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属专辑:单田芳:乱世枭雄(300回)
歌手: 单田芳
时长: 25:15
张学良苦劝郭松龄。[00:00:03]
希望他回心转意,[00:00:09]
还回到张家一边来。[00:00:12]
啊。[00:00:16]
郭松龄毫不动摇。[00:00:18]
是严词拒绝。[00:00:22]
张学良心头一凉啊。[00:00:26]
心说话完了。[00:00:31]
完了。[00:00:33]
郭松龄跟我已经彻底决裂了。[00:00:36]
没有办法。[00:00:41]
张学良又说。[00:00:44]
你有哪些意见?[00:00:46]
哪些想法?[00:00:49]
你不如回到奉天见大帅。[00:00:51]
你全说出来。[00:00:55]
我爹向来对你是相当器重,[00:00:58]
相当喜爱。[00:01:02]
说完了之后,[00:01:05]
言归于好,[00:01:07]
何乐而不为呢?[00:01:09]
为什么非得把事情弄僵了不可呢?[00:01:12]
郭松龄冷笑一声。[00:01:19]
汗青啊。[00:01:24]
水贼过河,[00:01:27]
甭使狗刨。[00:01:29]
你想干什么?[00:01:32]
你想把我骗回奉天推上断头台不成?[00:01:34]
你爹对我向来没有好看法。[00:01:42]
要没有你担保。[00:01:47]
我郭松龄活不到今天。[00:01:50]
我能自投罗网吗?[00:01:53]
汗青啊。[00:01:57]
咱这么办吧。[00:02:00]
有什么咱说什么?[00:02:02]
大帅的命令,[00:02:05]
我是高低不能服从。[00:02:07]
张学良一听他把门儿关的这么严,[00:02:13]
实在没办法了。[00:02:16]
莫尘。[00:02:20]
既然你不听,[00:02:22]
你打算怎么办呢,[00:02:24]
我,[00:02:26]
哈哈。[00:02:26]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00:02:30]
我没跟你说吗?[00:02:34]
最近一个时期,[00:02:36]
我身体不好。[00:02:38]
我还要在医院继续养病。[00:02:41]
就是这个。[00:02:46]
你看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吧。[00:02:48]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00:02:52]
像拉锯似的是僵持不下。[00:02:56]
说翻还没翻,[00:03:00]
说不翻,[00:03:03]
彼此都不痛快。[00:03:04]
一会儿升高,[00:03:06]
一会儿升低,[00:03:07]
有时候两个人都眼含痛泪,[00:03:09]
有时候两个人就拍桌子瞪眼。[00:03:12]
诶,[00:03:16]
正在这么个时候。[00:03:17]
有个副官撒脚如飞,[00:03:20]
跑进来了,[00:03:23]
找张学良。[00:03:23]
报告少帅。[00:03:26]
国民军背信弃义,[00:03:29]
猛攻保定。[00:03:33]
打伤了咱们很多很多弟兄。[00:03:35]
请求少帅令下哦。[00:03:39]
张学良一听,[00:03:45]
顿时就站起来了。[00:03:46]
把桌子一拍呀。[00:03:48]
冯玉祥啊。[00:03:51]
冯玉祥。[00:03:53]
你个倒戈将军,[00:03:56]
背信弃义,[00:03:58]
说话不算数的匹夫啊。[00:03:59]
我们双方。[00:04:03]
刚签订妥协协定。[00:04:04]
在那个会上,[00:04:09]
咱说的清楚,[00:04:10]
讲的明白。[00:04:11]
谁也不准开第一枪,[00:04:12]
嗯。[00:04:15]
而且建立了分界线。[00:04:16]
必须双方遵守啊。[00:04:20]
你们的笔墨未干,[00:04:23]
话音犹然在耳。[00:04:26]
结果你们就开炮猛攻保定。[00:04:29]
这太也不像话了。[00:04:33]
但张学良没敢轻易做决定。[00:04:36]
如果他下令还击。[00:04:41]
