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的老娘、 姐姐、 媳妇、 老丈人一家7口叫一帮马匪给绑了票。 邢立平挨顿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那书中代言这马匪的头儿跟张作霖有什么仇啊? 啊, 他是谁呢? 原来此人姓任, 叫任占奎, 他还有个亲兄弟叫任占彪。 老任家的两只虎。 要说起这任占奎来, 不是个好东西。 啊, 小时候就歪脖子横廊偷东家摸西去, 手脚就不干净了。 长大成人之后, 就成了本地的个无赖, 有钱的人也不爱惹他, 你把他得罪了, 没事儿在柴火垛给你放把火。 没事儿, 给你找点儿事儿, 犯不上穿新鞋不踩狗屎。 所以他要钱呢, 就给他俩钱儿。 他骂闲杂就假装听不见, 穷人呢, 惹不起, 他就是个臭无赖。 茅房的砖头又臭又硬, 尤其在那个年月, 兵荒马乱。 也没人去管束他。 他就自然成长一身恶习呀。 像这种人还好得了吗? 20来岁的时候就变成了土匪了。 兼营烧杀, 什么缺德, 他干什么? 在他24岁那年, 他做了一套大买卖, 哪知钱也到了手了, 也犯了案了。 他结的是官府的人。 那个当官的是新林府的。 那人家能放手不管吗? 人家追上了, 非把这案子破获不可呀, 新民府出动全部巡捕明察暗访, 后来在高丽坊一带发现了蛛丝马迹, 又进一步摸底, 这才查出是任振奎干的, 把他逮捕归案。 押到西门府。 可这个小子真是横骨插心呢, 有点儿横劲儿。 那官府就那么过堂, 就那么收拾他? 他是哑口不欠, 拒不承认。 你又没抓住他手腕子。 他就不承认, 你就定不了罪。 光这热糖啊, 滚了无数打的死去活来呀。 一直在大牢里头蹲了4年, 也没给他定罪呢, 但是押到死号里头了。 就是定不了罪。 活收拾也把他给收拾死。 多亏他老丈人了, 他老丈人人送绰号叫蓝大头。 名字叫蓝恩明。 说他怎么叫蓝大头呢? 他有俩姑娘, 那俩姑娘都不错, 许配跟俩姑爷儿一个好东西都没有。 任占奎, 这就是坏东西吧? 他把大女儿嫁给他们, 你说这脑袋还小吗? 所以叫蓝大头。 在他姑爷蹲监坐狱的时间, 他把女儿接到家里, 家里就住到鞍山的深沟寺, 就在这儿住。 哎呀, 替他抚养媳妇, 替他照顾孩子, 为他都操碎了心了。 你说人在监狱里不能不管呢, 这蓝大头倾家荡产上下打点。 多亏他花了钱了, 不然的话, 任正奎能活到现在吗? 诶, 钱呢, 还真好使, 钱通神路。 后来终于打点好了。 把赃给人家退回去, 那上边就说查无实据, 就这四个字儿, 这官司就了结了, 把任振奎放出来了。 4年大牢啊啊, 怎么混过来的? 一旦出狱, 真好像野鸟出笼, 他也知道这是他老岳父花钱打点的结果。 到了高丽房家里头住了那么3天, 然后起身又到鞍山深沟寺, 得看看老岳父老岳母去啊, 媳妇儿孩子都在那儿住呢。 等他到了升高寺之后, 老兰家哎呀, 比办喜事还热闹啊, 请来不少人在这儿祝贺。 到了晚上, 没外人了, 又摆了一桌酒宴。 这蓝大头就问姑爷, 你这四年都经历哪些事儿? 哎呀, 一言难尽呐, 老人家, 那不是人受的滋味儿, 那这这鬼呀, 十八层地狱, 您看看我这身上还有好地方没有, 就是天养活, 身子骨硬实啊, 没受伤。 老人家, 我得怎么感谢您呢? 孩子, 别说了, 我还不是冲着你媳妇你孩子吗? 往后做事多加检点吧, 小心呢, 一旦旋到泥潭里头, 就拔不出腿来呀。 这任占奎一看, 在座的除了一家人之外, 还有他兄弟任占彪缺少一个人, 他内弟蓝四虎没在这儿。 含不见儿的, 他就问。 岳父, 怎么我内弟没来呢, 明天? 一句话触动蓝大头的伤心事, 老头儿哭了, 说, 你内地不但不能来, 而且不能来, 这一辈子都不能来了啊, 怎么? 莫非他不在人世了? 对了, 死了呀。 他那么年轻, 怎么死在我前边了? 莫非遇上什么飞灾横祸了? 