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在四平。 召开了庆功大会。 结束之后。 马上着手准备西征。 因为啊, 剿匪的事情是刻不容缓呐。 如今。 吴俊升被困在通辽。 冯林葛被困在白城子。 知困的里无粮台, 外无救兵啊。 如果去营救的晚了。 这两支人马就得全军覆没。 所以呢, 张作霖也是心如火烧。 那么再着急, 有些具体的事情必须进行安排。 不能得一个地方扔一个地方。 四平地理位置相当重要, 古往今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呀。 得留下可靠的人驻守。 经过研究之后, 他把海宽给留下了, 您还记得海宽吗? 当年在红罗县拉柳子那位杨长顺。 绰号叫海宽。 现在是张作霖手下的一个团长啊。 他把海宽留下了。 同时呢, 给他留下了一个团的兵力。 另外, 光有武官没文的不行啊。 经过调查了解本地士农工学商。 公推出一位四平街的名人, 叫丁德宽。 这丁德宽是晚清时代的一个秀才。 为人耿直。 颇有学问啊。 众人一致推举他。 为蜀李县知事。 其实啊, 就是代李县长。 拿张作霖现在来说, 充其量。 是个师长, 他根本没权委任谁当县长。 但是呢, 现在是非常时期, 诶, 暂时可以委托他在这儿主持政务。 如果干好了, 将来请示奉天都督。 张锡銮在报请中央批准。 在张作霖。 离开四平之前。 他特为把杨宇霆。 叫在面前。 他对杨宇霆抱有很大很大的期望啊。 他拉着杨宇霆的手说。 于天啊。 你现在是炮校的校长? 我让东洋人好好帮着你。 把这速成班办好, 一定要为咱们培养一些有精力充沛、 工作能力的神炮手。 你千千万万别浪费时间呢。 如果这件事情办成了, 你是大大的第一功。 是, 请师座放心。 雨婷一定尽全力为师座效劳啊啊啊, 那我就放心了。 总而言之, 一句话。 张作霖。 把文武方方面面的事情做了详细的安排之后, 命令继续进兵。 那么这27师同共有多少人马呀? 呃, 加在一块儿能有15000多人。 再把奉天留守的人员都加在一起, 没有2万也差不多。 那位说, 哪有那么大的诗啊, 对。 张作霖, 这27师编制特殊。 按当时的编制, 一个师只能设2个旅, 每个旅管辖3个团。 但是张作霖则不然。 他这个师四个旅。 五十三, 五十四, 五十五, 五十六。 4个人呀。 那位说国家批准嘛, 军阀混战的年代, 就是睁一个眼儿合一个眼儿。 只要你能维持得住, 只要你能给官主想去, 没人过问这详细的事儿。 所以张作霖这4个旅, 有2个旅是公开的, 有2个旅是私设的。 也就是张作霖自己的两个旅。 你说厉害不厉害? 故此, 他人手才这么多。 咱们书说简短。 唐二虎53旅打先锋, 张作霖在后头亲自压阵呢, 这一路之上是七战七捷。 把猛飞打的七零八落, 是望风而逃啊。 就这样收了。 条河子、 泉沟、 平安铺、 八面城, 最后先头部队是直插曲家店。 太顺利了。 张作霖乐的是奔儿奔儿, 直蹦啊, 按这个速度前进, 年前渴望把境内的盟匪全部清剿。 张作霖呢? 让先头部队住在曲家店, 他。 总指挥部设在八面城。 在当时, 那八面城啊, 充其量就是个镇子, 并不大, 四外有土围子, 一趟大街有点儿买卖, 经过多年的战乱呢, 那也是破烂不堪呢。 满目荒凉。 等张作霖进驻八面城的时候, 已经是立了冬了。 这地方北风硕硕, 嘎巴嘎巴的, 那么冷啊。 你就穿着棉衣。 冻得浑身上下也得发抖。 你都得穿皮的才能御寒。 到了这天的晚上, 张作霖养成了个习惯, 必须亲自查岗。 不然他不放心呢。 带着丁喜春、 刘小春, 8名卫队骑着马, 穿着皮大衣。 他去查岗。 哎哟, 一看那岗哨, 哨兵冻得抱着大枪满地烂蹦啊。 一看师长来了, 可吓坏了这E。 强打精神, 占了个鼻管调直。 一看这哨兵啊, 浑身上下还耍着单儿呢。 能不冷吗? 那脸跟手都冻的, 是紫色的。 张作林心里头一翻个儿, 不行啊。 这玩意儿后边儿的寄养运不上来, 到现在还不换装, 这仗没法往下打呀。 坚持, 他心里头十分的难过。 赶紧把斗篷脱了。 