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回到家乡。 全家人非常高兴, 互相讲了各自的经过。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 他娘啊, 打开话匣子了。 听完张作霖说的经过, 老太太睡不着了。 老疙瘩。 我从心往外, 不希望你跟土匪打交道, 你还记得前些时咱娘儿俩怎么谈的吗? 可是。 事与愿违。 怕什么来什么结果, 事情头逼的你还得走这条路, 老疙瘩这要传到官府的耳朵里头, 你还有命吗? 咱们一家人还活得了吗? 哎, 娘啊。 我劝您呢, 也别想的太多了, 这个年月兵荒马乱, 外国人纷纷到咱们大清朝来, 官府是巧取豪夺。 我说句话您不爱听, 好人不多呀。 咱就糊了八涂的混吧, 小车不倒只管推, 混到哪天说哪天。 总而言之, 而不做坏事, 就是有掉脑的那一天。 我扪心自问是问心无愧, 也就罢了。 我知道您替我担心, 我打算呢, 给我姐姐马上办这婚事, 我姐姐出了门子呢, 您呢, 也了却心愿了, 将来您搬到我姐家住去了。 您就别跟着我操心了, 我也20来岁的人了, 我爱怎么闯荡就怎么闯荡。 哎, 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 张作霖就着手给姐姐操办婚事, 把姐姐给了王大发, 房子早收拾好了, 诶, 这小婚礼举行的十分隆重, 乡里乡亲纷纷来祝贺, 家里头应有尽有。 张格林这个腰包挺富足啊。 凡是本铺子的乡亲有困难的, 张作林不看着。 纷纷的给送钱。 其实呢, 也是买大伙儿的嘴, 别给说坏话。 那年月谁管谁呀, 我有好处就满足了。 谁乐得河水不洗船呢? 跟官府说这话有什么好处? 将来叫张作霖知道了, 那也得报复啊, 所以没一个人说坏话。 张作霖在这小二道沟过得倒是挺平安。 姐姐结了婚了, 却心愿一晃正月出去了, 这天, 张作霖陪着母亲正在屋里闲谈。 就听门外。 有深刻的声音来了, 一头驴, 从驴上一片腿跳下, 一个人来。 老嘎子, 老嘎子, 张作霖开门一看, 乐了, 谁呀, 父亲的好朋友, 小名叫二来子, 郭兆志、 郭二叔、 钱文叔, 咱说了, 张作霖从青马坎回来, 路过大房山, 拜会了二叔郭兆志, 就他们家穷的都拾不起个儿来, 张作霖给买的肉好像没把这一家子给撑死, 就那位张作霖临走给留下一百两银子。 郭兆志也换了计了, 从里往外全都是新的, 还买了头驴, 按着跟张作霖爷儿俩定好的来找作霖。 张作霖乐了, 二叔, 您真守信用, 哎呀, 我急坏了, 为买这头驴耽误了3天, 不然我早来了, 你娘在家吗? 在家, 二叔记住啊。 见我娘可不能说实话, 咱爷儿俩走的时候, 你就说上奉天去做买卖, 诶, 我瞎话我都编好了。 说着话进了屋了, 郭兆志没空手, 还给买了几样礼物, 进屋就说, 嫂嫂子, 您还认得我吗? 张作霖他娘揉揉眼睛, 哎呀, 瞅着面熟, 想不起来了。 嘿, 贵人多忘事, 我不是二来子吗? 我跟老疙瘩他爹竟在一起混了, 我们哥俩吊着膀子形影不离, 哎哟, 是赵志啊, 诶, 这就对了, 郭兆志。 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可真没想到啊, 你还来了? 嗨, 哎呀, 咱们一言难尽呢, 咱好好唠着吧。 郭兆志把礼物给放下, 编了一套瞎话, 没敢说自己去赌局的事儿。 他知道张作霖的母亲为这事儿伤透心了, 尽量回避这类的话。 作霖他娘一看我说, 赵志啊, 你混的还不错啊啊行, 哎呀, 这些年呢, 没干别的, 嗯, 想好了, 不不上赌局了, 呃, 做买卖, 反正什么快卖就倒腾点儿什么诶, 家业还干的不错, 家里都好吗? 都好, 托您的福, 都都都不错, 有吃有喝, 一日三餐吃也香甜, 睡也安然, 手头还料有积蓄。 这就对了, 三条大路走中间呢, 人还得学好啊。 