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凤、
郑翠庭。
男女9个人。
按照张作霖的意思。
化妆改扮带着应用的物件。
赶奔噶尔图。
噶尔图是属于内蒙的一个城镇。
据说呀。
匪首陶克陶胡的儿子陶克明。
经常在那一带活动。
他们这次去啊。
主要想把陶克明绑票。
当做人质啊，
然后放长线钓大鱼，
好钓匪首，
掏个桃壶。
看来这个任务相当艰巨。
9个人起身之后。
不走大道绕小道。
从吉林就进入内蒙的地界。
沿路之上，
他们就发现了，
屡屡行行，
全是难民啊。
有时候吃饭打尖。
跟难民一唠扯，
这难民一边哭一边说，
这年月没个活呀。
靠着边境一带。
全是土匪，
而且这土匪多如牛毛。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汉族也有，
蒙族也有。
有时候还出现日本人。
更多的出现恶国人。
兼营烧杀，
什么坏事儿都干呢。
有的好心人还说呢。
你们别上噶尔图一带呀。
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大白天的土匪就抢东西兼营妇女呀，
你看你们这儿还有年轻的妇女跟着这，
这可不保险呢。
郑翠庭听完这些话，
心里头更加紧张了。
告诉田小凤和田大丫头，
你们还真就得注点儿意。
尽管满身武艺，
怀里带着家伙。
要遇上城邦的匪徒，
那也麻烦呢。
所以田小凤和田大丫头呢，
经常戴着大帽子。
把这脸呢折上半边，
把头一低，
在车上坐着，
一般人也不理会。
沿路无话。
好不容易到了噶尔图。
其实这个地方并不大。
南北一趟大街还是土道。
东西的铺户，
看那样儿，
许能有万八千口的人。
买卖、
商业都集中到这趟街上。
诶，
你还别说，
街上挺热闹。
但是呢，
一过车，
马沉天奋地呛得人连气儿都喘不过来。
郑翠平一看到地方了。
临时得扎下据点呢。
他们几个人牵着牲口往里边儿走，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抬头一看。
前边儿是个大当铺。
对着当铺门儿，
有一家大客栈。
金字牌匾，
高升客栈。
嗯。
就在这儿吧。
郑翠亭让别人看着牲口。
他去打电。
开店的蛮客气。
1问，
你们包什么房间？
郑翠，
听说这么办，
我们带着女眷呢。
包3个房间吧。
伙计领着看了房间，
挺好。
是宽房大屋，
整个一个小院儿。
包下之后，
牵着牲口进了院儿，
告诉伙计，
我们是做买卖的啊。
在这儿住个3日5日的，
还要赶路，
这个牲口你们要加一给喂养，
临走我们多给钱，
哎呀，
没说的，
没说的。
就这样，
他们住下了。
那么住下来不是游山玩水呀？
是要摸情况。
大家休息了一天，
到第二天让田小凤和田大丫头看家。
张凯、
郑翠平、
丁喜春、
张小春等人是分头行动。
到街上了解情况。
等到晚上掌灯的时候，
大伙儿都回来了。
丁喜春把小眼睛一眨巴。
各位弟兄。
我摸了一个重要的情况。
说说什么重要情况？
嘿，
今天你猜我溜达到哪儿去了？
就在噶尔图东北方向对吧？
那地方闹了半天也有窑子，
你他妈小子不去好地方诶，
这叫什么话？
我不是为玩儿啊。
那种杂乱的地方，
了解什么事情，
那消息是最灵通。
在那个窑子里头，
有一家叫燕春楼。
这名儿不错吧，
诶，
蛮漂亮。
这燕春楼啊，
能有20几个姑娘，
蒙族的也有，
汉族的也有。
到里头我一打听，
你们猜怎么的？
咱们要找的那个陶克明，
是燕春楼的常客。
经常上那儿吃喝嫖赌，
什么都干。
同时，
我还摸清那燕春楼的后院是大烟馆。