他有个皮坎肩儿的, 脱下来给哨兵穿上了, 哨兵可吓坏了师长, 您穿上。 我给你的。 身子骨是主要的, 可惜我这坎肩儿太少了, 不然每人发给你们一件儿。 这样吧, 你们换着班儿穿, 换着班儿取暖。 是。 谢谢师长, 谢谢师长。 哨兵感动的哭了。 哎呀, 那位说张作霖真会刁买民心呢, 诶, 对。 当官的还必须得有这套能耐, 嗯, 真的也罢, 假的也罢, 这叫关心群众, 诶, 关心下级, 嗯, 你要想工作干得好, 你必须得这么办, 嗯。 不然的话, 光顾你自己, 不管旁人死活多, 咱也站不稳脚跟。 张作霖是干什么的, 嗯? 穷人的孩子好当家呀, 十来岁就闯荡江湖, 到现在虽然还不到40岁, 可以说是经验颇丰。 怎么使唤人? 那是太懂了。 不然的话, 他这个班子怎么这么给他卖命, 嗯。 谁不得有帮人儿啊, 得有帮铁哥们儿, 要大伙儿拆你的台, 你有天大的能耐, 你也玩儿不转。 张作霖查完了岗之后, 本想回去休息, 诶。 突然听见西北方向离着不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枪声密集呀。 张作霖就站住了, 心说, 怎么回事儿? 莫非猛匪卷土重来, 要夜袭我的八面城? 赶紧飞身上马, 告诉丁喜春, 刘小春走到枪声响的地方看看去, 是啊。 危险呢, 是不是马上点对报? 点对黄瓜, 菜都凉了。 马上跟我走, 是。 张作霖就这脾气。 那胆儿才大, 说一不二就有十来个人, 十来匹马呀。 直奔枪声响的地方就去了。 我, 我。 眨眼之间到了, 嗯, 等他们到了, 枪声也停了。 就发现前面手电光火光刺眼睛密麻麻的人呢, 吵吵喊喊的。 有个人指糊的驴, 大嗓门儿, 夜深人静, 传出多远去, 正指挥手下人挖坑呢。 哇哇哇。 报告团长。 这这这地都冻了, 不好挖, 把皮儿掀开就好了, 挖。 张作霖, 听挖什么? 等到了近前了, 当兵的一看是师长。 师长到, 师长驾到。 当兵的把手中的家事全放下。 E、 原地立正。 当官的一看, 师长来了。 赶紧把手枪别起来, 小跑来到张作霖的马前行了军礼。 师长, 您来了。 云云。 张作霖,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看了看马前站这个人儿啊。 兵团副是我。 方才是这儿响枪吗? 啊, 正是。 出什么事了? 报告师长。 我奉命押着军粮和物资赶奔曲家店。 给唐旅长去送寄养。 没想走到这块儿。 从柳毛子里边儿和土坡的后边儿窜出二百来人来, 你说他胆子多大, 要抢军火, 劫军粮? 就这样, 我们双方交了火了, 他妈这帮小子窝囊废, 不堪一击, 当场让我们打死四五十, 剩下100来人儿, 全都抓了俘虏。 卑职的意思, 挖个坑, 把他们集体活埋了。 这帮人是干什么的? 那还用问吗? 一定是猛匪了。 不见得吧? 你身为团副。 连事情不问明白了, 你就下决定诶。 我看看。 张作霖说了几句, 甩镫跳下马来。 丁喜春、 刘小春紧随其后。 把刚装上电的大手电交给他了。 张子林拿着手电照了照这帮人儿。 其实不用手电看的也行, 周围点着几堆火呢。 但有手电看的就更清。 这些人都在地上跪着, 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 你说呀, 这什么时候啊? 天气冷, 北风柔柔刮着, 冻得这帮人直打哆嗦。 有那么20几位挺不住了, 与其说跪着, 不如说就倒下了都。 张作霖拿着手电围着他们转了3圈, 逐个往他们脸上照了照。 一瞅不对呀。 有的穿的是军装, 有的穿的是便装。 可能是天气冷的关系, 也可能他们是抢来的。 衣服相当不整齐, 穿什么样的都有。 最后, 张作霖的手电光就照到一个人脸上了, 这个人赶紧把头低下了。 不敢看张作霖。 张作霖。 哈下腰来, 仔细看看他。 你。 起来。 旁边有人说起来, 说你呢? 这个人没办法。 勉强的站起来, 两条腿都冻僵了。 好不容易走出人群, 站到张作霖面前, 把头一低。 张作霖又围着他转了一圈。 我怎么瞅你挺眼熟啊, 嗯。 贵姓啊。 我。 我姓马。 