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和史进。 火烧瓦罐寺。 事儿也办完了, 哥俩找个地方席地而坐, 在这儿谈心。 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将来怎么办呢? 史进问鲁智深。 哥哥。 您打算? 怎么安排? 嗨。 小兄已经是出家人了, 我还能改行吗? 再者, 一说。 我老师真长老给我写了信。 让我投奔东京大相国寺。 我只好走这条路了。 兄弟, 我又不能带着你。 你应该怎么办呢? 大哥。 原来呀。 少华山的几位弟兄想把我留下, 占山为王。 老实说。 那阵儿, 我看不起这些绿林人。 我认为我是清白之身, 不能识身为贼。 现在看来。 我想错了。 我只有走这条路了。 跟哥哥分手之后, 我打算回少华山落草为寇。 贤弟呀。 这年月, 官逼民反, 不得不反。 也没人笑话你。 只是。 到任何时候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也就是大哥说的对。 鲁智深把包袱打开了。 他呀, 过得挺富裕。 在五台山文殊院, 他用不着花钱。 那个赵员外经常派人给他送银子。 因此颇有积蓄。 离开桃花寨。 还发笔外财。 所以这包里头金银不少。 鲁智深拿出一半儿给史进。 兄弟, 你拿着吧。 做路费使用, 哥哥, 我怎么能拿您的钱诶。 你有了, 我不是一样花吗? 你要不拿着, 我可生气了。 好吧。 我就算暂时借用。 将来我要混好了, 一定加倍奉还。 说完了, 把银子带起来了。 哥俩歇够了。 都拎着包儿往前走, 又走出十几里地来。 到了双阳岔道。 跟本地人一打听。 俩人心里头都有数了。 鲁智深说, 贤弟啊, 分手吧。 你走这边这条道儿, 哥哥, 我简直走了。 将来但盼你我弟兄早日团聚。 大哥。 真没处够啊。 来得匆忙。 分别的慌张啊。 但盼你我弟兄及早见面, 哥哥一路保重啊。 将来有奔陕西去的人, 给兄弟我捎个信儿, 以免我挂念, 诶诶,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兄弟保重啊。 兄弟, 再见。 哥俩是洒泪分别。 不表九纹龙史, 进去投奔少华山, 单说鲁智深。 扛着大铲赶奔东京。 那走了可不是一天呢。 小行夜住。 饥餐渴饮, 终于这一天来到东京。 这东京就是汴梁。 汴梁就是现在的开封。 那在宋朝的时候, 那是京都啊。 户口百万, 天子脚下热闹的可不得了啊。 鲁智深一进了城, 脑袋像拨浪鼓似的, 看不过来呀。 这东京这个热闹劲儿。 真是天上人间呢。 笔直的大道, 又宽又平。 2旁边买卖铺户, 金字牌匾, 大街上车水马龙啊。 在人群中啊, 有时候。 就遇上不少外国人。 穿衣打扮。 跟华人都不一样。 原来早在大唐的时候。 就对外通商。 到了宋朝, 已然照旧。 甚至超过盛唐啊。 西域的人经常出入京城。 你看在这儿住的人不奇怪? 外来人看见这种人, 他觉着新鲜。 鲁智深。 站在街上看了一会儿热闹。 诶, 心说我得办正事儿啊。 将来我在这儿落了脚了, 我看这个不有的是机会吗? 对, 找找相国寺。 跟本地人一打听, 有人指点方向。 他这才来到东京大相国寺。 好大的庙。 一点儿不次于五台山文殊院。 修的是金碧辉煌。 来到角门这儿。 他一打招呼, 小和尚问明经历。 告诉他, 你等等啊, 我去找我们知客去。 时间不大, 知客僧出来了, 30多岁。 一看鲁智深这知客就愣了一下, 心说。 好凶恶的和尚。 这家伙挎的是刀, 扛的是铁铲。 这这位是干什么的? 好像暴打前敌的军官差不多少满脸横肉。 不敢怠慢。 赶紧过来施礼, 阿弥陀佛, 师兄哪里来? 到了这儿了, 鲁智深也得文明点儿。 把大铲往旁边一戳, 双掌合十。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小僧还礼了。 