前边儿是妓院，
还带一个很大的赌场。
一般南来北往的人有了钱都到那儿去消遣呢，
那是噶尔图头一个最热闹的地方。
我说，
不妨咱也上那儿去混去。
万一遇上陶克明，
咱们再想办法收拾他。
郑翠，
听一听，
太好了。
他不放心呢，
第二天亲自又去了一趟。
把底摸清了，
非常高兴。
哥儿几个碰了碰头，
就制定了行动计划。
田小凤现在还没有用场，
嗯，
他就负责看家就行。
没过两天，
郑翠萍带着丁喜春、
张小春换了衣服了礼帽。
长袍马褂，
手上戴着金乎乎的戒指。
怀里的金壳怀表和满身是。
拎着皮包。
迈着四方步赶奔燕春楼。
你想这是个什么地方？
有钱的王八都大三倍儿啊。
你不管是干什么的，
有钱就行。
掌柜的老鸨子。
这些伙计们一瞅，
哟，
财神来了。
看着没这3位。
身上是有的，
是贺儿要把他们哄乐了，
带多少钱，
能给他下多少钱呢？
就得发个大财。
赶紧笑脸相迎哟，
三位先生，
三位先生，
您来了，
里边请，
里边请。
就这样把3位让进客室。
你还别说，
这客室蛮漂亮。
你别瞅那街上沉天分地的这屋。
铺着地板，
刷着红油。
上头还铺了一层红毯子。
四壁刷白。
屋里的摆设也比较讲究。
三位这一坐下。
老鸨子过来了。
请问三位先生是从哪儿来呀？
郑翠婷没理他。
先点上一颗烟，
嗯。
我们是从吉林来呀，
哎哟。
道儿可不近呢。
那么请问哪行发财派哪行？
我们倒腾点儿名贵药材，
顺便在这儿买点牛羊，
哦哦，
是啊，
既然这样，
大爷。
是不是想花钱取个乐子？
正是这样。
我听说你这儿什么都有。
还带大烟馆，
还带赌场的啊，
全套都有，
您甭出门儿吃吃喝喝，
用什么有什么，
全包给我们燕春楼了，
那太好了。
我有好姑娘吗？
给我叫三位来，
我先看看诶。
说要仨呀，
来6个。
这些姑娘。
都是他们拐骗来的。
用威胁手段。
逼得走了这行。
出卖肉体，
出卖灵魂呢？
是在旧社会最痛苦的一种女人。
你别看表面上。
打扮的花枝招展，
有说有笑，
内心是非常空虚和痛苦的。
那么郑翠平他们呢？
像不像得做比成样啊。
叫人看出假来不就麻烦了吗？
跟这些姑娘也打情骂俏，
搂搂抱抱，
然后要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在这儿吃喝。
这一天呢？
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到了晚上，
老鸨子。
问，
3个人玩儿不玩儿？
后边儿赌场已经开了。
3个人说，
好吧，
玩玩。
到那块儿又玩儿了2个多小时的牌9。
郑翠平有意的输了100块大洋。
就是那龙阳啊。
哎哟，
这块儿的人一看，
我真有钱呢。
你看输了100块钱。
脸连红都不红。
这位这注下的可不小，
明儿个可不能放他走了。
老鸨子，
掌柜的都送着，
大爷呀，
你明天还来欢迎您光临，
我们这儿还等着您。
郑翠亭把其他的钱付了回奔店房。
嘿，
到店房哥儿几个全乐了。
诶，
虽然今天没有遇上陶克明，
总算没白去。
诶把那个情况。
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第二天又去，
第三天又去，
咱这么说吧，
哪天都得败个一二百块。
好在临行之时带的钱多呀。
那要把陶克明给抓住，
那这点钱算个什么呢？
张作霖早就交给他们抵了。
赶到了第5天头儿上。
郑翠庭、
丁喜春、
张小春正跟这几个女孩子挑逗着玩儿呢。
就听外边一阵大乱。
站住，
呱呱呱呱呱呱，
小EE夸夸，
哎呀呀。
闪开闪开，
都闪开，
他们都的都他妈躲开，
呱呱呱呱。
Yeah.
