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八奶奶。 见着他舅爷齐永生。 你这要这个药啊, 还真顺当。 一点儿劲儿没费。 把药拿到手了。 老爷子告诉他。 药啊, 就剩下这最后一副了。 我在缅甸淘回来那最珍贵的药材九叶天蓝宝用没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要进不来呀, 我也没工夫配置了啊。 拿回去吧。 吃完了准好。 但下回要再犯病啊, 那可就没辙喽。 是我们节俭着使用也就是了, 呃。 老头儿说着把眼闭上了。 钱八奶奶心里都有事儿啊, 嗯, 在这儿就坐了片刻, 拿着药上了车, 高高兴兴回到保安队大队部。 等一进门儿, 于文斗就问, 怎么样? 一切顺利, 把药拿来了, 哎呀, 张作霖一躬到地, 多谢多谢, 你可给我帮了大忙了。 前把奶奶告诉。 这个药拿回去。 用什么样的药, 引子, 怎么样服用, 全都交给张作霖。 张作霖一一的记下, 双手把药接过来, 用手绢包上, 揣到怀里。 这算去掉了千金重寨呀。 那于文斗能轻易放张作霖走吗? 说什么的, 请他到家里头。 张作霖着急呀。 恨不能飞回新民府, 就不想去? 无奈, 钱八奶奶也执意相请。 跟张作霖说的清楚, 哪怕到家你就坐一会儿。 喝一口水, 你再走也不晚。 我们绝不多挽留就是了。 张作霖情面难却。 就这样带着4名保镖, 跟着于文斗前八奶奶赶奔人家的家大泉眼村。 哎哟, 到家一看, 真阔气呀, 有钱。 这钱把奶奶奔后屋了, 一会儿领出个小丫头来。 这小丫头啊, 十三四岁。 还长得那才随他娘的。 平头正脸儿, 稳稳当当的, 俨然就是个大姑娘。 张作霖, 看得出来, 人家家教有方啊。 不像一般的孩子, 13岁了还撒娇呢, 还有的尿炕不光当着什么人呢, 诶诶, 哭起来没完, 跟那剁尾巴猴儿差不多。 一看就没受过教育。 可人家这丫头有大家闺秀之风。 钱把奶奶把女儿叫过来。 管张作霖叫伯父, 管那几位叫叔父。 张作霖挺喜欢这丫头。 拉着他小胖手问, 叫什么名字啊? 于凤至。 于凤, 至好名字。 好名字。 于文斗在旁边紧解释, 啊, 我夫人怀着这孩子, 也就是快生的时候了, 做个梦。 他梦见一只凤凰啊, 飞进我们家来了, 诶, 没几天就生下这孩子, 所以起名图个吉利叫凤志。 好名字, 好名字。 既然做了这么个好梦, 看来这孩子是大命人呐, 将来前途无量啊。 钱八奶奶一听这话, 喜上眉梢。 把当家的拉出去嘀咕了几句, 宇文斗时而皱眉, 时而欢喜, 能行吗? 试试看, 我看差不多。 钱八奶奶两口子又回来了。 二次归坐。 跟张作霖唠家常嗑。 通过张作霖的介绍, 知道他现在有两位公子, 长子学良, 次子学名。 长子学良, 毛遂都11了。 于凤至呢, 毛遂儿14。 所以这钱八奶奶一笑, 张师长啊。 我们有个要求, 不知你能不能驳我们的面子哦, 说吧, 什么事? 我们打算高攀一步, 你看我这孩子怎么样? 嗯, 挺好, 我喜欢, 我喜欢。 要那样的话, 想许配你的公子张学良。 你愿意吗? 哟, 哎哟, 这出乎张作霖意料之外呀。 这这, 哎呀, 这事儿我得请示请示我娘, 万一我夫人病好了, 我还跟他商量商量, 诶, 那是后话, 就问您。 您愿意不? 我这女儿配不配给你做个儿父? 当然配, 当然配, 我喜欢, 好, 从我老张这儿说, 没问题, 这个事儿八九不离十。 啊。 我回去之后认真办理, 行, 我派人专门来给你送信儿。 好了, 我们就听你的佳音。 张作霖回过头去问丁喜春, 他们带钱没, 带钱没, 嗯嗯。 妈着急, 谁也没带钱。 宇文斗看出来了, 张师长, 不必了, 不必了。 带钱干嘛? 咱们今后就是自己的亲戚了, 我觉着这门婚事没有这么好的了。 他那块儿决定了。 