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媒婆受人之托。 又来找宋江。 三番五次给提媒。 一开始, 宋江坚决反对, 说什么也不同意。 后来架不住, 这杨婆子能白活呀, 死人都能说活了。 把宋江给打动了。 宋江一想。 既然是这样。 我就娶个外室, 也算不得什么。 回来早, 回来晚, 有个人照顾, 起码能做点儿饭, 洗洗衣服。 好吧。 终于同意了。 杨婆子告诉阎婆娘儿俩。 这娘俩是手舞足蹈, 高兴的不得了。 原因呢? 他们太困难了。 要能靠上宋江这个人, 吃喝不愁, 这不求之不得吗? 宋江颇有积蓄。 把存那俩钱拿出来了。 托人在西关里给租赁了一座楼房。 楼上楼下5间。 诶, 价钱还不算贵。 派人给裱糊。 疑心。 然后又买了几样家具。 什么二人床啊, 八仙桌啊, 太师椅呀。 又增添了不少穿戴的东西。 挑良辰宅吉日。 阎婆跟女儿婆惜。 搬进新居。 又过了几天, 一切就绪。 宋江这才来住。 咱们书说简短。 打这之后, 宋江啊, 就算有个家了。 跟婆媳呢? 虽然不算正经的夫妻, 诶, 也算在块儿同居吧。 说到这儿, 咱得简单介绍介绍。 咱说这个书啊。 是宋朝的时候。 宋朝风行。 一个人除了正妻之外, 还得有妾。 似乎这没妾呀, 被人家笑话。 你看是那么一种****气。 你可不能因此怪宋江是酒色之徒。 那么理解就错了。 一开始的时候, 阎婆惜娘儿俩。 那对宋江奉若神明啊。 宋江回来晚了。 阎婆惜是倚门而望啊。 多, 咱看着宋江的影子。 啊, 多攒, 这心才放下。 什么好吃, 给宋江做什么? 高兴的时候吃饭, 中间他还要给宋江唱几段小曲儿。 你想想。 宋江快40了。 娶了个18的小媳妇儿, 长得又不错。 老夫少妻。 他能不高兴吗? 他宋江也是个人呢, 觉得这个生活啊, 挺有意思。 诶, 每天神采奕奕去治宫, 回来有说有笑, 有个温暖的安乐窝。 他就什么也不想了。 但是随着日月的消磨, 时光的流逝。 这人呢, 都有变化。 阎婆惜就有点儿变化了。 开始的时候有吃的有喝的就行。 后来, 宋江给他买了不少首饰, 珠光宝气, 穿绸裹缎, 他也高兴。 那么再以后, 这些都得到满足了。 他感觉到心灵上有点儿空虚。 闭上眼睛一琢磨, 这宋江。 小个儿不大。 长得黑不溜秋的, 胡子邋遢的。 太不称心了。 再者一说了, 这年岁差的也悬殊点诶。 他要再大点, 都赶上我爹了。 我能跟这种人过一辈子吗? 这阎婆惜就偷着掉眼泪。 他娘发现了, 就劝他丫头啊。 把心收回来吧, 可不要胡思乱想啊, 人就得认命, 宋押司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呢。 没有人家, 咱焉有今天呢? 嗯, 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哟。 那可是造孽得遭天报啊。 你看, 当娘的就得这么劝呗。 也是该着出事。 这天, 宋江回来了。 还带了个客人。 这客人是谁呀? 也是郓城县的押司。 宋江的徒弟叫张文远。 他也排行再三, 大伙儿都管他叫张三儿。 哎哟, 这小伙儿长得可好? 细条条的身材。 黄白镜子, 宽脑门, 尖下颏。 细眉朗目, 鼓鼻梁, 大嘴叉。 肉皮长得是光滑细腻, 小伙是风流潇洒。 宋江一高兴, 把他徒弟领来了。 进屋就告诉婆惜。 准备饭菜, 我们爷儿俩要喝几盅? 这个阎婆惜本来这个心, 对宋江就不满。 今天一看, 来个漂亮小伙呦, 长得风流俊俏。 他这心呢, 就变化了。 整个投到张文远身上了, 俩人是一见钟情。 张三这小子也不是好东西。 他是郓城县的公子哥。 家里头比较有钱。 还开了一个挺大的鞋铺。 他呢, 有点学问。 经人介绍, 到了郓城县县衙做了押司。 一开始他什么也不是, 摸不着头绪。 宋江带着他。 交给他应当怎么办怎么办? 