你想想当年你跟老疙瘩他爹老上面赌居弄俩钱儿都给人家送去, 害得我们哭天喊地呀, 那日子还有个过吗? 就说那不是好地方。 呃, 说什么也不能去, 不但我这辈儿不去, 就是孩子长大了也不让他去。 您说这套瞎话说的, 把张作霖他娘就骗过去了。 郭兆志就说, 嫂子, 我这次来呀, 没别的事儿, 现在奉天呢, 哎呀, 这商业界挺繁荣, 我打算带着老疙瘩走一趟, 看什么呀, 快活呀, 倒腾一把回来呢, 这个失调八吊的总比闲着强, 不知道您乐意不? 老嘎子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张作霖他娘一听, 这是好事儿。 张作霖老在家, 那三截沟青马坎的人再来了, 把我儿子勾的再下了水, 这事儿麻烦了, 不如叫他跑跑买卖。 张作霖他娘同意了。 作霖点了点头, 娘啊, 既然您乐意, 我就带俩钱儿跟我二叔跑一趟, 管他正多正少呢, 也是个正当的营生。 三言五语把事儿定下, 吃顿饭, 张作霖上马, 郭兆志上驴, 就离开了二道沟。 等离开家了, 两个人回头看看, 乐了, 哎呀, 张作霖用手指了指二来子我说, 二叔啊, 你说咱爷儿俩这戏演的多真呢, 把我娘这老实人给骗了。 我说咱是做买卖, 可就是人不说瞎话, 他不行, 这事情头逼的我老高, 他。 前些日子我跟你说, 那些事儿你没忘, 那我能忘吗? 这高侃, 这张大虎可不是东西啊, 这个小子敲骨吸髓吃人不吐骨头。 让他害的多少人家倾家荡产破人亡啊, 这回老道子, 你得给我出这气, 当然我陪你来就这事儿, 嗯, 你打算怎么给我出这气? 嗯, 那就得看事情怎么样啊, 姓张的够朋友诶, 咱爷们儿划出道儿来, 他走那一笔勾销, 没有话说。 牙崩半个, 说个不字, 怎么样? 明知我腰里带着什么呢, 什么你看去。 张作霖把那支手枪一雷阵拽出来了, 这玩意儿我带着呢。 我就叫他脑袋开花又老疙瘩, 你。 你还有这玩意儿? 这可是宝贝呀, 离多远? 2拇手指头一动, 那躺下来呀呀呀, 这是哪国灶日本? 日本呢? 嗯, 能打多少响10法打。 另外, 我身上还带着子弹, 一共带了50发, 还不够。 把张大虎一家子崩了, 还得有福余对, 我他妈也豁出去, 人为一口气, 佛为一炷香啊, 老疙瘩, 听你的。 二叔, 人命关天, 但能不出人命, 最好是不出。 啊, 我没说嘛, 看事情头的发展, 他够意思, 咱适可而止, 不够意思, 跟咱爷们儿玩儿横的, 我就得给他颜色看看, 对, 这才叫大丈夫呢。 张作林把枪揣好, 那怀里还揣着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这银票郑大脚老干娘给他的。 一个骑马, 一个骑驴, 边说边往前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转过天来走, 这地方叫黄土坎。 这本地眉山黄土坎呢, 就两个大土包。 诶, 土包上长着不少树, 那这病挺背呀, 经常好出事儿。 那张作霖, 你俩人儿呢? 又都是老爷们儿, 怕什么的也没介意, 可是刚拐过这土坡的, 冷不丁从树林里头窜出俩人, 噌噌。 把道就给拦住了, 每人手中拿着个老洋炮, 黑乎乎的枪嘴子就对准张作霖和郭兆志, 别动, 别动, 郭兆志没见过这个, 一看妈呀, 从驴脖子上出了下去了, 把俩手高高的举起来, 没动, 我没动。 张作霖不吃眼前亏, 闯俩手也举过头顶。 要不然的话, 你稍微有点儿犹豫, 那头儿就备不住开火。 那劫道的那个可不管这套。 张作霖把手举过头顶, 闪目观瞧和一瞅。 面前两个黑的个儿, 戴着狐狸皮的帽子, 身上穿着老羊皮的袍子, 腰里系着皮带。 一个穿着毡靴子, 一个穿着撒鞋。 衣服不是那么太整齐的, 看手里的家伙也不怎么样, 那老洋炮一般算什么呢? 作霖琢磨, 这哪儿来的哪个柳子的? 看这样儿, 绝不是三界沟, 青马砍的也备不住啊, 是当干的。 