张作霖在这儿坐了一个多小时, 把这件事儿处理完了, 起身赶奔新林。 到了后文书, 诶, 这门亲事真定下了, 现在是定亲。 以后再完婚, 说到的时候咱们再详细说。 张作霖回到新民, 按照前八奶奶交代的那样, 又交代手下人。 张作霖亲自帮忙给夫人把药服下去。 要不怎么叫对症下药呢? 扶下去, 立竿见影。 没过几天就好了。 哎哟, 大家这个乐呀, 甭提了。 这药真是神仙一把抓。 可是。 再想抓一副, 以备及时需要。 没有了。 那老先生没说瞎话呀。 后来, 赵二妞又犯病了。 治不了了, 这才一命呜呼。 因为张学良, 张学民苦啊, 从小不大就没娘了。 当然, 这也是后话。 单说现实, 要吃下去好了。 张作霖长出一口气, 为这件事儿盛牌筵宴, 又祝贺了两天。 在家里头全交代完了, 起身回奉天, 这才正式办公。 哎呀, 张作霖呢, 感觉到这个疲劳就甭提了。 可这个办公觉着。 心惊肉跳的。 坐不稳, 立不安。 他跟孙烈臣说。 我总感觉着。 还有什么大事儿似的。 孙烈臣一笑, 你这个人好动不好静, 你闲不住, 闲两天你难受, 这不, 什么事儿都没了, 嘿, 你又觉着心忙了。 当然了, 你这么大个师长, 管的1万多人能没事儿吗? 哎, 可不是吗? 二虎的伤怎么样? 还跟活驴似的, 好了没问题, 回苏家屯住房去了。 这个家伙。 诶, 我还没跟他们俩算账呢。 先记上这笔账, 将来一块儿算。 说这话是头天。 第二天早晨, 张作霖还没等着办公呢, 报事的人进来了, 报告。 奉天总督赵尔逊。 请师长去一趟, 有急事商议。 张作霖一想, 多少日子没见着这位上级了。 去吧。 等见着这位总督大人之后, 赵尔逊降阶而迎。 你别看那个级别差那么多啊, 但这位赵老先生老于世故, 从来不端官架子。 雨婷。 来来来来, 快到里边坐谢大帅。 这习惯上还管他叫大帅呢, 这是他清朝的称呼。 赵尔逊拉着张作霖的手。 进了大厅, 里边儿分宾主落座。 雨婷啊。 今天把你请来, 有件事情告诉你, 请大帅吩咐。 什么大帅呀, 我百忙不是了。 雨婷啊。 我已经辞官不做。 远大总统已经允许了。 是吗? 大帅。 别看您年事已高, 精力还很旺盛。 国家多难之秋, 正需要您这样的人才呀。 您怎么能离任走呢? 哎, 雨婷啊。 人老了就不值钱了。 不中用啦。 这个世界就是年轻人的。 我应该退归林下, 给好人让地方。 说着, 赵尔逊呢? 把抽屉打开了。 把袁世凯的批示拿出来, 叫张作霖看。 张作霖不认字儿, 有副官给他一念, 张作霖这才知道, 赵尔逊真正被解职了。 张作霖就问大帅, 那么下一步您准备到哪儿去呢? 联系好了, 到青岛。 那是个好地方。 真山真水, 景致优美。 老夫, 我当年颇有积蓄, 在那儿买的房子。 我在海边一住啊。 哎, 就等死吧。 雨婷啊。 我走之后, 千斤重担落到你的身上了, 你要好自为之。 多谢大帅的关照。 张作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来。 心说。 奉天总督走了, 谁来接替呀? 谁替他呀? 难道能轮到我头上吗? 不会吧? 不行, 这事儿我得问清楚。 请问大帅。 临走之后。 这奉天总督一职。 由谁负责啊啊对了。 我还忘了跟你说了。 新总督不久就到任了, 现在可能在路上。 这人你也相当熟悉, 是你的老上级。 人送绰号快马张, 就是那位张希栾将军。 他来接替我。 哦。 张作霖一想又高兴。 又妒忌。 高兴的是, 张希龙跟张作林关系不错。 当初张作霖当三营统领的时候, 紧打张锡銮的溜须啊, 嗯。 给张学銮送马, 给他送礼物。 那么, 张作霖之所以有今天, 与张锡銮的提拔分不开, 这是老恩人, 老朋友。 他来做我的上司, 没得说。 在某些地方超过跟赵尔逊的关系。 妒忌什么呢? 张作霖满以为。 这总督没人做了, 轮到自己头上了。 