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
应奉天商会的邀请。
到四平街参加灯节晚会。
刚坐下时间不长。
祖宪庭。
领来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张作霖一看这个年轻的姑娘。
当时就直了眼儿了。
为什么？
这姑娘太讨人喜欢了。
特别是一对笑眼儿。
把张作霖的魂儿。
都给勾跑了。
祖宪庭在旁边一看，
不由得暗笑。
诶大帅来来来，
我我我给介绍介绍。
他用手一指上年纪那个妇道。
这位是。
我本家的，
呃，
老姑奶奶。
呃，
王太太。
这姑娘叫桂香。
是我老姑奶奶的女儿，
我的表妹。
来，
快，
你们过来见见大帅，
见见大帅。
这娘儿俩笑眯眯的并肩站好。
给张作霖鞠了一躬。
一说话是燕语莺声啊。
大帅，
节日快乐。
祝大帅万事如意，
好好好好，
借你们吉言。
诶，
先停啊，
来来坐坐坐。
张作霖手舞足蹈是非常高兴。
这个王太太和他女儿桂香也不客气。
在张作霖的下垂，
手把椅子拉开，
坐下来。
王太太坐到外面一把椅子。
有意让这桂香挨着张作霖坐下。
上垂首是祖宪庭。
嬉皮笑脸，
拉把椅子挨着，
张作霖也坐下了。
诶，
这桂香姑娘真会来事儿。
还没等坐稳的。
就把桌上三炮台的烟卷儿取出了一只。
双手拿着递给张作霖。
大帅请吸烟，
诶啊好好好好。
张作霖把烟卷儿接过来。
桂香划火柴给点着。
几乎脸对着脸儿。
点着烟之后，
桂香姑娘有意的把火柴吹灭。
哗，
这一口香气正好吹到张作霖的脸上。
张作霖提鼻子一闻。
什么味儿这么香啊？
简直闻着这股香味儿，
张作霖别提这身上多舒服了。
真有点儿飘飘然然飘飘啊。
桂香姑娘。
又给张作霖满茶。
又抓了一把白瓜子儿塞到张作林手里，
大帅，
嗑瓜子儿，
诶诶，
好好好好。
他不知怎么张罗好了。
那个王太太在旁边坐着。
笑眯眯盯着一举一动。
仔细观察着张作霖的表情。
真是心满意足。
祖先庭也没闲着。
歪着脸儿也仔细看着，
心里也暗自得意。
心说怎么样？
我给拉这线儿，
看来有头绪了，
冲大帅的表情看，
嗯，
能有了5成了。
那么此事要功德圆满？
张大帅纳桂香为妾，
我祖县庭，
嘿嘿嘿，
就一步登天呢。
可他们呢？
光顾他们自己了。
没注意，
今天的来宾还不少呢。
坐到前排桌上的。
都是奉天城的头面人物。
挨着张作霖，
不远儿坐着一对老夫妻。
这老头儿长得挺绅士，
身高不到2米差不多少。
大圆脸蛋子。
脑门、
鼻头都锃亮。
花白的胡须能有1尺多长？
手里边儿还拿着一对钢胆。
挨着他坐着个大胖的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啊，
也是不甘寂寞的人。
把眉毛描得挺细，
脸上抹了不少的官粉。
两腮、
嘴唇还涂了点儿胭脂口红。
浑身上下是珠光宝气呀。
那位说，
这对老夫妻是谁呀？
这老头儿。
是奉天鼎鼎有名的道德会的会长，
人们都管他叫白善人。
其实啊，
他叫白文甲。
大伙儿叫惯了，
就管他叫白善人。
旁边坐那老太太是他的夫人。
其实，
这位白善人也是个假善人。
在奉天开了10几处窑子。
拐卖妇女，
什么坏事儿都干，
满嘴仁义道德，
一肚子男盗女娼。
在那个旧社会，
假善人那不有的是吗？
几乎大小城市都有这种货色。
这个白善人经常跟张作霖打交道。
今天呢，
也应邀参加了。
带着他的夫人。
这一对老夫妻坐到旁边偷眼一看。
那个女人姓王，
那不住的老妈店胡同王大炕，
诶，
臭野鸡。
这娘儿俩怎么也坐了上席了？
诶，
哎哟，
一看这祖宪庭。
点头哈腰的。
种种丑态百出，
这老夫妻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胖老太太跟白善人说。
瞧瞧这个德行。
这足小鬼儿不定又耍什么鬼儿呢？
少说两句，
少说两句吧。
那小子一撅屁股，
我就知他拉什么屎。