你姓马不对吧? 我认识你, 你不姓马, 你姓徐, 你叫徐洪斌, 你的绰号叫天昏。 对不对。 那人一哆嗦, 把头低的更低了。 张作霖接茬说, 你是第28师师长冯麟阁手下卫队团的团长。 对不对。 一语道破。 让张作霖真给说对了。 前文书咱不止一次说过。 那房林阁。 那在辽西一带横行多年呢? 那是张作霖的老前辈。 人家四海扬名的时候, 张作霖无非是个小走卒。 这是后来张作霖才发展起来的, 压了冯麟阁一头, 两个人积怨特别深。 后来共同接受招安。 经过陆军部报请袁大总统批准。 冯麟阁是28师的师长, 张作霖是27师师长, 都授予陆军中将的军衔。 但是两个人呢, 一直是明和暗不和呀。 您别忘了这句话。 一人成佛, 九族升天吗? 冯麟阁既然做了师长了, 那么冯麟阁手下的弟兄跟着他, 自然都当了官儿了。 原来在风林阁, 手下两个左膀右臂天昏地暗。 这都是匪号。 这两个人跟着也当了官儿了, 做了警卫团团长。 这个天昏呢, 原名叫徐洪斌, 地暗的原名叫孙海山。 那酒跟张作霖打交道, 那能不认得吗? 诶, 他比张作霖大着十来岁呢, 张作霖一眼就看出他了。 天昏一听啊, 心说完了。 完了。 今天落到张小个子手里, 是准死无疑了。 妈, 临死之前呢, 我抽冷子, 我也得冲过去, 我得咬你几口。 他想到这儿,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张作霖。 张作霖一乐。 我说徐大哥你怎么了? 怎么落到这步田地呀? 诶,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27师的师长吗? 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的部队吗? 怎么自己人抢起自己人来了? 你。 我就抢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 今天落到你手了, 你随便儿吧, 哈哈哈哈。 徐大哥言之差异, 听得出来。 你还是想着当初的仇口? 当初是当初, 现在是现在呀。 从弓这个角度上来讲, 你是国家正规军28师的, 我是国家正规军27师的, 关上门, 咱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怎么能打一家人呢? 从私字上讲。 我跟你们师长老当家的冯林阁多年打交道, 那是我的老哥哥、 老前辈。 不错。 过去有积怨。 他恨我, 我恨他。 他拆过我的台, 我拆过他的台, 但是他也帮过我的忙, 我也帮过他的忙啊。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嘛, 嗯。 哎,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我说徐大哥。 你误会兄弟我了。 你要说缺什么, 你尽管说话。 要什么你只管张手。 张某人绝不含糊。 来。 丁喜春, 刘小春过来了, 师长有什么吩咐? 赶紧传我的命令。 看看有多余的衣服吃的。 全都拿来。 让这些弟兄们换一换, 让他们吃点东西, 暖暖肚子, 都起来, 都起来, 都起来, 都起来。 田昏一听, 傻了。 张师长, 你这这, 徐大哥, 你就管我叫作霖就得了, 我听着亲切, 别师长军长的叫人听着那么肉麻。 这回你不怀疑我了吧? 张师长。 我冤枉你了, 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 我看错人了。 诶, 田红哭了。 张作霖拉着他的手, 把自己的皮大衣脱下来, 披到他身上。 然后又递给他一支高级香烟, 这都是日本人给的, 大桑神牌儿的那个烟他好抽的。 天魂接过烟卷的一口气儿就抽了, 有半支啊。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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