那家往这座上一坐, 奉天就是我的了。 想不到。 妈, 袁大头把张锡銮这老头子又给插到这儿了。 哎, 张作霖心里还不太痛快, 其实不痛快的事儿还在后头呢。 赵尔逊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没把情况详细的告诉张作霖。 只是笑眯眯盯着这位张雨霆, 心里说, 张小个子, 你甭高兴的太早。 倒霉的事儿等着你呢。 为什么赵尔逊要这么想? 其实不是想。 在北京的熟人儿已经把详细的情况转告给他了。 怎么回事儿? 您还记得吗? 在前套乱世枭雄结尾之时, 咱们说过, 张作霖一心想当大官儿。 不惜重金派人到北京上下打点。 最后通过殷昌的门子。 在袁世凯面前多加美言, 这才委任他做了师长。 他这官儿是这么来的。 那么袁世凯50大寿之后了, 头脑凉快了。 想起这件事儿来了。 袁大头是非常后悔呀。 后悔什么呢? 那不应该委任张作霖做师长。 那叫师长啊。 掌握1万多军队, 1万多支枪啊。 妈说着玩儿呢。 那么大的奉天才两个正规师, 其中就有他一个。 他是红胡子出身。 所以袁世凯过后把殷昌给找来了, 这一顿骂呀。 啊, 全怪你。 全怪你给我坏事。 你马上命令陆军部收回成命, 免去张小个子。 我另换旁人。 27师师长撤换了。 把殷昌骂的个狗血喷头, 一开始殷昌不敢说话, 后来殷昌仗了壮胆子。 这才跟袁大头说。 总统啊。 命令以下。 张作霖已经宣誓就职了。 你说无缘无故的没有下一道命令? 把他给撤职。 得为点儿什么呢? 出师无名。 这事不好办呢。 再者, 一说大总统, 你好好想想。 那张作霖可不是省油灯啊, 正像您说的那样, 他红胡子出身这家, 那胆子特大呀。 连东洋人杀恶对他都没有咒念。 他现在已经成了气候了。 手下有八大砥柱, 十大金刚啊。 要人有人, 要枪有枪, 你要把他逼急了, 他拉着这1万多人造了反, 仍然当胡子, 那可是奉天头一等的大害呀。 大总统。 您这样做不对呀。 那么, 部队应当怎么办? 我就瞪眼儿叫红胡子当师长吗? 不管到什么时候, 他跟我也不能一条心, 对这种人我也不信任。 打这儿之后, 袁世凯天天骂殷昌, 把殷昌骂的实在没辙了。 诶, 有主意了。 这殷昌啊, 跟袁大头的长公子袁克定交情莫逆。 他上那块儿搬人去了。 跟大公子袁克定把这委屈全说了, 你看你看大总统, 这这这是什么事儿, 这是。 见头骂头, 见尾骂尾, 把责任全推我身上了, 大公子, 您说话大总统最听, 您看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袁克定鬼点子挺多。 第二天。 到居仁堂来见他爹。 爹, 您这两天怎么这无名大火这么大呀? 这殷昌究竟犯什么错了? 你老骂他? 袁世凯看着儿子了。 把心里的话跟儿子和盘托出。 袁克定一笑, 爹。 何必呢? 明知道张小个子不是咱的人, 要想收拾他。 那还费劲吗? 还用下命令干嘛呀? 不用。 借别人之手要了他的命不就得了吗? 嗯。 借别人的手把他收拾了不就得了吗? 一箭双雕。 袁大头一听儿子有点子, 可定说说。 你有什么良策? 别。 现在猛匪作乱。 盟匪号称20万。 在吉林、 黑龙江一带, 甚是猖狂啊。 这是咱中华民国一大心腹之患。 他们打算分裂咱们国家的版图, 要成立什么蒙古帝国? 大鼻子暗中给他们撑腰, 供给枪支弹药。 爹, 您不为这事儿脑袋疼吗? 正好。 叫张作霖。 去剿匪。 如果剿匪没功, 抓他一招知错。 按军法从事。 那不就出师有名了吗? 就把他给收拾了, 谁也说不出旁的来, 连他个人也没理由反驳。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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