宋江文笔挺好啊。 故此, 张三拜宋江为师。 谁都知道这是爷儿俩呀。 但是张三这人除了在衙门治公之外。 不是跑到窑昌妓院******。 就是调戏良家妇女, 专门在女人身上下功夫。 他挣的这俩钱儿都花在这方面上了。 可宋江呢, 也有风闻。 1合计, 年轻的人没娶过媳妇儿, 这也算不了什么, 没往心里去。 不然的话, 今儿能把他领来吗? 吃了一顿饭。 张文远走了。 张文远回家里头一琢磨, 哎呀, 我这师娘不错耶呵, 过去我光听说没见过。 你说跟我师傅坐到一块一比, 太委屈他了, 一朵鲜花插到狗屎上了。 我要能娶这么个媳妇, 我一辈子心满意足了。 您看这人儿多好。 一晚上没睡好觉, 胡思乱想, 想入非非。 过了2天。 他又来找宋江, 宋江不在, 他磨磨蹭蹭不走。 阎婆惜在楼上往下一看, 是张三儿。 非常高兴, 就把他让到楼上来了。 他还挺恭恭敬敬的, 师娘长, 师娘短。 阎婆惜把嘴一撇。 我说文远呢, 你可不能这么称呼, 我还没你年纪大呢, 你管我叫什么师娘啊? 诶, 那我得在我师父那论呵。 往后不准这么说啊。 如果当着你师傅的面这么叫还行, 你师傅不在眼前就改了称呼, 你管我叫一声。 妹子就行, 哎哎哟。 张文远一听, 有门儿, 诶, 这, 这好嘛, 亲近了一步。 打这之后。 他明知宋江不在家。 他假装来找宋江来了, 就跟这阎婆惜搭搭咯咯, 有说有笑的。 本来他俩有情有义呀, 日久天长了, 凑到一块儿了。 就做下不才的事情。 背着宋江, 不知道的经常上这儿来住来。 那位说不对, 那宋江哪儿去了? 因为宋江啊。 是对事业上挺认真的一个人, 有时候事忙了就不回来。 就在衙门过夜。 不像一开始的时候, 哎, 在婆媳这儿天天住。 诶, 张文远摸着这个规律了。 一看宋江打叶灼不回来, 诶, 他就跑这儿来代替宋江。 日久天长。 这风儿传出来了。 这个左邻右舍是干什么的? 看见了一瞅, 这小子怎么老往这盯啊? 一看阎婆惜, 跟他那表情与众不同。 这种事儿是敏感问题。 这街上都知道了。 只是瞒着宋江。 连那个阎婆子也知道。 一开始规劝女儿不要这样, 也叫宋道官人知道这还了得吗? 日久天长了, 张文远老给他买东西。 他们家开鞋铺, 没事儿给阎婆子做了几双鞋。 这阎婆子还爱小。 见着东西之后, 眉飞色舞, 就替她女儿保密。 张文远来了之后, 他给把门放风。 您瞅多俊呢, 诶。 要想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呀。 慢慢的传到宋江耳朵里了。 宋江一开始不相信。 认为不可能。 后来逐渐的, 他一了解呀, 果有此事。 虽然没抓住证据。 但这个事儿错不了。 不刮风, 树不动, 船不行, 水不混呢, 无风哪起得了浪啊。 和宋江一开始挺生气。 后来一想, 算了。 他又不是我父母给定下的亲事, 嗯。 本来我也没拿他当原配的夫人。 这是一个外事。 也不是明媒正娶, 他要跟我有心, 那就凑活几天, 没心去他的。 还得说宋江是正人君子, 不是酒色之徒。 干脆就不去了。 就在衙门住。 你看时间长了, 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阎婆子先绞脚, 就跟女儿说。 我说, 大官人, 怎么老爷不来了? 一晃有俩月不登门了, 不是他听见什么闲言碎语了。 我丫头啊, 你要检点点儿啊。 最好告诉张三儿, 别来了啊, 先避避风, 我的意思把宋大官人请来。 哪怕你心里不愿意呢, 表面上你得过得去, 哄他高高兴兴的好, 免去他有疑心呢。 日积月累。 他将来要变了脸, 这事儿还麻烦呢。 阎婆子说完了, 第二天上衙门来找宋江来了。 正赶上宋江办完了事, 要到对门饭馆去吃饭。 让阎婆子给堵上了。 大官人呢, 押司, 诶, 我正找您呢哦。 有事吗? 诶, 您您到这儿来, 我有几句话跟您说。 