什么人，
这么大派头儿啊？
丁喜春。
把房门的帘儿撩开一块儿。
往外看着，
正好瞅着门口。
就见那燕春楼那长班儿的掌柜的伙计。
恨不能都跪在地上啊，
90°大哈腰在这儿迎接贵客。
往外边儿一看。
先进来8名护兵，
都是双盒子炮。
后边还跟着一帮穿便衣的保镖，
能有十来个吧？
满身的武装。
正中央走了一个蛤蟆。
那位说，
怎么还蛤蟆呢？
就是这人长得像癞蛤蟆。
还小，
个儿不大。
有个宽劲儿，
挺着大肚子填填着。
项短脖粗。
光着脑袋。
穿绸裹缎，
腰里扎着带子，
罗圈腿儿一走一晃悠。
手里头拎着把鞭子。
看年纪，
20挂0。
还镶着二鬼把门的金牙。
丁喜春一拉郑翠屏，
正哥。
据说这小子就是陶克明嚯。
哥儿仨全挤到这儿往外瞅瞅。
瞅着派头可像？
就见老鸨子接着人上了楼了。
乱劲儿过去之后。
老鸨子正好从他们的门前过，
郑翠萍一摆手，
把他叫进来了。
掌柜的。
刚才好像来了贵客了。
借问一声，
上楼的那位，
那是谁呀？
就是挺富态，
挺大个肚子那位，
哎哟。
我大爷您不认得。
来的那位可了不起呀。
那是我们噶尔图一带著名的少帅呀。
他名字叫陶克明。
他爹。
就是反招肯总司令陶科陶胡啊。
哦。
我在吉林呢，
好像听说过。
怎么他是少帅呢，
看？
尊敬他，
大伙儿这么说呗。
他爹领兵是总司令，
大伙儿都管叫大帅，
他是他儿子，
就这么的习惯了，
就管他叫少帅，
哦，
还有这么个讲究。
不，
他也常来吗？
嗯。
隔三差五的就到我们这儿来玩儿，
来一玩儿就是好几天。
诶，
掌柜的。
今天这少帅走不走？
现在还不清楚，
那么你有事儿啊。
当然了。
你知道我是商人，
商人讲究做买卖赚钱。
要想平平安安把钱赚到手。
那就得有人呢给帮忙。
我们打算高攀一步，
跟少帅也认识认识。
诶，
掌柜的这么办，
今天不管他花多少钱。
我请客。
上我这儿来算账来啊。
哟，
您可真大方啊。
那么好几天了，
我也没敢动，
问一声，
您贵姓免，
贵姓郑。
我付钱了，
好嘞。
老鸨子乐呵呵走了。
等到快掌灯的时候，
这一结账。
郑翠庭给了钱了。
陶克明这小子就一愣，
嗯嗯。
我谁这么大方，
替我会帐？
老鸨子赶紧解释，
少帅呀，
您人缘儿真好。
楼下来了几个买卖人，
久闻您的大名，
想要高攀一步，
就这么的，
人家请了您的客了，
哈嘿哈哈，
好好啊。
要这么说，
他还真是跑腿儿的人。
把他们叫上来，
我见见。
这正是郑翠亭他们要达到的目的。
一会儿，
仨人儿进了屋了。
老鸨子一给介绍这三位是了90°的鞠躬礼，
少帅您好，
少总司令您好，
我们给您问安了，
嗯，
免礼免礼免礼呀。
3位是哪儿的？
我们是吉林的人。
到这儿想干点儿什么，
哎呀。
打算买几匹好马，
另外呢，
买一大匹牛羊运回吉林，
我们好赚几个。
现在买卖做到什么程度了。
刚来。
人生地不熟的，
还不知道从哪儿插手，
正好遇上了少帅您了，
是是，
您得给帮帮忙，
没问题，
用多少说话。
他一回头。
把一个手下人叫过来了。
我说老九，
你听说没？
刚才我们说话听明白没？
全听明白了，
这事儿他妈就交给你了，
你帮着郑老客他们跑到这个事儿，
事成之后亏待不了你事少帅您放心，
包到我身上了。
我三位初次见面就请我的客，
我这无功受禄，
寝食不安呢，
嗯，
叫我得怎么报答你们少帅？
你何必这么客气呢？
我们是当小人的，
理应当孝敬少帅，
这没有说的。
再者，
一说我们做大买卖的，
花这点钱。
也算不得什么，
只要少帅喜欢，
再多花钱我们也是乐意的，
真他妈会说话诶，
这么唠着，
一会儿掌上灯了。
郑翠亭，
投其所好，
玩儿玩儿吧。
把酒席撤下，
摆酒摆这儿了。
结果这哥仨早就商议好了，
今天咱是去那书屋的，
主要是叫他高兴。
就这一晚上，
郑翠平他们就输了500。
全叫陶克明给赢了，
诶，
这家的高兴，
哎呀。
这不就输了吗？
第二天照样在燕春楼见面儿。
郑翠平还请客。
吃完了饭还赌，
诶接茬又输又输了600多。
一来二去，
5天过去了，
双方混的是非常熟啊。
这陶克明一看，
我赢了人家那么多钱。
每一次我一分钱都不花，
全是人家请客。
我这玩意儿不显得亲热点儿也不像话呀。
啊，
问他们住在哪儿？
正在听说我们呢，
住到高升客栈啊，
那我哪天我得去看看去。
郑翠庭假装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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