那肯定这个仗就打起来了。[00:04:44]
郭松龄就是这么一个态度。[00:04:47]
一旦打响了,[00:04:51]
后果不堪设想。[00:04:53]
所以,[00:04:56]
张少帅忍了又忍,[00:04:57]
压了又压。[00:04:59]
吩咐一声,[00:05:01]
即便请示大帅。[00:05:02]
这件事儿啊,[00:05:06]
得叫他爹做决定。[00:05:07]
张学良不敢。[00:05:09]
那电报那太快了,[00:05:12]
时间不大。[00:05:13]
张作霖电报回来了,[00:05:15]
也没说打,[00:05:18]
也没说不打。[00:05:19]
就四个字儿,[00:05:21]
欺人太甚。[00:05:23]
张学良手托这电报啊,[00:05:27]
也糊涂了。[00:05:30]
心说欺人太甚,[00:05:32]
这是肯定的,[00:05:33]
但究竟您老说是打是不打呀?[00:05:35]
要打我好下令还击而不打应该怎么办?[00:05:38]
没有明确的指示,[00:05:43]
张少帅也不敢贸然行动。[00:05:46]
只好传令。[00:05:49]
让奉军固守,[00:05:51]
要确保保定的安全。[00:05:54]
那保定是北京的南大门呢?[00:05:58]
保定要失了,[00:06:02]
对奉军太不利了。[00:06:03]
要不这事儿啊,[00:06:07]
都往一块儿赶。[00:06:08]
正这么个时候。[00:06:10]
电话里面咯啷咯啷咯啷响上了。[00:06:12]
这电话就在郭松龄身边。[00:06:17]
郭松龄伸手把电话抄起来了,[00:06:20]
喂,[00:06:23]
是我。[00:06:24]
说吧说吧,[00:06:25]
没事儿。[00:06:28]
啊,[00:06:29]
什么。[00:06:30]
你再讲一遍。[00:06:31]
什么?[00:06:34]
这声是越来越高,[00:06:37]
张学良不知道谁来的电话。[00:06:38]
也听不清里边儿说的什么。[00:06:41]
就见郭宋明啪。[00:06:44]
把电话往桌上一拍,[00:06:48]
也站起身来了。[00:06:50]
好啊,[00:06:52]
真是欺人太甚。[00:06:53]
把张作霖这句话他用上了。[00:06:59]
张作霖说欺人太甚,[00:07:03]
指的是冯玉祥。[00:07:06]
郭松龄使用这句话指的是谁,[00:07:08]
张学良不清楚。[00:07:12]
张学良就问。[00:07:14]
冒尘。[00:07:16]
谁打来的电话?[00:07:18]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00:07:20]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00:07:22]
汗青,[00:07:24]
咱挑明白了吧?[00:07:26]
那个杨宇霆狗杂种。[00:07:29]
跑到前线来视察来了,[00:07:33]
嗯。[00:07:36]
我是副司令长官。[00:07:37]
他要视察我的军队,[00:07:40]
应不应该先跟我打个招呼?[00:07:42]
嗯,[00:07:45]
他像个贼一样。[00:07:46]
溜达到第一线,[00:07:48]
结果不问青红皂白,[00:07:51]
把6团团长黄成才给撤职了。[00:07:54]
黄成才是我的人。[00:08:00]
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00:08:02]
他有什么权利给撤职,[00:08:05]
嗯。[00:08:08]
即使。[00:08:09]
黄成才。[00:08:10]
犯有哪些错误?[00:08:11]
他杨宇霆也应当事先跟我商量商量。[00:08:14]
这不是欺人太甚,[00:08:19]
这又作何解释?[00:08:21]
张学良知道。[00:08:25]
6团团长黄成才,[00:08:28]
那是一员虎将。[00:08:30]
在打九门口和榆关的时候立有战功啊。[00:08:33]
他原来无非是一个连长,[00:08:38]
一下子官升三级,[00:08:41]
现在当了团长。[00:08:43]
那是郭松龄手底下的红人啊。[00:08:46]
他真不清楚。[00:08:50]