把宋江扯到没人的地方。 我说您怎么总也不登门了, 我们娘儿俩盼的。 都盼疯了都啊, 那婆惜呀, 天天哭天抹泪的盼着官人您去。 今天呢, 给您准备了好饭好菜, 婆媳把屋都收拾好了, 被褥拆洗的干干净净的, 就等您回去呢。 我来接您来了, 您回去。 是这么回事儿。 最近衙门比较忙。 公务缠身, 我没有时间呢。 你转告婆惜。 说我对他表示感谢。 以后再说吧。 别介。 都准备好了, 你要不去是不冷了婆心的心呢。 宋江说什么也不去。 最后阎婆子碰了一鼻子灰, 没办法了, 好吧。 您要真忙, 我就不勉强了, 可是这几天我还得找您呢, 要再不去可就不对了。 说完, 他转身走了, 其实啊, 什么都没准备。 阎婆惜现在烦宋江烦的丁丁的。 连他的影都不乐意看。 就这老婆子中间呢, 给牵线搭桥。 他要不来呢? 宋江也不想这个事儿。 他这一来, 宋江这腻歪劲儿上来了。 进了酒馆, 多贪了几杯, 一边喝一边想去。 这人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这何苦来的? 给他们娘俩十两银子。 把阎婆惜的爹发丧完了就得了呗。 我为什么娶他做外事啊? 搭了这么多的银子。 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 到头来落个这样的结局。 岂不被他人耻笑? 诶, 这个教训不能忘。 阎婆惜, 那儿我绝对不能去。 喝一顿闷酒, 回衙门睡觉去了。 说这话3天之后。 宋江又上这儿来喝酒了。 刚到门口。 对面来个人。 这人东看看西看看, 两只眼睛直盯盯瞅着宋江。 宋江一看, 是个大个。 肩宽背厚, 绑扎腰粗。 头上。 戴着大宽边的草帽。 盖着半边脸。 两根飘带飘洒在胸前。 穿着一身土布衣服, 扎着围裙, 下头打着裹腿, 蹬着一双多耳麻鞋。 斜背着包袱, 手里拎着一把朴刀。 啊, 胡子邋遢的。 宋江仔细一看呢, 好像见过这个人。 在哪儿见过? 想不起来了。 这个人两只眼睛盯着宋江。 前后左右看了那么一遍, 拎着刀走了。 说着话, 宋江就进了酒馆了。 要完了菜, 一边喝酒一边琢磨。 诶, 这人谁呀? 我真好像见过似的, 怎么想不起来了? 时间不大, 这人又回来了。 也进了酒馆了。 一眼看着宋江, 他就过来了。 请问。 您了贵姓啊。 免贵, 我姓宋, 哎哟。 您就是及时雨宋公明, 宋哥哥, 您把我找的好苦啊。 方才见面, 我都没敢认。 哥哥请上, 受小弟四拜。 趴地上咚咚就磕头, 宋江赶紧以手相搀, 哎, 不敢不敢, 快请起, 请起, 你是。 您把我忘了。 咱见过一面呢? 宋江呼啦响起来了。 在东西村。 晁盖家里跟他见过。 那是知道官军要捉拿晁盖的时候, 宋江骑了匹快马赶到东西村。 进门之后, 晁盖正请人吃饭。 其中就有这个人。 宋江还想起来了, 晁盖给介绍过此人, 就是著名的赤发鬼刘唐。 这在饭馆啊。 又是饭口的时候, 吃饭的人那么多。 宋江好像没吓死。 饭也不吃了, 拉着刘唐的手, 让他拎着朴刀离开饭馆, 钻了胡同。 宋江等进了胡同, 这汗也下来了。 你是不是贤弟? 刘唐是我三个低声。 低声啊。 宋江往左右看看。 索性胡同没人。 贤弟呀, 你这从哪儿来? 我从梁山来。 找我有事吗? 哎呀。 我奉我大哥晁盖和各位英雄所差。 给您送书信来了。 说着话, 刘唐把斜背那个包裹接下来了, 从里边拽出一封信递给宋江。 宋江一看, 这不保险呢。 一会儿谁也许在胡同过, 一瞅着我们俩在这交头接耳的, 就备不住起疑心。 现在风声这么紧, 这还了得吗? 又不敢把刘唐让他住出去。 又换了个地方。 觉着这地方保险。 宋江让他靠墙站着。 把这封信打开看了一遍。 信写的挺简单。 上写的是小弟晁盖, 404

404,您请求的文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