把他让给我就得了呗, 你一个我一个有多好。 你怎么还能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呢? 再者, 一说她爱惜谁, 谁就是她丈夫, 有能耐你娶她呀, 你要不娶她, 那就是我的人。 总而言之, 这小子说横的不说人话。 张景辉气的啊, 胃病都犯了,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张景惠左思右想, 不敢谈弄人家, 当天晚间偷偷摸摸找严小敏见面就说, 小敏呢, 你说那话不假, 咱俩的缘分已经满了, 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吧。 我已经跟洪庆春商量过, 这小子烟火不尽呢, 我也谈弄不起他, 往后你就是他的人了, 咱俩一刀两断了吧。 张景惠话音未落。 严小敏站起来, 免。 抽了他俩嘴巴, 把张景惠抽的都愣了。 你, 你打我, 对。 你不是个人。 我, 我瞎了眼了, 我怎么能失身于你呢? 我认为你是个男子汉, 大丈夫闹了半天, 你是个窝囊废呀, 我宁愿一死也不嫁给洪庆春。 这顿米汤灌的把张景惠灌懵了, 诶, 别别别别别别别, 好好, 既然你真心实意, 容我再想对策。 张景惠有什么招儿? 没招儿了, 后来带着俩护兵到大虎山找孙烈臣。 孙烈臣的关系, 跟他处的不错。 他一点儿也没隐瞒, 一五一十都说了, 大哥, 你瞅你兄弟爱欺负你不能不管呢, 大哥, 给我出个点子吧。 孙烈臣心说, 多没出息呀。 为一个女人这模样。 这事儿也真够窝囊的。 又不能不管。 孙烈真说, 这么办吧, 我没办法。 我能干什么? 你真想要出气, 我领你会个朋友谁? 你还不知道啊, 赵家庙保险队大队长张老嘎子, 张作霖呢, 哎呦呦, 这个人最近我可听说了, 是个茬子对, 比你强得多。 我领你到他们家串串门儿。 让他给你出个主意看怎么办? 那, 那敢情好, 我, 我跟他不熟, 我熟啊, 你跟我来吧。 就是这样, 张景惠买的礼物带着两个亲兵才来到赵家庙,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这张景惠呀, 也真没出息。 越说越伤心, 最后把嘴一咧, 哇哇又哭上了。 屋里的人都静静地听着, 好像听了一段故事似的。 唐二虎乐的肚子都疼, 二虎心说, 嗨, 没出息到家了啊, 这窝囊废, 嗨。 张作霖, 一本正经的。 听完了他诉说的经过。 张团连长。 请你先别哭, 那么你找我的目的是不是想出气? 对对呀, 我叫人欺负苦了, 怎么这姓洪的他不是人呢? 那么把他废了不就得了吗? 啊啊, 我, 我不敢废, 我敢呢。 既然看在孙大哥的份上, 咱们一笔写不出俩张字儿来, 五百年前可能还是一家人, 你栽了跟头就是我栽了跟头, 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包子兄弟我身上。 我瞅瞅这个洪青春。 诶诶诶, 我我说掌柜的, 你这人真不错呀, 你要真能办到这一点, 你你就是我重生的父母, 再造的爹娘, 我我给你磕个头啊, 别别别别别, 用不着。 话说一句, 交给我了。 孙烈臣一听啊, 张作霖的决断。 他有点儿过头了。 冲张作霖一使眼色。 把他叫到外边儿了。 张作霖就问大哥。 我哪句话说错了, 哎呀。 兄弟。 犯得上吗? 我把他领过来, 让他说说经过, 你给他出个点子就可以了, 听你那意思, 你还要亲自下家伙, 我看用不着吧? 诶, 大哥, 人家真心实意求咱来了。 咱哪能搪塞呢? 就冲他刚才这一讲, 姓洪的这小子不够两撇。 太不是东西了, 此人不除, 必是后患, 不除对张景惠没有好处, 对咱也没好处。 比如说张景惠要被他挤掉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