我乃五台山文殊院的和尚。 奉我老师真长老所差, 要见本寺老方丈说话。 哦, 原来是五台山来的。 可有书信哦, 有甄长老的亲笔书信, 在此叫我面呈清长老。 稍候片刻, 来人呢, 待茶。 哟, 这庙才讲究呢。 就是招待一般客人的茶都是2对2的好茶叶呀。 打鼻儿那么香。 鲁智深在这儿休息着, 喝着茶水儿等着。 人家到里边送信儿去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知客僧又回来了。 师兄随我来, 是是是。 拿着大铁铲子跟着奔里边儿走。 直接到方丈市。 可一到这院儿一看, 四四方方的小院儿。 栽着奇花异草, 院里还站着几个和尚垂手侍立。 顺台阶儿上来, 知客僧一回头, 师兄啊。 您最好别带家伙。 见着我们长老拿着这个好像不太礼貌, 哦对对对, 我忘了我忘了。 他把大铁铲、 借刀都放到院儿里。 赶紧把包袱打开, 换了一套新僧衣, 披上袈裟, 带上僧帽。 这是规矩啊。 然后又拿出一股香来。 燃着。 从包袱里又拿出拜垫, 往台阶上一放。 这时候, 清长老来了。 亲自要接见他。 那庙里的规矩, 那也是有尺寸的。 智清长老一露面, 其他的和尚全都得朝拜。 鲁智深也跪在拜殿之上。 有人搬了把椅子。 智青长老往当中一坐。 知客僧说明经过。 哦。 起来吧, 多谢师父。 你可带着衣钵度牒。 带着呢。 鲁智深把证件儿往上一递。 人家得看看, 光凭你说行吗? 一看度牒上写的清清楚楚, 智深。 嗯, 看完了又交给鲁智深。 这才问我师兄的书信在哪里, 呃, 在这儿, 在这儿。 他从怀中取出书信, 双手往上一递, 知客接过来, 转呈方丈。 老方丈一看就一皱眉。 心里头非常不高兴。 暗中埋怨师兄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原来这个信里头。 把鲁智深的身世。 为什么出家? 都介绍的清清楚楚。 以致又介绍了两次大闹五台山文殊院的经过。 说我实在收留不了他了。 看在赵施主的份上, 把他打发到你那儿去了, 你庙宇也大。 执事僧人也多给他安排个活儿做。 万望收留啊, 拜托拜托呀。 智清长老心说, 师兄啊。 这么一个人, 你怎么打发到这儿来了? 你那儿安排不了, 我这就能安排得了吗? 尤其我这是在天子辇毂之下呀。 我这座大相国寺。 那是非常有名的。 皇上都上这儿来进香了。 文武百官经常到我这儿出入。 你说我留下这么个爹, 一旦捅了娄子, 我怎么交代? 你这不坑人吗? 这不是? 但是人来了。 师兄说的又非常恳切。 不留鲁智深。 就等于驳了师兄的面子, 将来见着面儿怎么说呀? 哎, 又一想啊, 商量商量再说吧。 鲁智深弟子在。 下面用斋。 一会儿我再找你交代, 多谢师傅。 有人把他领下去了。 鲁智深把这套全脱了, 又包到包袱里头, 挎上借刀, 提着铁铲。 跟着知客奔前边儿吃饭去了。 智清长老利用这机会。 召集手下大小头目和尚商量对策。 什么首座呀, 督寺啊, 监寺侍者全来了。 把这封信叫大伙儿都看看。 商量商量怎么安置。 哎呀, 这些人直拨了脑袋。 副行长啊。 我看这个人安排不得呀。 你瞅他那模样。 满脸的煞气呀。 这样的人怎么能出得了家呢? 要把他留下, 早晚非惹祸不可。 长老。 干脆叫他吃完了就叫他走吧。 你们跟我想的是一样。 只是我师兄的面上抹不过去呀。 看在我师兄的份上, 怎么也得给他找个活儿做呀。 哎呀, 大伙可挠头了。 其中有一个和尚。 挺聪明, 哎, 方丈。 我想起来了。 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快说。 什么办法? 长老, 您忘了? 咱们酸枣门外有20亩菜地。 围着菜地的事儿, 咱们头都疼。 谁也管理不好。 因为附近呢, 住着二三十户无赖。 是否让鲁智深去管菜地? 你就瞅他那个熊样。 