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分兵派将。 你看他那个派头儿啊。 那简直太足了。 拧着眉, 撇着嘴, 面有得意之色。 战斗还没打响。 他就稳操胜券呢。 认为张作霖是准败不可。 其实啊, 也不怪他骄傲。 这两年, 吴佩孚根本就没闲着。 加紧练兵。 现在他手下的兵力。 将近40万呢。 远远超过张作霖、 奉军的数量。 另外, 装备相当精良。 他的靠山是英美法。 他跟这些人勾搭连环呢? 从西欧。 引进很多最先进的武器。 海陆空装备齐全。 所以呢, 他心里头有底。 认为这张作霖。 这仗要打响了, 你是非倒霉不可。 也难怪他如此得意。 说来说去。 他把眼光。 落到手下第一军军长彭寿新脸上了。 这彭寿心是他手下头一员虎将。 第一军, 那是王牌军。 他问彭寿新。 老弟。 你的人马状况如何呀? 禀大帅。 斗志旺盛, 一切正常。 好。 都按我的吩咐。 拉出去了吗? 全都准备好了, 就等大帅一声令下。 马上。 叫奉军横尸长城脚下。 应该有这种雄心。 我说, 老弟。 九门口榆关一战至关重要。 能否打倒张作霖, 就在此一举。 你可不能给我往脸上抹黑呀, 大善放心。 卑职。 有10成至12成的把握, 那就好。 呃, 副馆长哟。 给冯玉祥将军发了电报, 没有报告大帅, 已经发过两次了。 命令他。 马上进军。 从古北口出长城。 偷袭兴城跟绥中, 掐断奉军的归路。 用一个整编师猛扑奉天, 端了张作霖的老操。 是, 是按大帅的吩咐这么发的电报。 哈哈。 各位。 分头行动吧。 有人仗着胆子问大帅。 什么时间开炮? 嗯, 听我的命令。 会散之后, 众将分头行动。 这, 吴佩孚回到公馆。 沐浴更衣, 摆好香案。 他先摇了一卦, 你看那阵儿那人呢, 特别迷信呢。 然后他也抽了个签。 邪门不邪门? 他抽的这个签也是时辰签。 因为他心里没底儿。 什么时候打响, 问问老天。 这时辰前。 就是9月17日丑时。 张作霖抽的那签是9月17日零时, 他是丑时。 差着一个时辰两个钟点儿。 吴佩孚深信不疑, 马上抄起电话通知各大将。 但是他比张作霖晚了2个小时。 奉军首先开火呀。 那么上文书咱已经说过了。 攻打九门口榆关的奉军是王牌儿军第1军和第3军。 第1军的军长是姜登选。 第3军的军长是张学良, 副军长郭松龄。 针尖对了麦芒。 真应了那句话了, 强中手遇见了强中手, 云中龙遇上了雾中龙。 奉军首先开火, 以排山倒海之势啊, 全力向直军猛扑。 真像决了堤的洪水呀, 又好像万马奔腾。 从南北两条战线同时发起猛攻来, 冲啊, 咚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一下。 给了直军迎头痛击。 原来, 吴佩孚的军队。 不仅牢牢守住长城, 也就是守住榆关和九门口。 而且, 在长城的外面, 还有4道防线坚不可摧。 有2个整编师在城城外头。 明堡暗堡早都修好了。 但是经不住奉军的猛攻。 经过这两年的整训, 奉军呢, 斗志昂扬, 士气旺盛啊。 1开始打响。 一色儿拿炮牌。 都是从日本新购置的最好的野炮。 那大炮喷吐着火舌, 震的大地之颤啊。 要晚上看是非常壮观。 满天都是炮弹啊。 村里嚓嚓。 同时, 张学良。 调动了航空队、 飞龙队、 飞虎队参加战斗。 这两个大队。 一共有上百架飞机, 是轮番轰炸呀。 你看那飞机呀, 飞到低处也就擦着树梢过去。 都碰到天下第一关的城楼了。 这炸弹顺着屁股噼里啪啦紧往下掉啊。 那知军哪架得住? 因为奉军的空中优势。 比他强得多。 这一下, 直军可吃了亏了, 四道防线相继失守。 遍地都是死尸啊, 没有办法退守长城。 正在这时候。 第1军军长彭寿新。 赶到战场了。 