杨宇霆什么时候到的前线?[00:08:52]
更不清楚他为什么做出这种决定。[00:08:56]
也难怪郭松龄上火。[00:09:00]
所以张学良呢,[00:09:03]
就劝。[00:09:05]
冒臣呢?[00:09:06]
你压压火儿。[00:09:08]
我想杨总参谋长既然要撤他的职,[00:09:10]
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的。[00:09:15]
等调查清楚之后,[00:09:18]
你再发火儿还不行吗?[00:09:20]
话音未落。[00:09:23]
您说这事儿有多巧?[00:09:25]
就听外边儿喊。[00:09:28]
来。[00:09:30]
参谋长到,[00:09:33]
总参谋长到。[00:09:36]
声音未落,[00:09:41]
就见杨宇霆走进医院会客室。[00:09:43]
诶,[00:09:49]
杨玉婷啊,[00:09:49]
容光焕发。[00:09:50]
鼻子头儿闪光,[00:09:52]
脑门儿倍儿亮,[00:09:53]
心刮的脸。[00:09:54]
军装仍然是那样笔挺,[00:09:56]
手里还拿一只小文明棍儿。[00:09:59]
马变护兵留到外头,[00:10:02]
有人接过帽子跟披风,[00:10:07]
小棍儿也接过去。[00:10:09]
再看杨玉亭一边理着小胡麻,[00:10:11]
着着小分头儿,[00:10:15]
笑呵呵走进屋中。[00:10:17]
张学良、[00:10:21]
郭松龄都在屋里。[00:10:22]
郭松龄一看是他,[00:10:24]
水火不同炉啊,[00:10:26]
眼珠子都红了,[00:10:27]
把脸一甩,[00:10:29]
假装没看见。[00:10:30]
张学良不能赶紧站起身来了哦。[00:10:33]
总参谋长,[00:10:37]
您什么时候来的啊?[00:10:39]
汗青也在这儿,[00:10:40]
我一猜你就会在这里。[00:10:44]
夷则,[00:10:47]
我来看看你。[00:10:48]
二则,[00:10:49]
我来瞅瞅冒臣哦,[00:10:51]
有点儿事我得跟他商议。[00:10:53]
某臣。[00:10:56]
最近身体可好吗?[00:10:58]
恢复的如何了?[00:11:00]
郭松龄这火儿实在压不住了,[00:11:04]
二次一拍桌子,[00:11:08]
站起身来,[00:11:10]
用手指着杨宇霆的鼻子尖儿,[00:11:11]
总参谋长,[00:11:15]
我问你。[00:11:16]
六团长黄成才犯了什么错误?[00:11:18]
你为什么下令撤了他的职?[00:11:24]
为什么事先不跟我打个招呼?[00:11:28]
你这样做未免欺人太甚了吧?[00:11:31]
这郭松龄啊,[00:11:36]
很少这么撒过野。[00:11:38]
那不管怎么说。[00:11:41]
那杨宇霆是他的上司。[00:11:43]
那是奉军总参谋长啊。[00:11:46]
除了张作霖之外,[00:11:50]
就是杨玉婷啊。[00:11:52]
这郭松龄着家伙就是没骂呀。[00:11:55]
但杨宇霆脸上虽然不自然,[00:11:59]
还带着笑容,[00:12:03]
呃呃呃。[00:12:05]
冒差。[00:12:09]
别发火儿嘛。[00:12:11]
怎么能谈到欺人太甚这四个字儿呢?[00:12:13]
嗯。[00:12:18]
为什么我到医院来?[00:12:19]
我不就是跟你打招呼吗?[00:12:22]
不就是商量这件事儿,[00:12:25]
不然我怎么会到这个地方呢?[00:12:27]
你得允许我把话讲完吗?[00:12:31]
这劈头盖脸成何体统啊啊?[00:12:34]
杨宇霆没发火儿。[00:12:40]
也没人让他坐下,[00:12:43]
他就坐到郭松龄对面的沙发上了。[00:12:45]
点了一支香烟。[00:12:49]
宝钗,[00:12:57]
你听我说。[00:12:57]
我奉大帅的指令,[00:12:59]
到前线视察。[00:13:02]
这用不着跟你打招呼吧啊。[00:13:05]
我是总参谋长啊。[00:13:10]
为什么没跟你打招呼?[00:13:13]
考虑到你身体欠安,[00:13:15]
不愿惊动你的大驾。[00:13:18]
这你明白了吧。[00:13:21]
结果我发现。[00:13:23]