你没看清吗？
现在摆下一座美人镇，
要捉拿张大帅呀。
别说了，
别说了。
当然，
他们说话的声音极低。
是咬着耳朵说的。
张作霖当然没听见。
可正这么个时候儿。
奉天商会会长满头大汗挤进人群。
来到张作霖身后，
噗哧噗哧直喘。
哎哎。
张作霖回头一看，
认识他呀？
我说你怎么这样，
哎呀，
好不容易这才挤进来呀，
今儿晚上人太多了，
哎呀，
多的邪乎啊。
大帅，
您往台下看看，
八门八关，
各条街道，
甚至大小胡同。
都成了仁州了，
哎呀，
普天同庆哦，
士农工商，
三教九流，
五行八座，
万人空巷啊，
都跑四平街看热闹来了。
大帅呀。
实在对不起您。
哦。
什么事儿，
对不起我？
本来今天是灯节。
我们商会特为大帅准备了点儿热闹节目，
给大帅助兴。
比方说。
有海城的大秧歌儿。
大帅，
甭我介绍您就清楚，
海城的秧歌天下闻名啊。
海城的高跷。
还有咱们新民来的。
花灯，
还有汉船，
还有龙灯，
哎哎呦呦，
多了十五六个精彩节目呢，
准备到四平街为大帅表演。
可能事先呢，
有人透露了消息，
好嘛，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就这样，
都来看热闹来了，
盛况空前。
城门洞那简直挤的连插针的地方也没有，
这些热闹都关到城外进不来了。
大帅，
你说这怎么办呢？
我请了不少人开道。
瞪眼没招儿啊，
实在是没道儿啊。
人进不来，
你说今天也不能表演了，
这这怎么办呢？
啊。
那你说呢，
我。
小人刚才想了个点子。
是不是这么办？
明天16。
也算正日子，
我打算打发他们到大帅府专门给大帅表演，
不知大帅意下如何？
好啊好啊。
今天晚上看不着，
明儿晚上看一样这样吧。
传我的命令。
让我手下人把大帅府门前卫队团练兵的场子打扫出来。
明天扯点儿电灯。
告诉大伙儿，
到那儿表演啊，
我不会亏待他们，
必有重赏，
谢大帅。
商会会长又挤出人群去传达去了。
紧接着。
就是商会有人在这儿放盒子灯诶。
什么铁树开花呀，
什么炮打灯啊，
八仙过海呀，
福禄寿三星啊，
哎呀，
精彩的很呐。
把这天空照的是五色缤纷。
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
张作霖15这晚上过的是非常痛快。
一直到深夜，
这才散会。
回府书说简短，
第二天16，
按照张作霖的指示，
卫队团把帅府门前的广场打扫的干干净净，
扯了不少的电灯。
周围那大椅子圈上圈儿大人薄得看得桥吗？
吸收昨天的教训。
这块儿秩序井然呢。
商会也下了通知了，
所有表演节目的演员早就到广场集合大帅赏饭。
老百姓听说十六帅府门前有热闹，
都早早的吃完了饭，
邪男带女也到这儿来看热闹。
虽然来的人不少于15，
但是次序井然。
靠北边是看台。
看台高3层。
前排有桌子，
铺着刷白的白台布，
放着各种硬实的瓜果沏的水。
有专门的人在这儿服侍着，
都是胸前戴着红花，
一个个喜气洋洋的，
那还用问吗？
前排就坐的都是贵宾。
时间不大，
汽车喇叭一响，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端端端了端，
闪开闪开闪。
车子到了台下，
车门一开。
祖先停下来了，
下来之后把后车门儿开开下来一老一少两名妇女。
就是15参加灯节晚会的那娘儿俩，
王太太跟他女儿桂香。
他们怎么也来了啊，
来了。
张作霖交代，
祖先平了，
明儿晚上也到我的帅府门前，
请这娘儿俩观看热闹。
如果时间太晚了，
还可以到我的帅府串串门儿，
吃点晚膳。
祖宪庭闻听是受宠若惊啊，
心说，
能有7成了诶。
用张作霖的汽车把这娘儿俩给接来的。
和这娘儿俩名儿。
下了汽车之后，
腰板拔个倍儿直啊，
都不知道迈哪条腿了。
好像驾着云一样，
让祖建平陪着在前排就坐。
但是桂香左顾右盼。
一看大帅没来。
那个位置空着呢，
不知这是为什么啊。
一会儿。
热闹开始了。