那阵儿那个土匪呀, 有在柳子里住大帮的, 有一个人干的叫独角大道, 有的呢, 仨一群五一伙儿拉帮的。 这叫单干。 张作霖想到这儿, 嘴没闲着, 二位老何辛苦了。 能不能跟我报个号儿。 这俩小子一听见。 我这位还挺通路, 说了几句行话, 不过他们假装不懂, 把眼珠子一瞪, 放屁。 你说那什么? 别的我全不管, 爷爷就认识钱, 带来多少钱, 赶紧下来交给爷爷, 如果要不服气儿说瞎话, 动心眼儿我, 我就崩成你为筛子, 那老洋炮打铁沙子的, 他打的人身上净眼儿, 所以叫筛子。 张作霖一听啊, 遇上吃生米的了, 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二位既然如此不赏脸, 好吧, 那钱算得了什么? 国宝流通呗, 你花我花不都是一样吗? 实不相瞒。 我真带了不少钱, 现前有几个想做路费, 我大叔给, 二位怎么样, 在哪儿呢? 在我怀里, 我现在就掏钱, 我可没别的意思啊, 别开枪啊, 掏吧, 诶。 张作霖在怀里一伸手, 把一千两银子的银票掏出来了。 往马前一扔, 二位看见没? 这是银票, 拿他到银号就提钱, 在奉天省到处通行, 怎么样, 多少一千两呀? 耶, 一千两能真的吗? 这俩贼呢? 有一个就过来了, 抱着老洋炮哈欠腰去捡起来一看, 真是一千两。 哎哟, 我的妈呀, 发了一笔横财呀。 没想今儿这买卖做的太值个儿了, 就在他高兴的刹那之间, 倒了霉了。 张作霖先用银票把他们稳住, 然后一伸手, 以迅雷不及眼耳耳的速度, 噌就拽出那只米勒根, 二个手指头一扣把, 一啪啪。 就2枪啊。 郭兆志举着手在驴旁边站着, 一听完呐, 昏过去了。 这两枪把土匪打死没, 没有, 张作霖没那么做, 想露露自己的手头, 把他俩头上戴的狐狸皮的帽子给掀掉了。 另外, 土匪管这种枪术叫烫顶天儿, 这个顶天儿啊, 就是脑瓜顶上烫天儿, 就是拿这子弹给除了一溜沟, 把皮儿给划破了, 这人还不受重伤。 这是射击的一种技巧啊, 一般的人干不了。 张作霖在青马坎待了些日子, 每天练习打枪, 都是汤二虎手把手教的, 跟杜老判也学习过枪术, 今儿个拿这俩土匪做实验来了, 那打的还真准, 帽子掀掉, 脑袋上的给出了一溜沟, 那血顿时就出来了, 俩土匪也怕死啊, 各位兄弟, 你脑袋还有没有? 没有你还能说话啊? 没想到这家伙手里头还有硬家伙。 张作霖一片腿儿从马上跳下来, 把银票又揣起来, 把枪一撅得。 妈的, 来的。 你们未从劫道, 也不睁开眼睛看一看, 知道我谁吗? 呃, 好汉爷爷啊, 不知道不知道, 冒犯大家罪该万死, 闹了半天, 咱们都是一个祖师爷, 好汉爷拉过手吧, 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哈哈哈哈, 本来我应该要你们的命, 不过你们方才说的不假, 咱们是一个祖师爷。 看在祖师爷的份上, 我就饶你们不死, 诶, 谢谢谢谢, 那您是谁? 我还没问你们呢, 你们是哪儿的, 跑这儿做买卖呢, 嗯。 我们也不是无名之辈呀, 我们是太平山的。 太平山? 张作霖听唐二虎老给自己讲, 耳子里头都摸出茧子来了, 脑子里也有印象, 我太平山, 你们的寨主不是金寿山金三爷吗? 啊, 对对对对对对, 那是我们的大横把。 呃, 我们是他手下的弟兄, 我叫青龙, 他叫浑龙。 哦, 那你认得我们三爷? 久闻大名, 未曾见过面, 我还想有机会到太平山前去拜会, 欢迎欢迎, 不打不相识, 往后咱就是好朋友了, 欢迎您光临, 那请问您了。 我是三界沟青马砍的, 知道杜立三吗? 诶, 这个, 那哪有不知道的? 杜立三是我的好朋友, 我就在那块儿混饭吃, 报号爱谁谁啊, 好, 这号可好, 爱谁谁呀, 天不怕地不怕啊, 知道了, 知道了, 回去转告你们三爷, 我姓张, 改日登门拜会看望三爷, 我们要交个好朋友, 是是是, 嗯, 你们二位既是太平山的, 怎么跑这儿来做买卖, 实不相瞒。 