前线的防守非常疏忽。[00:13:25]
这怎么能行呢?[00:13:30]
我们面对强敌国民军的冯玉祥。[00:13:32]
如果这么马匹大意不挨打等什么?[00:13:37]
我们死了那么多将士,[00:13:42]
换来的土地,[00:13:45]
能白白扔给冯玉祥这条老狗吗?[00:13:47]
我问这防线谁负责?[00:13:51]
后来有人告诉我,[00:13:55]
归六团黄成才管。[00:13:56]
结果我把他叫到眼前。[00:14:00]
严厉的训斥他一顿。[00:14:03]
我是个总参谋长,[00:14:06]
要是我训斥一个小小的团长。[00:14:09]
很正常吧?[00:14:13]
哈哈,[00:14:15]
不知道为什么,[00:14:16]
这个姓黄的是真有靠山呢,[00:14:18]
竟敢跟我分庭抗礼,[00:14:21]
嗯。[00:14:24]
在我的面前大喊大叫,[00:14:25]
这还了得。[00:14:28]
这叫以小反上,[00:14:30]
不服从命令。[00:14:32]
因此,[00:14:34]
我盛怒之下才撤了他的职。[00:14:35]
事情过后,[00:14:40]
我头脑冷静冷静。[00:14:41]
我才知道。[00:14:44]
闹了半天,[00:14:46]
这个黄团长是冒臣的心腹。[00:14:46]
是你手下的爱将?[00:14:51]
你不明内情,[00:14:54]
在发生误会怎么办呢?[00:14:56]
所以我决定到医院来看你。[00:14:58]
诶把这个事儿呢,[00:15:02]
再说说清楚。[00:15:03]
你看你这一见面就大发雷霆,[00:15:05]
叫汗青给评评理,[00:15:08]
这这这,[00:15:10]
有点不像话吧?[00:15:12]
郭松龄冷笑了一声。[00:15:15]
那么总参谋长的意思?[00:15:18]
黄成才。[00:15:21]
是不称职了,[00:15:23]
那当然。[00:15:25]
定型的不称职。[00:15:26]
把几千人交给他指挥了。[00:15:30]
那不带好的。[00:15:33]
所以我才撤他的职。[00:15:35]
那总参谋长,[00:15:37]
你把我也撤了得了。[00:15:39]
黄成才是我提拔起来的,[00:15:41]
如果黄成才不称职,[00:15:44]
也说明我这个副司令不称职,[00:15:46]
那你下令吧,[00:15:50]
把我也撤了吧。[00:15:51]
这,[00:15:54]
郭松龄说到这儿。[00:15:54]
这就站起来,[00:15:56]
转身就往外走。[00:15:58]
就把张学良、[00:16:00]
杨宇霆给蹲这儿了。[00:16:02]
张学良还插不上话。[00:16:05]
知道他俩素质就不合。[00:16:08]
杨宇霆一看郭松龄这样,[00:16:11]
也压不住火了。[00:16:14]
郭松龄。[00:16:15]
他也站起来了。[00:16:16]
郭从良。[00:16:18]
你便不识抬举。[00:16:19]
你也别把位置摆错了,[00:16:22]
我是参谋长。[00:16:26]
一人之下,[00:16:28]
众人之上,[00:16:30]
代表大帅指挥全军。[00:16:31]
如果说我连个撤掉小小团长的权利都没有,[00:16:34]
要我这个总参谋长有个屁用?[00:16:39]
你郭松林还不必甩硬杠?[00:16:44]
你既然这种态度,[00:16:48]
好吧,[00:16:50]
我请示大帅之后咱们再做决定。[00:16:51]
郭松龄一脚门里,[00:16:55]
一脚门外。[00:16:56]
准备回病房。[00:16:58]
听杨宇霆说这番话,[00:17:00]
他把身子又转回来了。[00:17:02]
杨总参谋长。[00:17:07]
莫非你拿大帅来压我不成吗?[00:17:10]
张嘴大帅,[00:17:15]
闭嘴大帅。[00:17:16]
你素日就指着这个来欺压官兵将佐呀。[00:17:19]
这是你的拿手好戏?[00:17:24]
找大帅也好,[00:17:28]
不找大帅也好,[00:17:29]
能奈我何?[00:17:31]
啊,[00:17:34]
哈哈哈哈哈,[00:17:35]
郭松龄,[00:17:36]
有你的汗青,[00:17:37]
你,[00:17:39]
你听见了吗?[00:17:39]
