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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这里是索拉里斯电台
我是张国年
今天我们要读一个导演的故事
其中的一篇
两封电报作者
米开朗基罗
安东尼好呢
我第一次遇见她
他只是个路过加油站的女人
加油站有很多亮晶晶的板壳
每次这女人看见自己映在上面就很惊讶
他四处张望
仿佛是受到惊吓
或是再看时间
他叫了五加仑
然后三加仑
他拒绝让人清洗车窗
他打开皮包
观赏又打开
他付了钱
动作笨拙
他衣服的品味差得无可救药
加油站离他办公室只有两分钟
这女人把车停在大楼预留的空位
乘电梯上去后
坐在桌前
从大窗户看出去
就像在宽银幕上
是一幅棱角突出的城市景观
冷鹰
摩天大楼的颜色
成千上万从未开启的窗户
等待太阳光照在街道时
一禅接一扇的复活
这女人稍候才叫秘书
我查阅信件或打电话
他一旦开始工作
这些习惯动作和熟悉的环境变会帮助他恢复自我控制
他的同事和职员也温情的带领他朝着那个方向
事实上
他们还有办法让他笑
冷静渐渐占据了他
他去加油站之前
有人敲他的门
秘书
拿了张电报进来
他用剪刀把电报打开
然后把剪刀放在办公桌上
阳光正好凝晨一点
再前进当中
他没看电报
坐在那儿看着阳光爬过剪刀
电话铃响
等到女人决定接电话时
太阳已经越过剪刀
接近着眼了
电话是她丈夫打地
问他收到电报没有
啊
是你拍的
他有些恼怒
自己竟然幻想电报中理所当然有些甜蜜的话语
他毫无理由认为应该如此
但是这个想法就这么跑出来
一种he 现实有所冲突的预感
其实她丈夫有其他事要告诉他
某些非常不适合电话话筒
那金属的音色所说的是
离婚
女人没说什么
他真的找不到话说
有张脸在你面前
实话才有意义
你可以回答我
逃避话语
我不说话
但是他直觉地掉头
他的嘴不再靠近话筒
He 丈夫的联系断了
他感到的只是无尽的困惑
他挂上电话
眼光落在电报上
他刚才听的话再次重复
最后一句话
颇具讽刺意味
文呢
这是我们唯一能够诚诚实实正正当当做的事
女人就在此刻前往加油站
办公室里已经入夜了
再过一会儿
外面就会暗下来
颜色快速流失
外面阳光的折射使得玻璃无从反映内部
这景色说明了自身的写照
停滞
蓦然
如果能找个好理由
女人会勒得出去
可是她丈夫在家等他
他显然在挂绿他们见面后的情景
好吧
就算他在家吧
就算他再等他吧
她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员工都走了
他们来到声晚安后就走了
在不断袭来的沉默里
他合上双眼
倾听车辆来来回回的声音
还有风在呼啸
他所在的位置高高在上
常有大风
是风把汽车的嘶吼和其他延续很久的笑声席卷上来的
又是这风
把这摩天大楼弄得左右摇晃
把它搞得有些头晕目眩
女人移动了几步
他注意到自己走向窗户边的茶几后
脚步加快
走去点亮灯照下的灯
艺术暴力的光蝶在桌上的阴影里
这一刻的组合
茶几扶手灯罩
女人
清清楚楚地反映在窗子里
办公室其他的部分都笼罩在黑影里
女人深挚身子
沉沦在黑影里
走向办公桌
到了办公桌前
有凉头顶的灯
这些聚光灯是用来照亮周围的区域的
照亮这些区域后
每个空间都投射在窗户里
He 窗户后
还有窗户外
好像女人把办公室一片接一片地丢出窗户
也包括他自己在内
也许他真的想象能像安徒生童话里那样
在空中盘旋一遍
靠近在对接摩天大楼那些长方形窗户里移来移去的男人的影子
那是一栋非常高非常暗的建筑
但是
一到晚上
一片白色
尽遇着他着驱鬼魅般的空虚
呢
不安的影像
令女人感到难以理解的忐忑
他知道占据那层楼的公司名号
但不晓得那男人是谁
他从来也不曾去过呢办公室
不管他是谁
他的存在好像对他有莫大的价值
是什么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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