先是海城的大秧歌。
那扭的是真精彩呀，
小喇叭越吹越欢，
扭的是越来越浪啊。
四外掌声雷动，
人们难得看这么精彩的演出。
紧跟着海城的高跷。
这玩意儿有那么句话，
同行是冤家。
今天光请的这些人都是高手，
都是知名人士。
谁不想人前显圣，
傲里多尊，
谁愿意屈居人下呀？
所以使出浑身的解数。
泼了命在这儿表演，
看谁最叫菜。
看谁最受欢迎。
那么冷的天，
这些演员都是满头大汗。
但是一个节目结束之后，
必定有人喊大帅有赏500大洋，
谢大帅的赏，
谢大帅。
演完一个节目就有赏赐。
这喊声是此起彼伏啊。
显得更热闹了。
其实张作霖今儿晚上没参加。
本来他想看热闹。
但是给他扣结的官员太多了。
说文武大员不说。
今天，
日本驻奉天总领事。
来了，
关东军特派代表来了，
美国驻奉天总领事威尔逊来了。
张作霖不得不在帅府陪伴。
所以没工夫看热闹，
怎么办呢？
让副官处处长张世飞代表自己招待贵宾。
可是张志威可忙坏了，
忙里忙外的，
这张张罗罗的也是满头大汗。
张志飞一抬头，
正好看着祖宪庭。
我说祖经理，
恭喜发财呀，
听说你这二年发大财了，
哎呦呦，
处长大人还不是托您的福，
托大帅的福吗？
大帅怎么没来，
嗯？
大帅府里来了贵宾，
抽不开身，
让我来替代。
哦哦，
是那么回事儿。
我祖经理。
我跟很多人都不熟悉。
有时候招待不周，
你呢，
还得帮我的忙，
自然自然，
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我说那边那妞儿是谁呀，
诶啊。
那是我本家的一个表妹，
叫桂香，
挨着的那个妇头，
那40来岁的那位是我家一个老姑，
王太太他们娘儿俩也来了。
啊。
哎呀，
我说这小妞儿长得不赖，
那那当然，
那当然，
天生的美人儿哦，
嘿嘿，
我告诉你，
处长，
这是大帅指名点姓叫请来的哦，
是吗？
张是非够我多坏，
一听就明白个八九不离十儿了。
既然大帅指名点姓请来的，
你要好好周到的款待，
自然自然。
正说着，
张作霖的两位夫人来了，
二夫人卢遇春，
四夫人许氏。
看热闹来了。
人们一阵的骚动，
纷纷起立在这儿让座。
两位夫人就坐之后，
丫鬟婆子站在身后。
那么这个卢遇春，
咱们在前文书不止一次说过。
那跟张作霖是患难的夫妻啊。
自从结婚之后搬到奉天，
卢玉春有点儿变态。
很少乐。
他有个疯哥哥，
你还记得吗？
疯哥哥？
被治好不到一年，
又犯了病了，
结果死去了。
哎呀，
卢玉春呢？
对此事。
非常非常难过，
可能受了刺激了。
打那儿之后，
卢夫人一心信佛。
成了最虔诚的佛门弟子。
早晚三朝拜，
佛前一炷香。
在帅府收拾一间房子做佛堂，
没事儿就在那块儿念经拜菩萨。
张作霖虽然也迷信。
感觉到夫人太虔诚的过分，
心里头不太痛快。
后来一想，
去他的吧。
他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也就不加管束了。
所以这卢夫人呢，
养成的性格非常孤僻，
好静，
不好动。
很少跟外界人接触，
本来今天晚上他也不想看热闹。
后来大帅传下话来了，
因为各府的堂客来了不少。
你说作为帅府的主人，
我不能出席，
你得去陪一陪卢夫人没办法，
硬着头皮。
到了外边来应酬。
张作霖的四夫人许氏。
许是这个人呢？
挺爱东。
也好说好笑的。
但是跟张作霖面和心不合，
张作霖也看不上他俩人光有夫妻之名，
很少有夫妻之实。
你反正这个许夫人呢，
吃喝不愁，
老妈丫鬟一大群服侍他，
过的是玉堂金马上等的生活。
但是精神上叫着空虚。
有这个热闹，
他不能不看。
既然卢夫人来了，
他也陪着来了。
等二位夫人坐下之后，
许夫人一看，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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