有奈我何什么意思?[00:17:40]
就是禀报了大帅,[00:17:44]
也不能把他怎么样,[00:17:46]
他也不在乎,[00:17:47]
这话已经说的清清楚楚的了,[00:17:49]
好,[00:17:51]
我走,[00:17:52]
我走。[00:17:52]
杨宇霆怒冲冲往外就走。[00:17:56]
这郭松龄啊,[00:18:01]
也是差点儿劲。[00:18:02]
是在盛怒之下也难免这个嘴啊,[00:18:04]
有什么他扔什么。[00:18:08]
他瞅着杨宇霆的背影,[00:18:09]
笑了一下,[00:18:12]
杨总参谋长,[00:18:13]
你忘了一件事儿吧?[00:18:15]
啊,[00:18:16]
什么事?[00:18:17]
你这就走吗?[00:18:18]
你没洗个澡儿,[00:18:20]
你怎么能走得了呢?[00:18:22]
哟,[00:18:25]
这话可太刻薄了。[00:18:25]
知道内情的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儿,[00:18:29]
不知道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00:18:32]
咱们在上文书说了。[00:18:36]
杨玉亭被张作霖任命为江苏督军,[00:18:38]
坐镇南京,[00:18:44]
结果大耳朵孙传芳发动五省联军打到南京。[00:18:46]
杨宇霆一看大事不妙啊,[00:18:53]
就准备逃走。[00:18:56]
就在五省联军围困南京的时候,[00:18:58]
他还没走了呢。[00:19:01]
他手下的部队就有点儿乱套。[00:19:03]
另外,[00:19:07]
原来南京和江苏一带的军阀。[00:19:08]
也纷纷找到督军府。[00:19:12]
这些人原来都是吴佩孚的人。[00:19:16]
一看眼前这个形势,[00:19:19]
就有点儿倾向吴佩孚和孙传芳。[00:19:22]
当时杨宇霆一看方不顺,[00:19:26]
再待下去我命休矣,[00:19:30]
这帮人都得收拾我。[00:19:32]
可这帮人一到屋呢,[00:19:35]
要跟他研究研究工作,[00:19:37]
打算把杨宇霆给稳住。[00:19:39]
在下家伙。[00:19:41]
可杨玉亭人送绰号小诸葛呀,[00:19:42]
那不吃眼前亏儿,[00:19:46]
灵机一动,[00:19:48]
有主意了,[00:19:49]
诶,[00:19:50]
各位。[00:19:50]
有话一会儿咱们再谈,[00:19:51]
保证满足大家的要求。[00:19:54]
我最近身体不爽,[00:19:57]
闹皮炎,[00:19:59]
哎呀,[00:20:01]
刺痒的扛不住,[00:20:02]
我拿热水烫烫啊,[00:20:03]
洗个热水澡,[00:20:05]
马上我就出来啊,[00:20:07]
咱们就研究。[00:20:08]
没等在座的人同意,[00:20:10]
他进了浴池了。[00:20:12]
一去不回头。[00:20:15]
这帮人等了一个多小时,[00:20:18]
一看他这澡儿怎么还没洗完呢,[00:20:20]
就预感到形势不妙,[00:20:22]
等破门而入一看,[00:20:23]
屋里热气腾腾,[00:20:25]
空无一人。[00:20:27]
放着水,[00:20:29]
满地撒的都是,[00:20:30]
人早没了。[00:20:32]
从窗户,[00:20:34]
他跑了。[00:20:35]
所以这件事儿就传扬到社会上去了。[00:20:37]
人们都知道,[00:20:41]
杨宇霆洗了个澡儿,[00:20:42]
借着水遁逃回奉天。[00:20:44]
郭松龄也知道这事儿。[00:20:47]
你说今天把这事儿给端出来是极大的讽刺,[00:20:50]
嗯。[00:20:55]
要不怎么说,[00:20:56]
杨雨婷你怎么不洗个澡你就走啊?[00:20:57]
就指那件事儿。[00:20:59]
有那么一句话,[00:21:01]
听着挫人,[00:21:02]
你别说短话呀,[00:21:03]
嗯,[00:21:05]
人有脸,[00:21:06]
树有皮呀。[00:21:07]
郭松明这一指出这件事儿来,[00:21:09]
杨宇霆真有点儿受不了,[00:21:12]
疼着脸就红了,[00:21:14]