对了, 你那地方叫人家像摘萝卜似的种到地里的了呀。 谁这么缺德比, 我还损呢, 谁给种的? 嗨, 别提了, 后来你内弟死了之后啊, 我也没少花钱呢。 我得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啊。 真就打听清楚了, 你知他死在谁手了, 谁手? 他妈的一个小子姓张啊, 叫张作霖, 人们都管他叫张老疙瘩。 这小子没少在高坎混事儿, 也到海城去过。 这张作霖认识青马坎、 三界沟的杜老判和杜立三, 他跟那帮人都有联手的事儿啊。 出事的那天, 就是张作霖勾引的汤二虎、 张世飞这帮人把你内弟活埋了。 跟他一块儿死的还有那个姓冯的冯队长, 叫冯德。 一块儿给栽地里头, 你说这招损不? 哎呀, 气死我也。 任正奎一想, 我老岳父为我不容易。 倾家荡产把我买出来了。 那么我老岳父的儿子死的这么惨, 我岂能袖手不管? 哪冒出个张作霖来不行, 非得把他给收拾了, 给我内地报仇, 给我老丈人出气。 您说这小子刚出监狱, 贼性就不改呀? 就这样, 他拉拢了一帮歪毛淘气儿过去, 他所谓的那些好朋友, 多数都是地赖, 凑了那么十几个人儿, 又做了两拨买卖, 拉起个溜子来, 一共13个人, 13匹马, 5支手枪。 就在这儿, 横逛在高丽房、 旧谱、 深沟寺、 大虎山一带。 他打算呢, 多弄点儿钱, 多买点枪和子弹, 然后赶奔赵家庙二道沟去找张作霖, 但他可不敢上三家沟, 他明明知道三界沟那地方, 按说是他。 上千的军队都白给呀, 何况是他呀。 但是他也琢磨了, 我要收拾张作霖, 还是唾手可得。 就这样, 他在寺外做买卖, 诶, 巧了, 今天接这拨人正是张作霖的家属邢立平, 要不说呀, 任占奎还不知道他这一白活, 任占奎这才知道, 哎呀。 张作霖的家属啊, 妥了, 故此把他们全家人全绑到高丽房做人质。 要不是邢立平能白话, 把他也给免了。 邢立平一说, 你不是跟张作霖有仇吗? 我, 我去给你送信儿。 任正奎说好5天, 5天回来一笔勾销, 5天不回来撕票, 什么叫撕票? 你把这些人给废喽。 邢立亭点头, 然后跟老太太辞别, 老干娘, 别着急, 我去找老疙瘩去, 我就把腿跑折了, 我也得把老瘩给找来, 你们要保重身体啊, 我去去就回。 就这样行李亭离开高丽房寻找张作霖, 上哪儿找去? 他要敢奔青马坎、 三界沟。 这邢丽平心说话老疙瘩, 你不对呀。 当初那时候你说上三界沟搬兵去, 怎么搬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呀? 莫非你一个人躲了? 把我们都扔开你不管了, 不然的话你应该早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这三界沟在哪边儿, 也不知道能不能见着你。 哎呀, 要了我的命了, 5天呢, 一转眼就到啊。 因为他道路不熟, 这走岔道了, 走到大虎山来了。 您说这个说书唱戏就是巧劲儿。 另外, 世上的事儿啊, 也有偶合的事儿, 怎么叫不巧不成书呢? 幸亏呀, 他到大虎山了。 他要真顺利的找到三界沟, 还得扑空到大虎山之后, 他又渴又饿, 到茶馆儿买了两碗大碗儿茶, 买了一套烧饼果子, 蹲在门口那, 他看着看着嚼, 他一边吃着就听后边儿说话, 都是烙闲嗑。 诶, 你说最近咱们大虎山。 发生这件新闻真有意思啊, 可不可不是吗? 诶, 我忘了。 那个要被点天灯, 那小伙儿姓什么来着, 姓张。 也离咱这儿不远, 说是什么小黑沙二道沟的吧, 呃, 姓张, 对, 叫张作霖, 诶, 对, 现在还没走呢, 在老孙家住着呢, 哎呀, 孙财主跟他处的莫逆之交啊, 看着吧, 将来不定还有什么热闹呢。 邢丽平啊。 这果子吃不下去了。 抹了一下嘴, 转回身来了, 二位, 我先恕个罪儿, 我打听打听, 你们刚才说的是笑话, 是真的, 切, 真的, 哪来的笑话? 就刚才发生的事情, 是啊, 那时候叫什么? 