这不是过年的时候分了点儿钱嘛, 嘿, 我们俩人不想好几把把这钱就输了, 人家都换了计了, 就我们俩什么也不是。 后来我们哥俩一合计, 背着我们三爷不知道出来做点儿买卖, 哪知道今天也不走运。 头一拨接了个妇女, 抱着孩子, 除了两包点心和芥子之外没钱, 二一拨接个老头儿, 这老头儿更没钱, 上县城去看病。 第三拨儿才遇上您老人家, 哪知道钱是有拿拿不下来。 难怪呀, 要到了赌场, 那是有输没沿儿啊。 这样吧, 无处不交朋友, 谁让咱们遇上了的? 张作霖在马大入套里一伸手, 拿出五十两银子来, 往前一递, 我带着现钱, 不多, 二一天若伍, 你们哥俩买包茶叶喝吧, 好好, 汉银, 我您太够意思了, 不但不计较这些事儿, 反倒给我们钱花我, 我们得怎么感谢你? 拿着吧, 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王厚多加谨慎, 诶, 谢谢大爷。 回去我们一定转告我们三爷够意思, 告朋友往后要用着我们哥儿俩之书, 您就放心, 赴汤蹈火是万死不辞。 那位说用上了吗? 当然用上了。 青龙、 魂龙后来都跟了张作霖了, 是张作霖身边的保镖, 为了张作霖是忠心不二啊, 那么张作霖最大的特点是挥金似土。 你看, 说着好说呀, 到真事儿, 这事儿不好办, 那叫钱呢, 大把往外扬, 恐怕一般人舍不得。 张作霖正因为有着最大的特点, 才交了一些过命的朋友。 单说青龙, 魂龙把钱接过来, 给张作霖深深的鞠了一躬, 呃, 张爷, 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没有了, 二位赶紧请吧, 诶, 谢谢谢谢。 两个人转身就走回来, 把你们这老洋炮拿着, 没人要这玩意儿诶, 两人把洋炮捡起来, 一溜烟儿走了。 张作霖转回身来一看郭兆志, 好嘛, 好像没乐了, 这位嘴吐白沫, 在那儿躺着呢, 人事不省心, 说这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张作林呢, 晃荡晃荡的晃, 用人工呼吸, 好半天郭兆志才明白过来, 呃嗯, 哎, 吓死我了, 老疙子, 咱俩还活着呢, 怎么没活着? 我, 我那俩劫道的呢, 走了。 啊, 我跟他们说话你没听见呢? 哎哟, 我都迷糊了, 我听个屁呀, 哦, 走了怎么走的? 江湖这套你不懂, 他们不就缺钱花吗? 给他们点儿不就走了吗? 你真行老道子, 我服你了, 要我一个人呢, 我, 我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起来活动活动上驴, 诶, 好嘞, 郭兆志, 活动完了上了驴, 爷儿俩是继续前进。 为什么说这段书有用? 下文书张作霖呢, 还到太平山挂住去拜会金寿山金三爷, 借枪借马回来要学习高侃。 没这茬就借东西去, 能行吗? 单说这爷俩这一天就来到高坎, 张作霖一句话不说呀, 在马上颇有所感呢, 心说几年前我在高坎呢。 哎呀, 我在这儿住了好几年呢, 受的那个罪一言难尽, 这块儿我可有恩人, 滚子跑有我一个孙干娘孙寡妇, 高坎街里头有我一个老干爹呀, 老长头, 不知老人家健在不健在呀, 没有人家二位, 我没有, 今天这次得闲, 我得去看看他, 给留俩签。 郭兆志一看张作霖, 有伤感的意思, 老高子, 怎么了? 你, 你有点儿怕了? 没没没没没, 你猜错了, 我想别的事儿。 咱俩是找个店房先住下, 不, 不直接赶奔张大虎的宝玉, 诶, 我知道, 我他妈老来, 我这钱都扔到这儿, 顺高坎大街一拐弯儿, 头一家大院套儿就是宝局。 那边那个赌钱呢, 官准立案, 到时候交税随便, 官府不干涉, 这叫民居。 张作霖等到了门前, 404

404,您请求的文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