你你你你你好好好好,[00:21:16]
郭茂臣,[00:21:21]
好好好好好好,[00:21:22]
我不跟你斗口,[00:21:24]
将来有账算。[00:21:26]
备车。[00:21:29]
他从外头喊一声,[00:21:32]
备车呀,[00:21:33]
是准备他的汽车。[00:21:34]
郭松龄紧跟着又说了一句,[00:21:36]
啊。[00:21:38]
请问总参谋长,[00:21:39]
你坐什么车呀?[00:21:41]
是坐牛车呀,[00:21:43]
是坐压道车。[00:21:44]
又讽刺他一句。[00:21:47]
就因为杨宇霆跑出南京的时候,[00:21:50]
别的车没敢坐,[00:21:53]
坐压道车跑出的南京。[00:21:55]
人家没把他抓住。[00:21:58]
所以郭松龄紧跟着又讽刺他这么一顿。[00:22:01]
杨宇霆连头也没回,[00:22:05]
把牙齿咬得咯咯扇响。[00:22:08]
心里说话,[00:22:12]
郭鬼子,[00:22:13]
你等着我的。[00:22:14]
也就是少帅给你撑腰,[00:22:17]
有汗青在这儿,[00:22:20]
我不敢把你怎么的。[00:22:21]
将来。[00:22:23]
咱们算一笔总账。[00:22:25]
上了汽车,[00:22:28]
杨玉婷走了。[00:22:29]
哎呀,[00:22:32]
这屋里头沉闷了能有5分多钟。[00:22:33]
郭松龄坐到沙发上,[00:22:37]
呼呼呼喘粗气。[00:22:39]
张学良这才说话。[00:22:42]
冒臣呢?[00:22:45]
何必呢?[00:22:46]
犯不上啊。[00:22:48]
你跟杨总参谋长之间成见很深?[00:22:50]
有话慢慢交换嘛。[00:22:55]
这样顶起牛来对谁都不方便哈,[00:22:59]
汗青。[00:23:05]
我忍无可忍了。[00:23:06]
真格的,[00:23:09]
我说几句痛快话还不行吗?[00:23:10]
我就是跪在杨宇霆脚下,[00:23:13]
每天给他磕3次头,[00:23:17]
他对我也不会饶恕的。[00:23:19]
既然这样,[00:23:22]
我就痛快痛快嘛。[00:23:24]
好好好好,[00:23:26]
诶,[00:23:28]
冒臣啊,[00:23:28]
这是你的自由,[00:23:30]
我不加干涉。[00:23:31]
有一件事情你得听我的,[00:23:34]
无论如何,[00:23:37]
你得捧捧我的场,[00:23:38]
说吧,[00:23:39]
什么事?[00:23:40]
既然你不愿意回奉天?[00:23:42]
不愿意见我爹,[00:23:45]
那么我就坦率的告诉你,[00:23:47]
我这次见你。[00:23:49]
我是身负特大使命,[00:23:51]
代表我爹来传达命令的。[00:23:53]
你还继续指挥第三兵团吧?[00:23:57]
你马上接过帅旗,[00:24:01]
领兵出征吧,[00:24:04]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00:24:07]
我们跟冯玉祥必定分一个你死我活。[00:24:09]
冒臣呢?[00:24:13]
你能不能接受?[00:24:15]
汉清,[00:24:18]
你怎么又提这件事儿?[00:24:20]
我说了何止是一次了,[00:24:23]
不能接受,[00:24:25]
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00:24:26]
冒差,[00:24:30]
你叫我出不出这个屋,[00:24:32]
莫非咱的交情彻底决裂了不成?[00:24:36]
莫非一点挽救的余地也没有了吗?[00:24:40]
有。[00:24:45]
看清啊。[00:24:46]
有啊,[00:24:48]
你想叫我说明白吗?[00:24:50]
当然了,[00:24:52]
咱俩一见面,[00:24:53]
我就祈求你说出掏心窝子的话。[00:24:55]
事到了如今,[00:24:58]
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呢?[00:24:59]
好汗青,[00:25:02]
那你就坐稳当了,[00:25:05]
我一五一十要对你说个清楚。[00:25:06]