你问哪个? 就你们说那要要要被点天灯, 那个叫张作霖, 对, 还叫老疙瘩, 我们听人们都管他叫老疙瘩, 哎呀, 我的妈。 他在哪儿? 嗯, 你离开这个茶馆往前走, 往东北一拐, 有个胡同叫如意胡同头一家老孙家在那儿呢, 我歇歇呢, 我歇歇。 邢立平啊, 把吃剩下的烧饼果子扔到地上, 撒脚就跑。 这才见着张作霖。 把以往的经过这一说, 张作霖是放声大哭, 啊, 娘啊, 你生这儿子, 你算倒了霉了, 儿子不孝顺呢, 老娘, 您受连累了。 您还别说, 张作霖呢, 还挺孝顺。 那么张作霖的子女对他也挺孝顺。 他这一哭, 唐二虎、 张世飞、 孙烈臣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老八掌老八, 别哭了, 别哭了, 别哭。 到哪和脱哪鞋, 遇上什么事, 咱说什么事儿, 你哭死也没用啊。 咱们得想个办法呀。 张作霖这才止住悲声, 让邢立亭坐下, 哎哟, 一瞅邢李亭跟小鬼儿似的, 大哥, 你也受苦了, 牙都叫让人打掉了, 他妈姓任的, 这小子够狠的, 他不是个人, 简直是个魔鬼呀, 兄弟, 快去吧, 你们要去晚了, 老太太都晚了5天的时间, 你要不去他就撕票。 现在算几天了, 我算到。 呀, 哎呀, 3天了, 还有2天的时间。 他, 二虎站起来了。 我说, 妈了, 放心, 这事儿交给我了, 哪儿冒出来个任占奎, 他算个几儿啊? 我把他把卸把快了, 对, 张世飞把枪也拽出来了。 孙烈臣乐了, 我说, 二位, 你们先消消气儿。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 你们上哪儿找他去? 再者, 一说了。 别忘了有备无患。 你别往这儿吐了, 咔也能绊倒人吗? 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因为我们的人在那手心攥着呢, 弄不好我们人就废了。 应当享一万全之策, 可你说的对是对, 还有两天的时间, 上哪儿想这万全之策去, 嗯。 孙烈臣眼睛转转, 我说, 您贵姓, 我叫邢丽平, 我是剃头的出身, 我跟老疙瘩是好朋友。 我说你打听明白没? 那个蓝大头, 也就是任占奎的老岳父, 这一家子住在哪儿, 沈公寺, 这我都问了, 他家里一共几口人那我不清楚, 大概老老小小的也能有十口八口的吧, 妥了。 我看这样吧, 这叫一环一半儿啊。 要想让老疙瘩一家平安无事, 我们也得抓几个人质, 最好把蓝大头一下子一网打尽, 掌握到咱们手中, 然后拿人换人, 货换货, 两头乐。 那比拼命可把握的多了, 对呀。 张作霖一听啊, 不管话多少, 孙烈臣有套料, 是个人物。 马上拍板定夺呀, 唐二虎、 张世飞、 行李亭又在这儿借了几个团丁啊, 全骑着快马赶奔升高寺, 你看谁溜就到了, 踩好了盘子, 摸好了底, 当天晚上就下家伙在被窝里把篮子头一仰, 全掏出来了。 装在口袋里头。 可没敢送到大虎山, 一则是远, 二一则呢, 这事儿也不是公开的事儿, 上面还有个官府呢, 你们干什么? 官府要察觉了, 插进腿了, 这事儿就麻烦了。 所以呢, 张作霖住人临时在旧谱找了个落脚点, 包了一座店房, 把他们一家全整店房里了。 锁到空房里头, 张作霖告诉不要难为他的家属。 因为他们没得罪咱。 该给吃给吃, 该给喝给喝。 然后我们跟任占奎交手, 哎呀, 把蓝大头他们一下子吓得我都没卖了。 一劲儿说好话, 饶命啊, 饶命啊, 好汉爷爷, 饶命啊, 我们可没得罪你们。 张作霖一笑, 我说, 你叫什么名儿啊? 我, 我叫蓝大头, 可这, 这名儿太难听了, 他爸他本名儿都忘了, 嗯,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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