把手扶着女儿墙垛口, 拿望远镜往城外一看, 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啊。 他一看, 遍地全都是凤军呢。 一眼望不到边。 再往长城脚下看。 自己的阵地已经丢失, 而且这凤军斗志旺盛, 大有一鼓作气拿下长城之势。 彭寿心一想, 我在大帅面前。 下了保证。 立下军令状。 长城在, 我在。 长城丢了, 我宁愿开枪自杀呀。 难道我好几万军队, 我就挡不住张小个子吗? 这可不行。 彭寿心呢, 嗓子都喊哑了。 传我的命令, 屏住屏住。 诶, 正在这么个时候, 吴佩孚坐着汽车也赶到了。 因为吴佩孚啊。 得知这一消息。 听说4道防线失守, 奉军猛扑九门口和榆关。 他这心也一翻个呀。 哈哈。 张作霖呢? 你这头三脚踢的不错呀。 真想跟我拼一拼, 来吧。 吴佩孚亲自坐汽车到了长城脚下, 然后换马赶奔前线。 他骑着高头大马, 在他的背后, 督战队、 执法队挎着双核炮, 手里头拎着大片刀啊。 那谁要往下拜, 就地就正法? 吴佩孚披着大斗篷, 挎着指挥刀, 白手套, 大盖帽, 穿着马靴。 这只手拎着马鞭子, 这匹战马摇头摆尾, 呀哒哒哒哒哒哒哒, 前亮啊哒哒哒哒哒哒。 上了长城。 有人向一军长彭寿心报告, 大帅到了。 彭寿心转过身来, 跑步前进, 来到吴佩孚马前E敬了军礼。 大帅, 您怎么来了? 这太危险了。 正说话的时候, 一颗炮弹。 在吴佩孚的身后就炸开了, 啪。 吴佩孚骑的大青马一蹦多高来, 啪啪啪啪啪啪。 人。 吴佩孚是巍然不动。 把大盖帽摘下来, 顶上绷的土掸了掸。 把身上的土也抖了一抖。 大帅不怕。 别人更不敢害怕了。 别看炮弹不时地在身边炸开了花。 吴佩孚是稳如泰山。 老弟。 听说一开始咱们有点儿不顺手。 回大帅的话, 奉军炮火太猛烈, 加上空中优势, 给我军造成了威胁。 马上召集团长以上的人到我马前开会。 哗, 当官的都来了。 吴佩孚谈笑风生, 各位稳住心血。 这算不得什么, 不要忘了。 在咱们的脚下, 是万里长城。 经过多年苦心经营, 固若磐石, 坚不可摧。 别看张作霖手下的奉军虚张声势啊。 都是胡子兵。 他们是打胜不打败。 只要我军牢守阵地, 大量杀伤他的人马。 过不了几天, 他锐气大落。 我们就可以转守为攻, 直捣奉天。 我命令。 3天之内活捉小儿张学良。 你们可听清了, 要给我守住阵地, 有赏后退则杀。 身为三军统帅。 没这点威风和煞气, 那怎么能行呢? 你看吴佩孚讲的话不多。 字字句句都有分量。 这一下士气大振。 知军罗胳膊挽袖子, 等回到阵地之后, 嗷嗷直喊, 一定要把奉军给顶住, 大帅亲自在这儿督战呢。 都知道吴佩孚、 吴大帅在这儿呢, 因此当兵的、 当官的倍加勇敢呢。 一句话, 简短。 攻城的奉军是损失惨重。 都到什么程度? 就像那海水涨潮似的, 海水拍打堤岸, 跟那一层差不多, 死了一层, 又上了一层, 倒下一层, 又上了一层, 哗哗, 就这意思。 但是奉军。 别看死伤那么多人, 士气旺盛。 不怕死。 为什么呢? 因为战斗一打响。 张学良将军和郭松龄亲自在此督战。 你看这边有吴佩孚啊, 那边有张学良啊。 别看张学良跟张作霖是父子啊。 公是公, 私是私。 张学良要把这个仗打败了。 那张作霖也不能饶了他。 王子犯法, 庶民同啊。 张学良就得把脑袋丢了。 一点儿也不敢大呼大意啊。 他知道爹苦心经营的奉军, 一心想要报仇雪恨。 要毁到我手上, 我也对不起他老人家呀。 自然, 张学良比旁人更要卖力。 所以呢, 他跟郭松龄两个下了汽车, 骑着马一直飞奔前线。 在他们的眼前, 有一家大山。 山不太高, 五六百公尺, 嗯。 山上的树啊, 都叫炮火给打的连根飞呀, 什么也没有了, 光秃秃的。 但这家山呢? 起了一个保护作用, 好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在山脚之下, 都是第三军的帐篷。 