肯定还会武术。 万一把那些地痞无赖全给压住。 咱们免遭损失, 这不也是好事儿吗? 诶, 对对对对对对, 哎呀, 你不提我忘了快点儿叫鲁智深到我这里来。 鲁智深吃饱了, 喝足了, 二次来见清长老。 清长老满面赔笑, 智山呐。 你来的正好。 酸枣门外15里。 有本庙上一片菜地。 无人经营管理。 我打算让你去管你意下如何呀, 嗯。 我没听明白, 您叫我干什么? 去管菜园子, 不是不是不去。 我, 我对种菜是外行。 您要把那菜地交给我, 那, 那算倒了霉了。 你最好给我找个别的活儿。 长老一听, 把脸往下一沉。 智山。 你想要找什么活儿? 像那个都寺了, 监寺了。 我什么干不了啊, 你就给我安排一个不就得了吗? 众和尚一听, 全乐了。 哎呀, 心说这位贪心还不小呢, 还要做什么监寺都寺, 你瞅你那模样吧。 首座在旁边过来了, 首座是二把手。 仅次于老方丈的。 有50多岁。 挺喜欢鲁智深就问他。 智深呢? 你懂得什么叫都寺, 什么叫监寺? 那怎么不懂啊? 我在五台山文殊院也待了一年多呀。 就是管事儿的呗, 嗯, 对。 管事儿的看表面挺清闲, 实质。 不太容易呀。 那得一步一步往上熬。 我打个比方说啊, 就像外边做官的俗家人差不多少。 能一开始就做高官吗? 得从基础上来。 什么未入流, 七品官、 六品官、 五品官、 四品官, 最后一品官入阁, 根据你的战功, 根据你的政绩。 才能给你升迁呢。 咱们庙里呢, 跟他们大同小异。 你, 比如说你刚到了庙里, 就是个普通的和尚。 像你。 比普通的和尚还要高上2层。 你去管理菜园子。 你手下还有十来个小和尚? 你这不是个小头头吗? 嗯。 管塔的有塔头。 管茅房的有尽头。 管念经的有经头。 你呢, 管菜园子叫菜头? 这已然就是不错了。 假如说你能把菜园子管理好, 二三年后。 大伙儿公议, 老方丈允许就可以把你升为净头。 你干的不错, 就可以升为塔头, 你再干的不错, 就可能当知客监寺。 哎哟, 这么麻烦呢。 好吧。 既然这样, 我愿意去, 诶, 妥了。 老方丈一听, 这家还挺矫情。 既然他同意了, 马上就办手续呗。 老方丈得下手谕。 派专人通知菜园子那和尚, 告诉他, 新人来管理你呀, 交接手续。 来的这人是谁是谁? 鲁智深在大相国寺住了3天, 那块儿给安排好了。 原来看菜园子那老和尚一听, 阿弥陀佛哟, 我可拔出腿去了。 我, 我要再继续待下去, 他得把我气死啊。 在他交接手续的过程中。 老方丈派了两个人。 把鲁智深送出酸枣门, 来到这片菜地。 鲁智深一看, 嚯, 这地方空气可不错啊。 按现在新词儿说呢, 就是郊区成鞭子。 诶, 你看, 离着东京还不远, 在大道旁边有片菜地, 一望无际有个大院套。 院套里头有几间土坯房。 这就是看菜园子的和尚住的地方。 等领路的和尚把鲁智深让进屋里去, 那个老和尚把行李呀, 全都收拾好了。 跟鲁智深见了面, 彼此通名。 互相把手续进行交接。 在交接的过程中。 原来那老和尚心眼儿还不错呀。 就告诉鲁智深。 师兄啊。 你来了, 老僧非常高兴啊。 不过有点儿事儿, 我可得向你交代清楚。 这座菜园子极难管理呀。 原因, 这离着农村不太远。 离我们最近的这个村庄, 有二三十户泼皮无赖。 到时候就上这抢菜来。 咱这儿只要一熟了。 他们拎刀就来割。 拔的拔, 抢的抢, 咱们一年心血算白费。 你要过去一制止。 这帮人是拳打脚踢呀。 可你要报官呢? 官府还没等来人, 他们跑没了, 官府刚撤, 他们又回来了。 这帮人是软硬不吃, 欺人太甚呢。 每年咱这个菜上那损失若干呢。 对这帮人你可千万留神呐哦。 人无头不走, 鸟无头不飞呀。 这帮人叫什么名字啊? 您记得住吗?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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