当兵的打仗不得有睡觉的地方吗? 嗯, 帐篷是一座挨着一座呀。 张学良和郭松龄下了马。 马弁一大帮保护着。 先视察了奉军的生活住宿情况。 张学良抬头一看, 好啊, 硝烟弥漫, 耳朵都聋了, 都什么也听不见了。 就光看那个搬家队, 跟蚂蚁搬家一样, 呼啦呼啦呼啦呼啦呼啦呼啦呼啦呼啦运送伤员。 现在兴城、 绥中一带全成立了野战医院呢? 张学良一看就一皱眉呀。 这人呢? 成排往下倒, 得死多少人呢? 他问了问医官。 药全不全, 缺什么及时报告。 医官点头, 鲍少帅, 放心吧, 咱们的药品供得上, 有的是, 嗯, 那就好。 范是伤员。 要加紧治疗。 听见了吗? 是。 张学良上了山了。 后边儿有位团长叫刘飞。 刘飞是铁团的团长。 大个子背着大刀片儿, 手里拎着盒子炮, 保着两位军长上了山坡。 弹那个炮在头顶上, 今儿来就就直飞呀, 这不是说着玩儿呢。 随时有生命的危险。 刘飞十分担心二位兄长。 这, 这地方可不保险呢, 请二位军长还是下山去吧。 张学良一笑, 呵呵。 我们怕死, 那你们呢? 士兵弟兄们。 难道就不怕死吗? 你看, 当主帅的就有这点能耐。 他的不怕死, 身先士卒, 三军才能赞成, 斗志才能旺盛。 两位将军并肩站在最前沿, 举起望远镜。 看对面的榆关。 看战场的情况。 喊杀震天呢, 离远点就看不清了, 全是硝烟了。 郭松龄。 问, 电报班的。 前边儿战况如何? 回军长的话。 我军士气很高, 但伤亡太大。 郭松龄往前探探身子。 汗青。 汗青, 就是张学良啊。 汉卿。 我看要改变战术。 嗯, 怎么改变。 这样硬拼不行啊。 这眨眼之间, 我统计了一下子, 我们就损失了一个整编师。 这战斗刚刚打响, 什么时候结束还很难说。 要照这样的下去, 我们的损失没法补给呀。 那你说应当怎么办呢? 我的意思是这样。 我们先暂时不攻打榆关, 先把敌人拖住。 把大部队撤起来。 改宫9门口。 说着话, 把地图展开, 让张学良观看。 那上头标的很轻。 原来张作霖是这样告诉的第一军、 第三军。 联合进攻榆关和九门口。 这两个军合作, 而且。 在不远的一座山上成立了联军指挥部啊。 也就是由张学良和姜登选两个人负责。 尤其姜登选身为前线总指挥。 论职权高于张学良。 总指挥。 所以呢, 他们一开始开过碰头会了。 现在这俩军是这样分工的。 姜登选的第1军自榆关以北的角山寺。 经九门口、 荒山口以北, 沿着医院口出击。 这是第一军张学良的第三军, 分工是从角山寺向南, 经二郎庙、 江女庙、 红墙子, 沿铁路线进进。 形成一把钳子。 但是, 张学良的第三军。 在此受阻付出巨大的代价。 因此, 郭松龄说。 汗青啊。 看来我们初步拟定这个方案。 不正确呀。 这样打硬碰硬。 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我建议。 现在我马上改变路线。 攻打9门口, 配合第一军出其不意, 攻其不备, 只要把9门口打开。 就到了知军背后了。 那时榆关外边儿的军队开始往里进攻, 我们进去的人兜着屁股打, 前后夹击, 让吴佩孚腹背受敌, 一战可成功。 嗯。 有道理。 太有道理了。 好吧。 就这样, 张学良做出决定。 命人仍然仰攻于官。 然后呢? 他领着郭松龄骑马下了山, 改乘汽车赶奔联军指挥部。 张学良命令把一军长江登选请来议事。 这个姜登选也是干茬子。 那是张作霖手下的红人儿, 王牌大将啊。 跟杨宇霆关系密切。 因为他们都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 人称士官派。 形成了一派。 你看这奉军表面上看是一个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